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眼睛对着她无声的下蛊咒,留连过她剧烈起伏的胸脯时,他以舌沾了沾性感的唇,好似他正在吸吻着她。目光最后落定在女人柔软神秘的中心时,他的灵舌穿过唇线前后一吐一纳,好似已经与她最亲密的接触了。
她全身仿佛着了火了,陷落在这个谜样般男人的柔情和热情里,双手在他的头发里乱窜,意乱情迷呻吟着,“真的很热。”
得到默许,庞定远飞快除去两人的衣服,密密实实的覆盖她柔躯,深情款款的瞅凝着她,“凝儿,恋着你,才是我今生的归宿!”
她哽咽着,“恋着你,好辛苦!”
“别,别说那些,别管那些。”即使乌云即将笼罩京城,此刻庞定远的眼里只能容下他最爱的小女人,他眷爱着她因为哺育而更为浑圆的胸脯。
“啊!还以为你瘦得皮包骨了,想不到有这么美妙的惊奇!”吻不停的落下。
“轻一点,会疼的。彤儿刚刚咬了我!”她轻拧着眉。
“别担心,今夜我会好好疼爱你!”
“只有今夜?”他如果敢说是,想想她还有能力将他踢下床。
“啊!你的美丽我怎么也要不够!给我三天,三天后完全向你坦白。”他狠下决心,哪怕颠沛流离,哪管未来遥不可测,即使有泪水也要在彼此的身上藏,再也不舍她孤独寂寞花落花开年复一年啊!
她咬着下唇,“三天后如果你还跟我打迷糊仗,我会将你踢下床。”
他笑了,笑得狂妄,“想踢我下床?啧,那也要我愿意被踢才行!”
“哦!”是有那么点道理。她又不笨,自然已经知道他以前只是让她,才守得住那道楚河汉界分水岭。
“那为何不三天后再来?我……我又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躲在床上……引诱你。”
“那也要我心甘情愿被你引诱才行!”更狂妄的口气!
“哦!”这个道理行之多久了呢?“以前我怀孕的时候,还有你在外的这几个月,你有多少次心甘情愿,呃……被引诱?”
看着她偏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准备打翻醋桶的表情,庞定远拼命凝结住嘴边不断漾开的笑意。
他拧捏她的嫩颊一把,“我人都在你身边,还问那些有的没有的。你实在很不专心!”
“不专心?”她哪有,她很专心的想知道他的花心记录啊!
“专心点啦,女人,我要开始爱你了!”他滑入她的体内,让她开始惊喘连连,完全丧失语言能力,心神迷乱很久很久……
童恣凝早就知道,她逃不开他下定决心撒下的情网,在看见他胸前的翠玉簪时,在他念着她的断肠诗句时,在他热情的眼神眷爱她时……她只能陷落了。
* * *
最完美的演出,惊心动魄,余韵缭绕,灯火微明里更添醉人的气氛。
庞定远找到了他最喜欢的姿势,从后将童恣凝揽入怀中,一手锁着她已恢复苗条的小蛮腰,一手来回穿过她柔亮的发丝,开始了他沉淀心情的时刻。
就从他离开的那一天开始说起,想着三天后就不必喁喁独白,可以和凝儿眼眸相望,心灵相契,想着往后如果可以这样说到地老天荒……
童恣凝在心中喟叹着,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唉,两人世界,多动人的意境!
她不想破坏气氛的,但是,又压不下好奇心,她偏过头闪着灵澈的眼眸转向他,说道:“定远,我知道你还没睡,你到底在我后头叽叽喳喳什么?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了。”
“你知道?”他颇为惊讶。
“以前我老以为睡着了在呼吸,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像,今晚我终于看清楚了,你在说话,”她盯着他,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糟糕,她发觉得太早了,现在还不到坦白的时候。
“很奇特的习惯。”她会完全买账才怪。
“我刚刚在想,如果你又怀孕了……”
她赶紧插嘴,“喂,别扯远了。”
“我对自己的能力极有信心,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怎算乱扯?我们已有了小彤儿,如果来个强壮小子,我会叫他御天。”
“呵,好大的口气,好大的野天,放在心里想想可能还比较实在。”她说着。
“‘御天’很难吗?我一直在思考,能完全做自己的主人,是不是也就等于拥有一片海阔天空了?”
他的表情好严肃,好像遇到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让她顿时不知怎和他嬉笑拌嘴。
他考虑一下,恢复自若神色说道:“不想这些了。凝儿,你仍是很好奇我怎么拒绝诱惑这档子事吧?”他勾起她的下颚,半眯的眼眸扫过她凝脂般的胸线上缘。
“说就说,眼睛就别乱瞄了。”她的俏脸绯红,刚刚居然忘了套上衣服才来面对他。他的眼神很炽热,不会又想入非非吧?
谁知他竟然一把将她抱起,拉过一条被单将两人裹住,一瞬间飞快冲出窗外。
“哎呀!”她惊魂未定,双手牢牢巴着他的颈子,嘴巴拼命嚷着,“会掉下去,我不敢看了,你带我去哪里?彤儿还在房里睡觉呀!”
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们已经在院子里几棵大槐树间绕了数圈,又在几个院落的屋檐上跳来跳去的。
最后,庞定远在面对他们寝房的屋顶角落坐下来,神采奕奕的看着她,“怎样?你相信我了吧?”
要她信他什么?见鬼了!她只相信自己大概吓得快要没气了!谁爱和他一起当爬行在屋檐上的黑猫啊!
也不对,他的身手比较像飞驰天际的黑鹰,而她竟然一直不知他有如此高超的轻功?!
她整个人缩在被单里,只敢露出一双惊惶的大眼睛,没好气的骂着,“你轻功好也不用这样来夸耀!高空也许风景美些空气好,但是我比较怀念脚能着地的感觉啦!”
他钢铁般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腾出一手帮她拍背顺气,斜睨着她言道:“本来没这么好的,不过这一年多来常常在半夜很难耐又没人理时候,偷偷跑出来练习,轻功就这么突飞猛进,连杨师傅都不禁对我刮目相看哩!”
“半夜?”她的胸口还是跳得很厉害,脑子也不能运转正常来领悟他话中的深层含义。
“凝儿啊!不用轻解罗衫,你只要躺在我身边,对我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我不跑外头来透透气,那一条楚河汉界只怕已经让我跨越千万次了!”
他这么费尽心思来证明他心坚如石光明磊落,她总该有点感动的表示了吧?
她整个人震愕得更加头脑昏沉,“不会吧?每次我的小腿抽筋时你都在啊!”
居然还点不醒?而且敢怀疑他的轻功段数?
他挑眉觑视她,“打这儿可以看到彤儿在床上睡觉,要不要我确实证明一下我们可以立即回到床那边去?”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的轻功出神入化,你千万别再抱着我转了。”她怕死了腾空飞跃的晕眩,赶快制住他正欲翻跃的身子,“你还要相信我不是随便那个女人都来者不拒。”他盯着她,口气很霸道。
“好啦好啦!”
“你还要相信我真的爱你!”他眼睛发亮,语气变成无比沉醇深情。
“好啦好啦!咳咳!”她猛然住口,被口水噎住了,傻问着,“啥?”
他说,他爱她,他说第二次了!
可是,这句话不都应该很慎重其事的说出来?哪有人说得这样渴不经心、草率率的!
说这一句话的地点若不在清风徐来的山林间,不在潺潺小桥流水边,也该在耳鬓厮磨温存的床榻边,他们现在可是挂在高高斜斜危险万分的屋顶上耶!
那、那,教她怎么完全相信哪?
还有,他若真的半夜外出,就只在练轻功吗?她怀疑。
* * *
隔天夜里,童恣凝顺着气息装睡,但实际上死撑着千斤重的眼皮不敢掉下来。
果然半夜一过,庞定远就施展轻功飞走了。
她冲到窗口,仔细的观察屋顶,搜寻树梢,半个影子也没看到。只见到圆圆的月亮在笑她笨得可以,以前被他伤害的惨痛经经验,她居然都还学不乖,一颗心轻意地又给出去。了!
“也没要你睡床下,人家的身子刚刚都还让你给为所欲为了,你居然还溜走!根本没在练功,到底上哪里了?
第二天白天,童恣凝对着来串门子的三个堂兄们讨救兵,分派着搜寻庞定远行踪的任务给他们。
“小堂兄,你外头人面熟,多帮我打探一点。二堂兄,你足智多谋,帮我分析分析。大堂兄,你武功好,到时候得劳你护送我……”
等不到庞定远来自首坦白,童恣凝宁可自己来拆开这个男人的层层面具,不教他小看了她追根究底的决心,不教他小觑了她的行动能力。
叫她三天中乖乖当个等爱的女人?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他的身体不是弱不禁风。反倒暗藏绝妙轻功。个性不是懦弱无能,反倒是强势刚毅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