满庭芳小说 > 多情郎君有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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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如冠玉,器宇轩昂,嘴畔总是不吝地含带一抹淡笑,她缠了足足有个把月的铁大夫终于对她笑了,还碰了她。

  蒋莉君身心都为了她这一碰而如痴如醉地乖乖坐下。「好,铁大夫要奴家等,即使是天荒地老,奴家也会安分的坐着等。」

  奴家长、奴家短的,泼辣女人学人装秀气。不过是伸手拉她一下,就一副要流出口水似的,啧!

  解决了,她瘫靠在椅子上了。一旁观察的铁靳乐得抚掌,大方的再送上一笑。

  其实她哪会那么好心地牵她的手,牵她是为了要她安静。

  在她转身前,就从袖袋中拿出煨过软身散的针,一回身便往她麻穴轻刺,现在一时片刻她是哪儿也去不了啰!

  就让蒋家小姐坐在椅子上等到「天荒地老」吧!她才懒得理会。

  ◇◇◇

  床内女子透明的雪纱衣内一丝不挂,若隐若现的让人看尽她的曼妙胴体。她浓妆艳抹,带风尘味的使出所有看家本领,诱惑着最喜爱的客人。

  时而以丰腴的双峰磨蹭着他,时而以唇舌细吻他,由上而下。「堤,今天是怎么了,一点冲力也没?」百般挑逗,他却连气都未加重,反倒是她,为了床上赤条条、结实的汉子气息不稳,欲火焚遍了全身。

  置身在牡丹送往迎来的房内,童仓堤带着三分醉意仰望得不到满足、嘟着嘴的她。「大概是酒喝多了,起不了劲。」

  「那咱们起来,我喂你吃些水果,抚琴唱小曲给你听。」今夜堤没「性」致,娇艳女子也不便为了自身性欲而强求。

  拉拢不能蔽体的雪纱衣,她轻盈地准备下床叫人送上水果及琴。

  「不必了。」揽过柳腰,童仓堤将服侍他的牡丹搂回床上。「别担心,我虽提不了劲,可还是有很多法子让你进入快活忘我的境界!」他暧昧的以大腿顶蹭着她的下腹。

  「我没关系,你来者是客,该是我让你来得值得呀!」一扭腰臀,牡丹闪避了他欲往下滑的手。

  「什么值不值得,每次都由你来伺候我,换我替你服务一次,不会怎样的。」童仓堤扯开她的雪纱衣,将头埋入她高耸的胸。

  「喔!堤──」倒向童仓堤怀里的牡丹顺从迎合。

  「今宵绝不让你白度。」

  「堤──」他温柔的褪去她的雪纱衣,手与唇游移在她身上敏感的地带。

  是的,她就是爱他的这种小体贴,不像别的客人,为达私欲兽性般的凌辱她,完全忘了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基本的需要啊!

  第二章

  夜幕低垂。

  童家大宅离主屋不远处,铁靳独居的莲荷侧院。

  她匆匆掩上房门,褪去靴子,上了床榻并解下布帐,遮去外来可能的窥探。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稍事歇息,以平息因走太快而疾速跳动的心。

  「总算是赶回来了。」卸下绑扎长发的白色锦带,一头乌黑及腰的秀发顺势而下,恢复铁靳本来的女儿样。

  「叩叩!」

  「谁?」铁靳眼带惊悸地由罗帐内探出小脸。

  「铁少爷,是我,阿玖。」

  原来是她在童家的贴身小厮。「有事?」别再节外生枝啊!

  「铁少爷要用晚膳了吗?需不需要小的送到房里?」

  「不用了,我在外头用过了,今天不需要你伺候,你可以回房歇息了。」她朝门的方向喊道。

  「是,那小的回去了。」

  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让她吁吐出憋了好久的气。「好了,时辰将近,得先静心养气。」口里边念边盘腿调匀呼吸。

  一阵吐纳之后,铁靳放松了身心,躺卧于被上,等待每月十五月圆之日变回原形的剎那。

  随着天上月亮的爬升,铁靳的人身渐渐产生变化。

  从四肢开始,一步步往上幻化。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床上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大功告成。」成为雪白狐狸的铁靳以人语庆幸道。

  铁靳本是一对修炼中的白狐的后代,会与童家结缘,起因于──

  铁靳八岁那年,母白狐以人形出外觅食,不慎误食了山中毒草,奄奄一息的变回原形,倒卧在树林的小路上。

  「老爷,你瞧路旁有白色的东西在动呢!」

  顺着仆从所指之处,慈眉善目的童重吉果然看到了草丛堆中露出了一团白。「过去瞧瞧。」

  「不太好吧!老爷。万一是凶猛的野兽,咱们上前,不就等于羊入虎口?」扯回不知死活、只顾好奇的主子,童堂庆劝戒着。

  「以它倒卧的情况,像是病得很重,若是猛兽,此时也无法威胁到咱们了。」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得好。」

  童重吉了解仆从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可是以他身为大夫的职责,要他碰上病患而见死不救,他做不到。「堂庆,你等在这儿,我过去瞧瞧。」

  主子执意趋前查探究竟,他做人随从的,岂能贪生怕死?童堂庆小心翼翼的随侍在侧,以期在有危险时,以身护卫主子。

  视线逐渐模糊的母狐隐约看到两个人类走近,而它连站起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说是想躲开他们了。动弹不得的它睁着看不清的眼躺于地面,等待逼近身的人宰割。

  「老爷,是只罕见的白狐耶!」童堂庆惊奇地叹道。

  是的,童重吉也瞧清楚了,躺在草丛边的是只奄奄一息的白狐。

  他目视地检查它一遍。身上无明显的外伤,脸上流着两行泪,童重吉心神一颤,蹲下身来。

  「老爷,这只白狐虽瘫软在地,可是毕竟是野生的,万万不可啊!」童堂庆胆战地制止主子冒险。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见死不救,岂不枉为医者?更何况,你瞧它,面露凄凉地流着泪,一看便知是只有灵性的狐,它必定晓得我是要救它,不会加害于它。」

  耳闻两人的对话,母白狐明白来人不是坏人,不会加害于它,剥了它的白毛皮。它是碰上贵人了。

  母狐鼓起仅剩的力气,点了一下头,并抬起一只脚放在贵人手上。

  「你瞧,它知道我想帮它,在向我道谢呢!」童重吉惊讶得啧啧称奇。

  「说不定它只是死前的抽搐。」

  仆从的反驳他未听入耳,仅是专心的替它诊查。

  母狐静静地让人在身上东触西摸,甚至于在他拿出随身药材,捣碎塞入嘴时,也是没反抗的任由他处置。「依我看,牠是不小心吃了有毒植物。」

  「老爷有办法治好它吗?」狐狸在他家老爷替它诊查时所流露的乖顺样,令童堂庆放下心中的排斥,为它担起心来。

  「应该可以。我让它服下刚寻获的解百毒草,相信不久它即能自行返回山林。」

  「那咱们不就又要回头找药草?回家的日期不又要延后了?」方才童堂庆没注意到,老爷用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寻获到的珍品医治白狐,现在听到老爷大方的将珍贵药材喂给一只禽兽,他哀苦的连连惨叫。

  「别担心了,咱们照原定计画,打道回府。至于难能可贵的药材是可遇不可求的,下次出门采药时再试试运气。」童重吉怎会不晓得仆从的思乡情切。这趟出门算算也超过两个月,不只堂庆思乡得紧,他也担心儿子的身子啊!

  老爷给的答案让童堂庆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不过对于上好的药材用在狐狸身上,他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了。「药没了,少爷……」

  「就当阿堤没福分得到这剂珍材。」

  身上的疼痛、无力感在服下那个人的药后,渐渐消失了。母白狐有了足够的力气站立起来,它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救命的人,转身离开。

  童重吉凝神观察着狐狸步履缓慢地沿小路往山的深处走去。「堂庆,你瞧,它能自己走路了。」

  「那是不是说咱们也可以上路了?」

  「嗯。」一再仔细盯望渐走渐远的白狐,童重吉点点头确认没问题后,安心不少地朝反方向而去。

  绕了一圈回到小路上的母白狐拧动着鼻四处嗅。

  它身侧的草丛里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不言不语的抚摸它背上的毛,与它一起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慵懒的侧卧在林上伸展四肢,变回原形的铁靳边梳理身上的白毛边想,当初童老爷救了娘后,若收下爹随后送上童府的白银及家传草方,她就不必被爹丢在童家,独自忍受每回月圆变回本来面貌过程之苦了。唉!

  「大家不知过得好不好?」思及八岁前在族群中的无忧无虑,昵在爹娘身边,有爹娘帮忙的修行,有表哥阿飞可欺负、指使的日子,和今日层层修行难关都必须自行冲破,和动不动就要受阿堤的气,她更加叹气。

  「铁靳,你在不在里头呀?」门外传来童仓堤拔高嗓门的叫嚷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

  臭阿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节骨眼找上门。恢复原形的铁靳慌乱的站在床上来回走动。

  「我说铁靳啊,陈总管说你已经回家了,我晓得你在房里,快来帮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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