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无话可说了。」契冬青毫不畏惧的望着郎筑玛。「在你将盒子踩坏的那天起,我们就再没有交集了。」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郎筑玛冷哼了一声。「要不你刚才为什么不反驳我?任你的男人像落水狗一样的逃走?」
「他不是我的男人,而你对我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契冬青故做镇静的说着,但其实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心中的波动是多么的巨大。「你们都只是一群太无聊的人,而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们有什么瓜葛!」
「是吗?」郎筑玛毫不在意契冬青话中带刺的态度,将她愈搂愈紧,因为他-想到若自己今天没有来,他们不晓得还要「谈心」谈多久,这个念头让他的妒火愈烧愈旺,一发不可收拾!
「你究竟想干什么!」挣扎着想从郎筑玛的身前逃脱,但他的怀抱却像个巨大的铁锁,将她锁在他的身前。「放开我!」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郎筑玛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手一放。
脱离了那股压力,契冬青得以离开郎筑玛的身前,但当她正想往外走去时,却被一股更强的势力拉回房内。然而就在她要怒斥时,一个温热的唇瓣却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她的口!
「你……」契冬青张口想说话,却给了郎筑玛可乘之机,他的舌尖一下子侵入她的口中,获取了她的芳香,放肆的与她交缠在一起。
这一吻,让郎筑玛立刻陷入一股电流之中,酒意霎时似乎更浓烈了,因为契冬青的身子好软、气息好热、朱唇好柔,吻着她,他什么都忘了,只想更深入、更完全的拥有她……
从没有人这样吻过她!
这一吻,让契冬青像被海浪席卷一般,因为这个吻就像是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人他的体内,那样灼热,那样强硬,但强硬中却有抹温柔,温柔中又有股激情……
感受着一股掺着酒意的温热气息在她的脸上盘旋,契冬青张大了眼睛,望着另一双带着占有欲的朦胧眼睛狠狠的注视着她。
脑子一下子混沌了,但在半分钟之后,契冬青却突然惊醒,举起右手向前一把挥去。
但郎筑玛却像早有准备似的,早早架住了她的手,并巧妙的将她的手反背到她身后去,将她的两只手一起握住,在不压迫她伤口的情况下,让她再也无法反抗。
她依然挣扎着,但契冬青却发现这个动作只会将他俩发热的身躯黏合的更加紧密,到最后她只能选择效弃。
「很好,你现在想听我说话了。」看到契冬青的反应,郎筑玛笑了。「只不过我现在不想说话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契冬青将头侧过一旁疯狂的大叫着。
她再也无法忍受他们身体间如此亲腻的贴近了,她只想与所爱的人无间的密合,可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但她却依然留恋他的气息,为什么……
「你说呢?」望着契冬青失控的神情,郎筑玛疑惑了。
「你根本就是只疯狗,见人就咬的疯狗,我讨厌你!」
从没想过契冬青会用这样刺耳的话来伤人,郎筑玛真的诧异了,他望着她,静静的望着她,就像从不认识她一样!
他真的伤她那么重吗?伤到她竟会如此口不择言?!
从小到大她从未用这种语气对任何人说话,他也不认为她是个会说这种话的人,但望着她眼底用防卫强烈掩饰住的那抹忧伤,他突然惊觉了一件事。
实他是伤她了,而她,却并非像她口中所言,只将他当个不痛不痒的陌生人,否则在她的眼底不会有如此痛苦的挣扎。
这段日子以来,他知道自己对契冬青起了绮念,也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及吸引力,但他却从未想过她对他的情感究竟处在何等地位,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对他有异样情感的可能性。
但今天看来,他似乎低估了自己。仔细想想过往的琐事,他似乎明白了些什着若不在乎他,她怎会失去往常的理智,在他说要用八人大轿送她出嫁时那样的伤痛欲绝?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他无心说出对她只是哥儿们道义时那样一反常态的颠狂?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口角之后的漆黑夜里出门,只为他选买生日礼物?
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遭人抢夺时,不顾一切的只想要回礼物?在他踩烂她的真心时,不顾一切的在众人眼前哭泣……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淡淡的笑了。
而说完这句话,郎筑玛就柔柔的啃啮住契冬青的耳垂,那样轻柔、那样动情。
他的举动让契冬青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明白他的举措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他呼出的热气在她的颊旁盘旋,让她的脸都嫣红了。他的手轻轻撩起她的发丝,而脸深埋入她的颈项,静静的吸取着属于她的芬芳……
一个温柔的郎筑玛、一个情人似的郎筑玛,一个她从不认识的郎筑玛!
契冬青的意识整个飞散了,她柔弱地倚着他,任他汲取她身上所有的女人香!
「好香!」郎筑玛满足地轻舔着契冬青颈项的跳动。「告诉我只有我闻过!」
心跳如雷动似的摧毁了契冬青的理智,她完全迷惑在郎筑玛的温柔里……
「好甜!」郎筑玛轻舔着契冬青的红唇。「告诉我只有我吃过!」
是事实,但契冬青却不想让他知道,她轻摇着头,却发现自己的全身在轻颤。
「想骗我?」郎筑玛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手抚住她丰盈的右胸。「心跳的好快哪!」
「你……」讶异于郎筑玛的大胆,契冬青的脸整个红透了,她想逃离他的身旁,想跳脱他织给她的情网,但却无法做到,因邻郎筑玛的吻愈来愈炽热,双手愈来愈动情……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的!」发现了契冬青眼中的羞涩与迷惘,郎筑玛轻轻将手放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应该先这样做的!」
轻轻的抱起契冬青,郎筑玛走到床边,用一手将棉被推到墙边挤成一团,然后将她放靠到棉被上。
「舒服多了吧!」
「你出去!」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契冬青急促的说着。
「不出去!」郎筑玛笑开了,然后坐到契冬青的身前。「今天我哪儿也不去!」
「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契冬青推着郎筑玛的胸,想将他推离她的身前,并将郎筑玛的一切举动都归究在酒精作祟上,否则他绝不可能如此反常,绝不可能像对待「他的女人」般的对待她……
「我没醉,而且,对不起……」突然,郎筑玛的道歉让契冬青的手停在半空中。「我那天的表现太差了,让你伤、心了!」
「我不会为谁伤心!」契冬青低下头去,不愿回想起当时的心痛。「你走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不可能。」轻吻着契冬青受伤的手,郎筑玛满是爱怜。「你哭了,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错了。」急急的缩回手,契冬青撇过脸去。
「是吗?」将契冬青的脸抬到自己眼前。「那现在呢,我也看错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眼泪又不争气的沁出了眼眶,契冬青用手推着郎筑玛。「我受够你了!」
「是吗?」望着契冬青的泪眼,郎筑玛的心又痛了,他长叹一口气。「好吧,我走,不过我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抬起模糊的双眼,契冬青望着眼前朦胧的人影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他吻住了她的泪,郎筑玛在心中告诉自己,吻完了就走,今天或许不是告白的最好日子。但当契冬青的眼因伤悲而密合,当她的泪珠滑落唇边,而他的唇追上时,他却再也走不了了!
情火似乎一发不可收拾,郎筑玛细细体会着契冬青泪珠中的情与恨,体会着她的矛盾与挣扎。
屋外下起了细雨,郎筑玛听着雨声,沉浸在契冬青矛盾的情意中。他望着她低垂的双眼,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唇瓣,用食指摩掌着,随着雨声跳动着,就像他常在办公室对她的相片所做的一样……
知道不该任他予取予求,但契冬青的理智终究还是背叛了情感,在这样一个温柔而哀伤的雨夜里,她又一次放纵在他轻柔的唇瓣里,放纵在他奔放的心跳声中从没想过竟爱他爱的如此深重,爱到甘心让他伤害她、玩弄她!但二十多年的深情,怎放的下手,怎说的出恨?
雨丝依然在外飘动,但是屋内气氛却异常灼热。而不知何时,契冬青的上衣已被郎筑玛温柔的由肩上缓缓褪下,露出她令人赞叹的诱人曲线。他的气息不断地在她身上游移,点燃她身上的每一处火花,他的手爱怜地轻掬着她身上的丰盈,手指轻点着她柔美的蓓蕾,让她在他的手下绽放、鲜艳!
他的唇更不知何时夺取了手指的位置,轻覆上她,舌尖在玫瑰香上舞动,随着她每一次的轻喘轻吟更加热情、更加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