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害怕的瞪大眼,尖叫的说:“不要,我不要!”她用力的挣扎起来,内心隐隐觉得有股恐惧感。
她不懂,为什么炙烈非要强迫她到都城去呢?那里是什么地方?她不要去啊!她要回百花居去找海棠姊姊!
炙烈钳紧她不断扭动的身子,凝视着她的双眼,一抹邪气的笑挂在嘴边。“睡吧!等你醒来时,我们已经回到都城了。”语毕,他的手朝尔雅一挥,一把黄色的粉末朝尔雅的脸飞了过去。
“不,我要回去找海棠……姊姊……”尔雅拚命的想要抗拒朝她席卷而来的睡意,心裹不断的向海棠姊姊求救着。
但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不一会,她就沉入睡梦中了。
炙烈把尔雅横抱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对待一个弱女子,不过,他怕要是让尔雅再这么挣扎下去,引来那两个叫子桑、海棠的人就糟了。
虽然他是北国之王,根本不会怕他们,但在未弄清他们的身分之前,还是先别轻举妄动的好。
“王。”这时,侍卫们终于在看到烟火后赶了过来。
炙烈用披风盖住尔雅的绝世容貌,从今以后,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披风下的绝丽容颜!
“我们立刻赶回都城去。”
侍卫们惊讶的看着隐约露出披风外的银色长发,看来!王已经擒获了无崖山上的银发仙女了。
爱意
“尔雅,你今年几岁了?”炙烈坐在床沿,低下头看着把头倚在他腿上,正无聊地玩着他的手指头的尔雅问。
“十五、六岁。”尔雅无精打采的回答。
十五、六岁?这是什么答案。“尔雅,你到底几岁?”他反手捉住尔雅的手,希望她能正经的回答他。
“十五快要满十六了。”尔雅爬了起来,看着炙烈说:“你问这做什么?”
“我是想等你生日的时候,送你一份礼物。”炙烈手一伸,又把尔雅搂在怀里,大掌不自觉的顺着她的曲线上下游移。
“什么礼物啊?”听见炙烈要送她礼物,尔雅的精神就来了。
“你想要什么?”炙烈抚弄着尔雅柔顺的银发说。珍珠、玛瑙、各色宝石,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尔雅的眼睛转呀转的,最后说:“我想要回无崖山去看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
“不可以!”一听见尔雅想要回无崖山,炙烈的睑色就全黑了。
“为什么?是你自己答应要送人家礼物的啊!”尔雅嘟着嘴,生气的说。
炙烈愤怒的站了起来。“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难道飞龙殿就真的比不上百花居?为什么你就非回无崖山不可?有什么东西是无崖山有而飞龙殿没有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再听见尔雅吵着要回无崖山,他还以为她已经喜欢上这里,不会再想回去了,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曾断了要回无崖山的念头!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炙烈这么生气的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提起无崖山,他就会发怒。
“可是,人家好想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我从来没有离开海棠姊姊那么久,我好想她喔!”她连跟海棠姊姊说一声都没有,就被炙烈带离了无崖山,海棠姊姊现在一定很担心,搞不好正四处在找她呢!
原来她是想见海棠跟子桑,而不是想回无崖山啊!了解这一点,炙烈才气消了些。
“尔雅,如果你的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想你的话,他们自然会进宫来看你的。”这些当然是安慰尔雅的话,北国的王宫哪是能让人随意进出的。
“可是,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他们又不知道我在哪,怎么来看我?”她虽然不懂事,可也不表示她笨,炙烈这话分明是在敷衍她嘛!
炙烈又重新坐回床沿,好声好气的说:“我将无崖山的银发仙女带回宫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北国,你的海棠姊姊跟子柔哥哥他们应该也会知道才对。”当然啦!前提是要他们下山才会听得到。
“银发仙女是谁啊?”她怎么从来不曾听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提过,无崖山上住了个银发仙女。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无崖山的银发仙女”指的就是她吗?“银发仙女就是你啊!”
这时,她已经把想回无崖山的念头丢在一旁了,气鼓着腮帮子说:“是谁帮我取了这个绰号?好难听喔!”银发‘仙女’?她有那么老吗?
“是乔宣。”
提起乔宣他就有气,他居然敢要汨衫进宫来跟他求情,说他想见尔雅一面,以慰他的相思之情。哼!要不是看在他画了那幅画,让他兴起上山去找人的兴致,而且真找到了尔雅的份上,他非一刀杀了他不可。
尔雅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乔宣是谁了。“是他啊!他为什么帮我取这么个难听的绰号?”她还记得他每说两句话就会来个姑娘、小生的,听得她直打呵欠。
“你不喜欢啊?”没想到这丫头根本不喜欢人家称她为银发仙女,哈!
“当然不喜欢呀!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没满十六耶!为什么要称我为‘银发仙女’呢?做仙女的少说都有几百、几千岁了,我哪有那么老啊!”年龄是女人的忌讳,就算是不曾涉足世事的尔雅也无法避免。
看尔雅气唬唬的样子,炙烈爱怜的伸出食指敲敲她那胀得鼓鼓的脸颊。“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让人这样称呼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尔雅不情愿的点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辞的说:“如果早知道那个书呆子会帮我取这么难听的绰号,我就让他在无崖山上冻死算了!我哪里像个仙女了嘛!喜欢仙女不会自己到书里去找啊!”
要是让乔宣听到尔雅这番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炙烈不由得同情起那个为尔雅害相思的乔宣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朝思慕想的佳人,因为他替她取了个“银发仙女”的绰号而如此臭骂他的话,那他铁定会觉得为她害相思是件很不值得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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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宣,你还好吗?”汨衫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好友,这世上什么病都可以找得到药医治,只有相思心病是无药可医啊!
乔宣他费力的张开眼睛,气息微弱的说:“汨衫,多谢你来看我,我……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
“乔宣,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只是感染了风寒罢了,休息个两日,吃几帖药就会好了。”汨衫安慰的说。
“听说,王已经将银发仙女带回宫了。”这是昨日他在短暂的清醒时,无意中听见守在外面的奴仆们说的。
虽然不知道乔宣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汨衫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她现在住在飞龙殿里。”他真有些后悔,不该带着那幅画去给王看的。
乔宣露出一抹苦笑。“王一定十分宠爱她吧!”那难得的美貌、天真的性格,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得到她,都会把她当宝贝般的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乔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乔宣宛若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想再见她一面,想再看看她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的样子,更想见到她那甜美无邪的笑容……”
汨衫陡地无法克制同情的泛滥,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我带你去见她,等你把病养好,我就带你进宫去。”
“真的!”乔宣的眼中顿时射出生气勃勃的光彩。
“真的,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带你进宫去见她。”为了救好友,他这次是豁出去了。
“等我病好……”想到能再见她一面,乔宣求生的本能立刻浮现出来。“为了能再见她一面,我一定会把身体养好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情字真是伤人啊!
乔宣已经迷恋银发仙女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那王呢?主是否也跟乔宣一样?银发仙女的出现,对北国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他只希望那位银发仙女不是红颜祸水,不然他就罪该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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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纤纤玉手从罗帐内伸了出来,御医正诚惶诚恐的坐在一旁把着脉。
“如何?尔雅她得了什么病?”炙烈不耐烦的问。
御医把纤纤玉手交给一旁的侍女,让侍女把它放回罗帐内,自己则在炙烈面前跪了下来。“王,小姐她只是感染了风寒,吃几帖药就会没事了。”
“那还不快点下去开药?记得要用最好的药材。”唉!他实在不该答应让她离开温暖的室内去玩雪的。
“臣遵旨。”
趁御医下去开药方的时候,炙烈来到床边,侍女们立刻掀起纱帐。
“尔雅,你还好吗?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她本来红润的脸色现在已是一片苍白。
咳了几声后,尔雅才说:“我还好,只是喉咙有点痛。”
炙烈握住尔雅的手,心疼的安慰她,“等吃了药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