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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情难过的闭上眼,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这样残暴的人是她的爹吗?他怎么狠心对这么一位敦厚善良的老人家下这样的毒手,怒气攫获她的理智,她激动地道:「我去找他。」

  福嫂拉住她的身子,止住她欲离去的脚步。

  「情儿,别去,你爹他不会理你的。你别管奶娘了,去过自己的生活要紧,知道你能有个好归宿,过着车福的生活,奶娘就心满意足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仇情难过的掩着面,浑身乏力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办?

  原先以为只要带走奶娘,并向白松康坦承一切,就可以保奶娘平安无事。就算因此不得他的谅解她也认了,反正这两天的快乐已足够她回味一生,谁知道……

  「奶娘,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命,不能怪你的。」温和慈蔼的笑容,看进仇情的眼裏,全化成了更多的歉意。

  爹明知奶娘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明知她宁可自己受苦,也不要奶娘损伤一丝一毫,竞还对她下毒!

  而奶娘服食的毒根本不是她炼制出来的,就算她顺利带走奶娘,一时间,她上哪儿找解药呢!

  「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去取来爹要的东西。」

  若说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那么,就让她受果报吧!不应该是奶娘,她也是个受害者啊!爹爹,别让情儿恨您!

  ★ ★ ★

  一夜辗转难以入眠的仇情终於在极度困倦下沉沉睡去,丝毫未察觉身旁有两道灼热的饥渴视线直凝视着她。

  白松康炙热的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光只是这样望着她,竞就可以轻易唤起他的渴望,举起手拂过披散在枕头上的缕缕青丝,一股属於她的特有香气钻入他的鼻,美妙得令他为之神醉。

  不过才分开两天而已,他怎么就像是发情的野兽般,想一口吞下她?

  轻轻地吻上她晕红的脸蛋,老天,他想念她,这个娇小的可人儿——他的妻。

  滑进她敞开的领子裏,大手摩挲着她滑嫩的雪白玉肤,细细地体会手上软热的触感……

  唔!是不是天气突然转热了,怎么全身燥热得烫人?仇情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恼人的感觉,她试着推开锦被,但似乎徒劳无功。

  微皱着眉,睡得迷糊的仇情感到热意已蔓延到她的脸颊、颈边,然後停留在胸前,炙热的来回熨烫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灼热却化成火焰,烧进她唇舌之间。她震惊地睁开眼睛,惺忪的眼对上白松康那黑如子夜的双眸,她娇呼一声,才发觉身上的衣衫已被褪去大半。

  「你……」仇情结结巴巴地开口:「你回……来了?」

  不搭理她的问题,白松康以唇封住她的小嘴,密实的含住她的唇办,温柔缠绵的吮吻她,直到两人都已气喘吁吁之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白松康眼神迷蒙地凝视着她艳若桃李的芙蓉脸,微叹一声,「我要你,我的情儿。」

  「可是你才刚回来,而且……天已亮了。」仇情侧过头,看见清晨的曙光已经透过窗投射进来,这天已亮了呢!哪有人大白天的就想……

  「没有可是,你话太多了。」他霸道的褪去她已经敞开的单衣,视线贪婪的梭巡她身上每一处姣好的曲线。

  仇情娇羞的拉过锦被,想将自己密密的遮盖起来。

  他怎么这样直盯着人家的身子瞧!

  白松康拉开她遮蔽着身子的锦被,双手一揽,便将她揽进自己的怀抱,不理会她微微的抗拒,俯首埋人她丰软滑腻的胸口磨蹭爱抚着。

  「想我吗?嗯?」她真柔软,敦他栘下身躯也栘不开视线。

  「我……没有。」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向他清楚表白自己的心情。

  「是吗?」他以舌轻舔着她的柔软,直到它因他而肿胀。「小坏蛋,看来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呢?」

  「没……有!」仇情整张脸早已红透,羞死人了,她居然这么不知羞耻!她挣扎着想坐起身,不料却被他压制在牀上动弹不得,他翻身压在她上头。

  「那要不要试试看?」不容她反抗,他—手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拂开覆住她耳际的发,低下头轻咬她的耳畔,直到听见她的嘤咛声,才满意的放开她的手,以手在她的身体作巡礼,唇也在她身上留下阵阵灼热的吻…

  当他的唇来到她大腿内侧时,她再一次承受不住阵阵传来的激情,而终於轻喊出声。

  她无助地摇着头,半合着眼喘气着。

  「想我吗?」再一次他轻问出声,他希望得到她内心真正的回答。

  见她沉默不语,他加深了唇与手的逗弄,不停折磨着她。

  「不要……不要……」她不停摇晃着头,手无助的抓着被单,「我想……你!」

  「你要我吗?」白松康满意的笑问,手上的动作仍没停。

  半眯着眼,她羞赧的轻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答,他才停止对她的折磨。

  他有力的手分开她的双膝,初夜的刺痛记忆使她轻微地想抗拒,直觉想要合拢已经软瘫的膝盖。

  「嘘!不会再痛了,相信我。」粗嗄的嗓音抵着她的唇瓣诱哄着。

  迷蒙之间,仇情顺从地放弃抵抗,瞬间,饱满的充实感充斥她的体内,她紧张的低吟一声。

  「看着我。」

  然後他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冲剠,每一个冲刺都绝妙的让她以为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紧绷的感觉像丝绵般缠绕着她,性感的低吟声自她的口中不断逸出。他满足的发出呻吟声,然後狂野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佳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才呻吟出最後的解放。

  过了片刻,他侧过身,将晕去的佳人拥进怀裏。才成亲几天而已,怎么就让她在自己的生命裏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 ★ ★

  嘤咛一声,仇情终於醒过来,直到神智逐渐清明才发现自己正紧揽着他壮硕的身躯,红潮迅速爬上她布满汗水的脸颊,白松康看得痴了。

  她仍处在震惊之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刚才发生的事。她完全失去了女人的矜持,毫不害羞地反应他的热情。

  天!他会怎么看她。

  羞赧着双颊,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要做什么?」他反而拥紧她。

  「天亮了,这样裸着身子,我……」她拉着他身下的锦被想遮住自己赤裸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这害羞的小东西。「我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你也必须适应与我肌肤相贴的感觉,我不会让你着凉的。」话声刚落,就迳自拉起被子,将她与自己罕牢的盖住,不理会她羞怯的抗议声,合上眼舒服的入梦。唔!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真是醉人。

  气恼之余,又挣不开他紧拥着的铁臂,仇情只好无奈地倚在他的身侧,慢慢地也同他一起沉沉睡去。

  相拥而眠的两人宛若交颈鸳鸯,无限旖旎尽在帏帐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醒了刚入睡的白松康,侧耳倾听,才知道是雪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只听见她小声地唤着情儿,口裏还念念有词地埋怨着怎么门上会落了闩。

  真是!不落闩难道敞开门,让你这程咬金闯进来扰我们的好眠?

  无奈地下床,白松康穿上单衣,直到衣着整齐後才走去开门。或许是疲累吧!仇情仍兀自酣然入梦,丝毫不受那调皮姑娘的打扰,只在白松康下床时,对突然失去的温暖抗议地皱了皱眉。

  打开房门,白松康不悦地盯着惊讶得张大嘴的白雪。

  「蚊子飞进去了。」无奈地低叹一声,他实在不明白,雪儿这莽撞捣蛋的性子到底像谁?

  「呃!」白雪快速地闭上嘴,乖乖地喊了声:「大哥。」心底却已转了百八十个弯儿。

  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就只怕她大哥一人,尤其是大哥不悦地喊她雪儿时,她就知道恶梦来了。不行,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雪笑嘻嘻地说:「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就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孰知才转过身,就听见一声不悦的「雪儿」自大哥口中传来。认命的回过头,白雪低下头地站在原地,等着大哥的训诫。

  「我出城前要你默的『诗经』你默好了吗?」

  她就知道,大哥一定会这么问的。呜……谁来救我,大嫂,你在哪裏?

  又是无奈的叹息声,连站在一旁的诗画、诗意及白雪的贴身侍女绿儿都忍俊不住。

  「日落以前,我要看到我要你做的功课。」说完,白松康便往云霄楼的办公厅走去。再过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酒肆、织造厂、银楼……一大堆的事尚未完成,他没有时间陪这捣蛋精瞎耗。

  待大哥走远後,她才追着逃走的诗画与诗意,要找她们报仇,居然没告诉她大哥回来了,害她莽撞地打扰了大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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