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多情郎君有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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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啊!他……他……

  耳处传来他吸吮的触觉,瞠目结舌的她没法承受又无法挣脱,这样异常的感官刺激是她没有过的经历,它是这般的慑人心神!

  说吧!全对他说吧!不然,她受不了这样的对待了。

  阿堤和她是一块长大的,是最知晓她性格的人,也是她最了解的一个。「有人追杀我,因为家族内出了些问题。」她避重就轻的说明。

  有问题不沟通,动武行凶?她的亲戚可真是狠毒。他又吻又啄地朝她的粉脸进攻,乐得将美人抱满怀。

  「阿堤,我……已经……说了!」他竟埋在她的颈项中啃咬她。

  「骗三岁小孩的话,不听也罢。」魅惑的冲她一笑,他霸气地将她的红唇含入嘴内。

  花丛中的老手以熟稔的手法,轻巧地逗弄着她紧闭的贝齿。

  童仓堤的大手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抽离他的吻。

  他时而轻柔、时而强烈的吻令她软了腿、红了颜,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般。

  一波波涟漪由内而外震荡开来,男女之间的欢爱都像他给予的酥麻感觉吗?「放开我……」趁着他的口攻向下颚之际,她低喃抗议。

  迷蒙的水眸内有他看多了的情欲,诱人欲滴的红唇要他放开!「不。」她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而佳人在怀,他不愿做柳下惠。

  唇齿再度相触,他唇舌并用的高超技巧,使她最后一丝理智离她而去,喉头发出娇柔的吟哦,完全臣服在他的魔力之下。

  两人如痴如醉地吻得昏天暗地,吻得不顾一切,忘了周遭的危险。

  小石路上忽然响起迅捷的奔驰声,童仓堤一挺身,双臂一弯,以整个身子护住她。

  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衣物已被人咻咻的划破。

  长长的五条红血印就这么亲上了胸,童仓堤没吭声的反射性挥拳,却什么也没打到。

  她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让两人有了逾矩的亲密,还淫荡如妓地乐在其中,好羞人!铁靳容颜晕红的躲在他背后,调整不稳的呼吸,未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该死的,什么鬼东西,竟抓破我的皮!」还破坏了他的好事。

  阿堤受伤?!娇羞敛去,大惊失色而白了脸的她推离他而起。「伤在何处?」

  「别紧张,只是皮肉伤而已,无碍。」他边说边检视伤势。

  铁靳绕至他前方,瞧着他胸上的五爪印,不好的预兆从心底窜出。「有没有看到是谁伤了你?」

  哈!才事隔几天,他问她的话就轮回自个儿身上来了。「皮肉之伤,敷点药,死不了人的。」想起她不拒反迎的亲昵热吻,现下又为他担惊受怕,没十成也有八、九成把握,他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位。

  明显的爪痕,是族人下的手?「不可轻忽,这伤可能不简单。」眉目紧锁,她亲手替他解下软刀,褪去破损上衣。「我看看。」她抚摸血痕四周,深恐弄痛他的细细诊疗。

  纤纤小手的轻柔碰触,在在表现出她对他的忧心,「不要大惊小怪的吓自己,你瞧!我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低下首,他呵哄地想再窃取香吻。

  闪躲着童仓堤不安分的耳鬓厮磨,她气急地吼道:「你再乱动,不让我检查,我……」他竟将头窝入她的衣领内,舌舔着她的锁骨!不行让他再闹下去。「阿堤!」低垂首,她吸口气,拔高音量在他耳旁大吼。

  「啊──」童仓堤不甘不愿的撤离她的玉肤香肩。

  「不许闹了,我要检查伤口。」她板起脸严责。

  「是。」佳人才刚稍稍接受了他,可不行把一切搞砸了。

  好不容易制止了他的胡闹,铁靳由包袱中取出金创药,拭去干涸的血渍,撒抹上药粉。「都受了伤,还有心情玩耍。」她气恼的数落他的不是。

  「我的一片真,竟让你说成玩耍,太伤人心了吧!」

  油嘴滑舌、生性风流,谁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你──」话未落,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道白影。

  揉揉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白影还在,甚至由模糊变为清晰。

  是未变身的白狐。

  它眼透阴险,梳理前爪的嘴仿佛含带一抹得胜的笑意。

  前爪!

  「不──」哀鸣一声,她手未歇的擦拭掉他胸上敷好的药。

  「铁靳,你在干嘛?」她突来的疯狂举动,吓得童仓堤回头望。

  「不,不,不要。」五爪伤痕周边有不易察觉的青铜色。

  是牠,牠下了活暗器!阿堤,中了牠的──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它的活暗器是什么,不然童仓堤的性命就不保了。「阿堤,体内有没有异状?」

  铁靳严肃的口吻让他不得不运气感受身体是否有异样。「没有啊!」

  没有?怎会这样?

  她不要阿堤有个三长两短啊!铁靳脚步踉跄,恐慌的朝它奔去。

  纠结的眉、悲怆的眼神,铁靳莫名的变化教他心惊。他受点小伤就让她心疼成这样?童仓堤满是问号的视线跟着她走。

  搞什么!前方两丈远的地方,有一只狺狺露出森冷白牙的白狐。

  何时来了只白狐,他怎未察觉?

  遭了!铁靳正朝它走去,危险!

  童仓堤由地面跃起,大步赶向前去,以身体挡于她与白狐之间。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铁靳烧过他,走至它面前。「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做什么?和只野兽说话?赤裸着上身的童仓堤不解的守备在她身后。

  「呵呵呵……」

  啊!牠是不是在鄙笑?童仓堤无法相信的凸了眼。

  还没看清那只白狐全貌,还没搞清白狐是否真的在对他们笑,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那只白狐当着他的面,幻化成一个衣袂飘飘、腰系绯线垂带、面不善、眼暴青黄的男子。

  老天啊!对于这脑袋不能理解的奇特现象,童仓堤怔楞地僵立原地。

  「杀我族人,要他赔上一条贱命,算是便宜他了。」在八人惨败在他手上时,八人之首便以长鸣破空之音法,传达了他们任务失败的讯息。

  而它就是来为他们报仇的。

  「不,不!他会出手杀他们,都是为了我,你要报仇,找我就行,不要为难他,请你放了他吧!」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放了他,不要为难他!

  他又没和眼前的怪物交手,铁靳干嘛像他快死了般地向它哀求?「铁靳,不要和这个怪物低声下气,没过过招,谁输谁赢还不晓得呢──」

  捂住了他没遮拦的大嘴,她恳切的请求,「你身为我族长老之一,应守族中不轻率与人对峙之规,既然冲着我来,你要找赔命者,找我吧!」

  它有那么可怕吗?要她低声求饶?

  口口声声护着他,为了他竟想把自己的命白白送它,她以为他拚不过这个怪物?童仓堤不服气。「唔……」被压住的口不能说话,他气愤地咿咿呀呀闷叫。

  「莫急,待我解决这小子,还是要月之女跟我走。」

  呃?又是月之女!

  他冷静地抑制内心的气郁和恐惧,重新思索它出现后与铁靳之间的对话。「这个怪物和你有何关系?」扳下她置于口上的手,甫获一道灵光的他慌乱问道。

  他联想到了?从阿堤那骇然畏缩的黑瞳可以看出,他发现她不是人的秘密了。情况容不得她解释,容不得她伤心,目前仅能专注在求族人收回活暗器。「我和你走,不过你先解了他身上的暗器,否则你带走的会是我的尸骨。」

  他中了暗器?这怪物有那么可怕吗?它何时近身对他下手的?五爪痕迹!童仓堤恍然大悟。

  它青黄的眼透着阴霾,嘴角阴森冷笑,「带不走活的,死的也可以。今天这里是你们两人的葬身之地。」

  要她死,她并不惧怕。回家前,她便有赴死的心理准备,但是连累了阿堤,可不是她所愿。

  它坚持要他们死,她该如何为阿堤取得一线生机呢?铁靳无助的挡在长老和童仓堤中间。

  「高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远方传来浑厚圆润的嗓音。

  是爹的声音!

  就在她苦无救人之法时,铁翱的出现让她如溺水者抓到浮物般,眼睛大亮起来。

  「算你命大,今天就让他苟活着吧!」随风传来的男子之声教它眼光一闪,随即恼恨的消失。

  第七章

  朴实简陋的屋舍内,大厅仅仅摆置了一张桌子和四张竹制椅。

  换下破了的上衣,跟随来到此地的童仓堤不发一语地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黑眼闪烁着极度疑惑地来回瞧着另外三张椅子上的人。

  「还好爹来了,不然我和阿堤都要死在那儿了。」铁靳不敢看向童仓堤,径自和父亲交谈,「爹,阿堤中了长老的活暗器,你有法子解吗?」

  「爹会试试尽力替他解去。倒是你,不该自作主张,选这节骨眼回来。」铁翱一边责备,一边以破空之音暗暗斥道:「带恩公家人进入我族领域,陷他于族中内乱的危险,你这样做和恩将仇报有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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