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wxc jjwxc jjwxc
“死豹子!臭豹子!该千刀万刮的夭寿豹子!”
蓝玉蟾死命地勒紧她床上正无辜傻笑的顽皮豹,用力地将它灌到地上。“竟敢说我是第二名?”
她蓝玉蟾从小到大从未尝试过什么叫做第二名的滋味,众星拱月根本就是为她而造的.形容词,只有那天杀的豹子有胆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地上凄惨的豹尸,她的心中依然十分的生气。
她是在非洲长大的,她从小就喜欢大猫,尤其是豹子,觉得豹这种生物既神秘又美丽,跑起来优雅又敏捷,个性孤傲,独来独往,十分有个性。
爹地知道她喜欢,还尝试让她豢养刚出生的小豹子,她亲自喂它喝奶水,帮它洗澡、陪它玩耍,怎么也看不腻她最美丽的小豹子。
小豹子像是会通人性,极为乖巧,尤其是听她的话,她想她一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一种生物像喜欢她的小豹一样;她没有给它取复杂的名字,就只是豹子、豹子地叫它。
好快乐、好快乐,跟小豹子一起生活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奇与快乐,没想到这样的快乐竟会有结束的一天?小豹子有一天跑到深山里迷了路,误中猎人的陷阱,等到他们发现它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爹地说它流血太多,不能救了,为了不让它更痛苦,要用枪解决它的生命。她听了一把抢过爹地手中的枪亲手杀了它,如果它是那么痛苦,她要自己结束它的痛苦——那一年,她十七岁,养了小豹子五年,她没有哭泣。
后来她离开非洲,来到五光十色的都市,心中却始终没有忘记家乡大片的草原和其上快乐奔驰的豹子。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一个叫做豹子的男人。
“你活过采折磨我了,小豹子。”她轻轻地说。
她打开录影机,里面长年放着一卷片子,密林大豹——“Jungle Cat”。这是迪士尼于一九六0年所发行的一部纪录长片,片子叙述豹子的一生,除了有猎捕动物的画面,还有豹子与野猪、鳄鱼等凶猛动物搏斗的过程。
她将带子播放,电视上便出现在森林中优雅奔驰的美丽生物。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一个叫做豹子的男人。那个男人既粗鲁又没神经,一点都不优雅也不高贵,长得不美又没气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豹子。
“可是,他吃东西跟你好像哪,小豹子。”小豹子唯一不优雅的时候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狼吞虎咽的食量奇大,好像拥有无限胃袋一般。
“还有,他惹我生气的时候也跟你好像呢。”
小豹子做错事时,也是这般局促不安,偷偷用眼睛瞄她,对她的责打不闪也不躲,一副好委屈的模样,令她好气又好笑。
“最像的是,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天地之间就他最大。”
她一边抱怨,一边把刚刚用来泄恨的玩偶给捡起来,很小心地将它放在原本该在的地方——她的床边。还一边跟它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啦,谁教你的豹老大惹我生气?”
她看着荧幕上窜动的美丽身影,穿梭在树林之间。她的豹子正是这般天地不怕,所以敢独自闯进山里,所以在濒死之际,依然没有恐惧也没有怨恨地承受她给它的一枪。
就只是一枪!她很准确地瞄准它的心脏,手没有颤抖,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从采没有握过枪枝的女孩,可以完成的准确射击。她必须要很准确,才能不让它痛。
“你活过来折磨我了,豹子。”她说,眼泪流了下来。
这是她为豹子流的泪。他是来折磨她的,就算他最喜欢的人不是她,她还是爱他……
第六章
“我死定了啦!”豹子在巴黎的街头晃来晃去,相较于他之前在台北街头的优雅闲适,现在的他,简直火烧屁股,有一种完蛋了的感受。
这下他的脸丢大、丢到地中海、丢到法国来了!
呜呜,豹子好可怜呢,那个记者不但不答应将他的脸打上马赛克,还录下他说话的样子;更过份的是跑去翻阅访客名单,将他王顶天三个大字给打上去,这……这教他以后怎么顶天立地做人啊!
他以前打架输了,以为从此往后便要低着脑袋走路,夹着尾巴做人,可是他直到今天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真实感受。他不敢将头抬起来,走小碎步,因为刚刚SNS有现场转播,他害怕被认出采,被人指指点点。可是好几个狗仔队打定主意要跟着他,教他不引人注目也难。
他想要去找蓝玉蟾,想要搞清楚她究竟生气什么。他可不是专为了惹她生气才来到这里,可是巴黎这么大,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教他怎么去找?
然而圣经说得好:上帝关上一扇门,必会为你重开一扇窗!就在他仿徨无依、徘徊街头之时,其中一个一路跟着他的狗仔车队,适时地趋向前来问他,是不是想要去找露娜·蓝?
他点点头,但表示并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自己又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狗仔队便好心地提议要让他搭顺风车。
“这样好吗?”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徘徊、一丝疑惑。
“没问题,我们正好知道露娜·蓝的公寓在哪里,反正是顺路,载你一程何妨?”
露娜·蓝自十八岁出道以来,那神秘又冷漠的美丽外表很快地便令她红透半边天,可是这样的超级名模,竟从未传过任何爆炸性的徘闻?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呀!现在这么有新闻价值的男主角,竟乖乖地坐进他们的车子,当了瓮中之鳖,岂不令人感到振奋?
豹子半信半疑地坐在车子里,心下惶惶,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怪。世上有这种绯闻男主角,搭狗仔队的车去找女主角的,实在没有几个人了。
“你能不能作一下自我介绍?”狗仔队不放过任何探听消息的机会,等他一坐进车里,就开始访问他。
“为什么我要自我介绍?”他很警觉地问。
狗仔队当然不会说观众有知的权利,要他回答自己的隐私来满足大众想要八卦的心态。于是便转个话题,狗仔队套话是很有技巧地——
“我们知道你叫王顶天,刚刚的SNS现场已经打出来了,你就是露娜·蓝的男朋友吧?”
“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他立即否认。他虽然发觉到自己似乎喜欢上蟾蜍了,可是还没有获得充份的证实。他应该还要牵一次她的小手,再亲一次她的小嘴,看看自己有没有搞错。
“她为什么打你两巴掌?”记者不在乎他承不承认,反正只要有一分的真实,他就有办法编出十分精采的内幕。
“我也不知道。”豹子也很纳闷。他已经受到人家说的初恋不会成功的诅咒了,想说第二个说不定才是他真正心之所爱、一生的伴侣,谁知道她听了,一点儿也不高兴?
“你在她打你之前说了什么话或做出什么举动吗?”记者循循善诱。
“我只是说她是我第二名的选择而已啊。”
记者的脑袋轰地一声,差点没脑充血,他连忙用笔记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脚踏两……或多条船?”
“我才不会!”豹子用力反驳他。但记者置若罔闻,脑海中已经编织出花心男脚踏多条船的爱情伦理大悲剧。
“除了露娜·蓝,你还知道哪些有名的女人?”记者很保守地用“知道”这样的字眼。
“有名的女人?妮可·基幔算不算?”她最近好像很红?打开电视都在播她的片子,还得到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算、算!”记者很快地记下来,还一边喃喃自语:“年纪虽然差了不少岁,不过她最近好像挺喜欢幼齿的男人?”笔随意走,速度十分之快。“王顶天先生,我可以知道你几岁吗?”
“我二十四岁。”但抽烟,也喝酒,不多就是。
“请问你在哪里高就?”
“我在牧场工作。”豹子很少遇见像这样,对他说话如此尊敬的人,而且他还搭人家的便车,总算有同车之谊,所以对方问什么,如果不觉得奇怪的,也就老实回答。
“原来是牧场主人。”记者记下。
“我还不算主人啦,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要将牧场卖给我。”
“她?”
“就是玉蟾嘛!”
“露娜·蓝?”
“露娜·蓝。”他点点头。“她才是牧场真正的主人。”
“你是说……你们同居?”记者立刻振笔疾书。
“她住在大屋子,我住在树上,怎么能算同居?”
“你是说……她一吵架就从房间将你赶到树上?”
“我怎么会跟她吵架?从来都只有她打我骂我,我是不敢回嘴或是还手的。”
“她打你骂你?这是家庭暴力!”笔停也不停。
“不算家庭暴力啦,我又没去验过伤。”
“她打你还将你囚禁在屋于里不让你去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