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得出此下策,打电话问她的老板,看凡皓裴是否知道她的去向。
“姓牧的,你的东西不见了!可别随便栽赃给我,我确实只收到约定的东西,什么链子,我从来没见过。”凡皓裴话说得慢条斯理。
“好,你不信,我就让你看证据,把你的计算机打开。”牧頵杰将所拍摄到的影像,快速地传输到凡皓裴的计算机。
牧頵杰眉头紧锁,由凡皓裴的反应看来,他似乎也不知道徐茵荭的下落。
看来,他得另外做打算了。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在看完影像后,凡皓裴嗓音中隐含着笑意。
“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部属,我早就亲手将她抓来了。”牧頵杰思忖着徐茵荭会去的地方,他非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亲手将她逮回来不可。
“不过就是一条链子,有必要让你亲自出马?”凡皓裴讶道。
“那条链子……”牧頵杰顿了下,瞇眼。“若你在一星期内未归还,相信我,我肯定会逮到你的人,让她好看。”他一人找,不如大家一起找,透过组织名正言顺的找人,速度应该会更快些。
找到人后,牧頵杰绝对会让徐茵荭非常好看……绝对、绝对让她几天几夜出不了门,下不床。
再也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这链子……该不会是你们家代代传媳,是你母亲大人、我亲爱的阿姨,要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吧?”凡皓裴戏谑道。
凡皓裴与牧頵杰是表兄弟,两家感情很好,互动频繁,所以他非常清楚牧家的一切。
现在的牧頵杰正陷入母亲逼婚的浩劫中,据悉,牧母曾经放话,这条链子在谁身上,谁就是牧頵杰的老婆,所以链子是丢不得的!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届时别怪我对你的人不客气。”牧頵杰不想与凡皓裴多谈此事,心里所想的全是徐茵荭究竟会跑到哪去。
“知道了。”说完,凡皓裴挂断电话。
不久,牧頵杰透过管道,查出徐茵荭目前人在欧洲。
只是位在欧洲的哪里还不清楚,不过,她若刻意隐藏自己,一时半刻间是不会有消息的。
更何况他还是从日本回来后,才知道她跑了的事情,晚了的这一天,早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将自己隐藏。
他站起身子,踱到落地窗前,握紧双拳,瞪着身下车水马龙的街景。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徐茵荭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该不会是……抗议他始终不公开两人的事吧?
若是,那他得加紧脚步处理李诚的事。
若不是……心中的那个想法,让牧頵杰眉头纠结,胸口梗塞,拳头狠狠地击在墙上。
不!
想离开他……这辈子她想都别想,
他绝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绝不!
☆ ☆ ☆
台湾,某饭店。
“她在哪里?”李诚问着眼前个头不高的男子。
“欧洲,至于精确的地点,我晚点会告诉你,因为徐茵荭似乎打算离开目前的所在地。”男子毫不迟疑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李诚颔首。“牧頵杰那边呢?”
“他相当震怒。”男子的语气相当肯定。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徐茵荭。”李诚看着照片上美得出尘的女子,一股怒气猛然升起。
真不懂牧頵杰到底哪里好,能让这个女人如此死心塌地、不求名分的跟着他!
牧頵杰的魅力,让李诚不爽极了。
“当然,我想他一直不肯公开两人的恋情,恐怕是怕你重施故技,再次抢了他的女人吧!”
“哈哈哈……”李诚一听,心情大悦。“我想也是。”
而他也正如此打算!
“肯定是的。”男子恭敬说道。
李诚停止笑意,狐疑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他们俩相恋的消息,甚至连徐茵荭出走的事都知道?”
毕竟牧頵杰对这项消息封锁得相当彻底,对眼前这个给他消息的人,他实在很好奇他的消息来源。
“很抱歉,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不方便透露。”男子面有难色。
李诚蹙了下眉。“算了,只要消息可靠就行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前往欧洲?”
“一旦确定徐茵荭的落脚处,我马上出发。”李诚道。
“我会尽快给你消息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在李诚挥挥手后,男子退了出去。
男子走出饭店后,随即拿出手机,边走边说,像是在报告什么……
☆ ☆ ☆
当所有人猜测徐茵荭可能隐藏在浪漫的法国,或者热情的西班牙时,她正穿梭在造型引人注意、令人赞叹的现代建筑中。
那全球知名的“立体方块屋”,高耸流线的现代桥梁,这个城市少了点复古典雅的欧风,却多了许多俐落与震撼。
没错,徐茵荭正走在有着许多摩登建筑的鹿特丹。
那“立体方块屋”正是鹿特丹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建筑,徐茵荭翻了一下简介。这才知道方块屋是荷兰建筑师Peit Blom于一九八二年所设计的前卫作品,其灵感来自于由树木所群聚的村落……啧啧啧,设计师实在太有创意了!
这是她第一次造访荷兰,先前总是与这个国家擦身而过。
其实一开始她所设定的目的地并非这儿,她原本是想来趟美食之旅,先到法国的普罗旺斯尝尝松露,到勃根地品品葡萄酒……可惜,才刚踏上法国的土地,街道上那些热情拥吻的男女让她很难不去想牧滪杰,一想起他,她就恨不得搭下班飞机回台湾……
为了让自己的定力足够,她来到了鹿特丹,马上从美食之旅改成建筑之旅。
只是,换了个地方就不想了吗?
不,当然是一样想,只不过这里的剌激性没法国来得大。
来这儿一个星期,徐茵荭天天进出博物馆,天天研究鹿特丹的建筑风格,像现在,她坐在“天鹅桥”桥墩下的河堤边,欣赏这桥头造型宛如一只昂首企盼的天鹅,可是心里想着的却是远在台湾的他!
手抚触着那窃来的链子,美眸尽是浓情。
打从认识牧頵杰后,这是第一次这么久没与他见面,感觉很不一样,有一点放松,有更多的是思念。
这一趟的出走,让她有更深刻的体会,原来自己还真的是离不开他呢!
一直到天色变暗,桥上的灯大放光明,徐茵荭才起身,漫步回饭店。
一进人饭店大厅,柜枱的服务生随即拿了一张传真给她。
在接过传真纸后,徐茵荭不敢置信地死盯着看,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
明天早上十点,乐文港边的船屋咖啡馆见。
杰
他来找她了!他真的来了!
徐茵荭激动得好想大叫。
她几乎是狂奔回到房间,拉出所有的衣服,彷佛第一次约会的小女孩,挑选着漂亮的衣裳……
在接获消息后,牧頵杰不顾一切地丢下一切,直接飞到鹿特丹。
他来到了相约的乐文港,港内停泊了许多复古造型与色彩艳丽的船只。
牧頵杰没那个心情观赏这风格特立的景致,深邃的黑眸急切地搜寻着人群,想从其中找出那抹熟悉纤细的身影。
那个让他思念到几近疯狂的人儿,待他一找着,非得好好“处罚”不可!
他丝毫不放过乐文港的每个角落,当他走近一家由船只改造而成的咖啡馆时,一抹身影窜出挡住他的去路,以为是徐茵荭,牧頵杰正打算斥责一番,只是在看清来人的面貌时,他登时愣住,心中激起一阵波澜。
“杰,好久不见。”丁敏筠娇柔地看着牧頵杰,缓缓地靠近他。
“妳怎么会在这儿?”牧頵杰微蹙起居。
这个多年不见的前女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我在等你!”美眸狐媚地勾引着。
“什么意思?”牧頵杰瞇眼。
“是我约你来的。”丁敏筠两手亲昵且熟稔的环上牧頵杰的颈项,巧妙地转了个身,使得两人的位子对调。
“妳这是做什么?”牧頵杰的心猛地震了下,表面不动声色,想看丁敏筠究竟在搞什么鬼,心底则焦急万分。
如果是丁敏筠约他来,那徐茵荭呢?牧頵杰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
“哇,我还真是想念你温暖的怀抱呢!”丁敏筠见牧頵杰没将她推开,更是得寸进尺地改环住他的腰,紧拥着这曾属于她的胸膛,美眸不着痕迹地望向某个点,似乎很满意所见,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妳刚才说是妳约我来的?”牧頵杰低头看着她,冷道。
“如果不是我约你来,又怎会在这里等你?”丁敏筠收回视线,扬起娇媚的笑容,深情地凝视牧頵杰,彷佛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两人这副纠缠不清的模样,在行经他们身边的人眼里,还真是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什么意思?”他握紧拳头。
“跟我来,我会告诉你答案。”丁敏筠有些不舍地离开牧頵杰的胸膛,改勾住他的手腕,略微使劲地推着动也不动的他。“难道你不想知道有关徐茵荭的事?”她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