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呛辣的小猫咪不出口怨气怎么成!
「珊珊好像害羞了!」刘经理简直像瞧见了天方夜谭。
「珊珊红红的苹果脸好可爱,她气嘟嘟的模样实在很好看。」唐怀逸露齿呵呵笑,一点也不觉得脚板受到任何威胁。
「哦~~看来你们一定很要好罗?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唐怀逸耐心地应付一堆把好奇心当饭吃的人,他没把柴珊珊拼命想掩藏的秘密给戳破,只是不落痕迹的把两人的关系解释成已经很深厚又很不寻常。然后他又不落痕迹地把柴珊珊从小到大一些重要的或不重要的琐事,打探得一清二楚。
「原来珊珊的个性是这样养成的啊!」他沉吟着,然后,他也免不了透露一些些自己的简历。
最后,谢大妈拿袖子擦着喜悦的眼泪,「听起来你就是有钱有势的样子,你可别欺负我们珊珊啊!」
欺负她?他挑挑眉抹抹下巴,啧!他没被欺负就该谢天谢地了。珊珊可是很爱对他「拳打脚踢」呢!
刘经理不客气警告着,「我们都是珊珊的靠山,你要放明白点。」
「对!」还有两个同在店里工作的年轻小夥子,握紧拳头跟刘经理打同一个鼻孔出气。
「哪!这个帮我带去给珊珊,她最近很迷这种糖果,每次来店里都要买上一袋。」女服务员小五把一包糖果塞进唐怀逸手中。
「爱情魔力糖?这里也有卖啊?」他颇诧异,这玩意居然到处流行起来。
「珊珊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如果碰到她性子急得像狂风的时候,你就随着她乱飙一阵就好。」谢大妈提醒着。
「你当座文风不动的山谷吧!」久不作声的赵老爹开口了。
唐怀逸的脑门仿佛重重挨了一记,狂风与山谷!他还真的从没想过呢!
他爬爬头发,心想,怎会搞成这样呢?
这里明明是间料理店,有着很浓厚的家庭气氛,以及一群疼爱珊珊的人,像个甜蜜的家庭……他也曾经很向往,也许以后……他可以常常来这儿光顾!
再望着手上的魔力糖,他失笑了。一包糖牵动着他与珊珊之间的这缕缘分,如今在众人的警告及托付下,他肩上的负担好像变沉重了。
赵老爹语重心长的做结论,「珊珊最近的工作又加重了,老忙得没空吃饭,还直嚷胃痛,她从小就吃了很多苦,虽然她人聪明美丽,脾气却不算柔顺,但女人天生就是要人哄的,多让让自己深爱的女人,男人根本不算吃亏,你说是不是?」
一夥人目不转睛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唐怀逸抓抓后颈,只能点点头,「欵!」理论上说起来应该没错啦!
可有个基本问题他一直还没弄懂,珊珊就是所谓的——那个他深爱的女人吗?!他还不确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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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哪一国的应酬习惯?居然得搞到三更半夜!」唐怀逸一个人窝在双人沙发中看影碟,却始终没看进这支片子到底在演什么。他心不在焉的喝了不少酒,因为无聊、因为烦闷。
珊珊不在,他单独一人,无聊是理所当然,可他烦闷什么,是因为他莫名的在想着她吗?
「喵!」加菲猫想挤上沙发。
「去,我不要你陪啦!」唐怀逸长腿一伸,加菲猫吓得溜走了。
就在这时,电话陡地响了。
「喂!珊珊,你在哪里?」他不假思索的以烦躁口吻问。
「你是柴珊珊的家人吗?」回话的是有点熟悉的男声。
「我是。」唐怀逸对着话筒皱着眉头,「珊珊不在。」
「我知道,因为她就在我身旁,醉得不省人事。告诉我住址,我送她回去。」
唐怀逸跳起来大叫,「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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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头好痛,你别再碎碎念的轰炸我行不行?」柴珊珊双手捂着耳朵,只差没跪地求饶了。
唐怀逸憋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等她睁开眼,当然没有轻饶她的道理。他的声量更宏亮了,「明知自己不能喝酒,居然还不知节制!」
她扬着迷蒙猫眼,耐心解释,「我有一直推啊!可最后真的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你不张开嘴,难道别人能强灌吗?」他暴跳如雷,却没深思他干嘛这么在意她的安危。
「你没住过台湾,你不懂台湾的应酬文化,这是谈生意的方式之一。」她揉着后脑,完全搞不清楚他在发哪门子火。「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醉挂了,干嘛大惊小怪?」
「柴珊珊!」他雷霆霹雳吼人的声音直逼她的天灵穴。
他终于知道,修养再好的人,如果被彻底激怒,也会乱无章法。昨夜他赶到餐厅包厢,看到她醉死,直直瘫在几张椅子拼成的临时床上,他的心头仿佛被利针狠狠猛扎了好几下,心脏无力到直要喊罢工了!
她的两片裙拉高到雪白的大腿上,穿着丝袜的腿修长滑腻诱人;两颊因酒精发热显得绝艳无伦,饱满朱唇鲜艳欲滴。
该死的!在酒气烟雾缭绕的空间里,她居然那样子任一群半醉半疯的男人欣赏她撩人的醉姿。
这种情景让他不只酸意醋劲冲天,还气到七窍生烟,他简直……完全抓狂了!
压抑不下的愤怒情绪里还有胆战害怕,如果任何一个在场的男人遮蔽良心,她的下场实在令人无法想像!
「你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利害轻重?还说我大惊小怪?」他向来温煦的容貌变得横眉竖眼,
「啊~~还吼我!」气冲云霄的声量让她眼前一阵金星直打转,倒回棉被堆里。
输人不输阵,柴珊珊也有气无力的朝他吼道:「你干嘛像吃了几桶炸药似的,拼命挑我的语病、找我的碴?你若想找我吵架,拜托你嘛挑一个我生龙活虎的时候好吗?难不成你想趁我头疼时整我?这算是为了报昨日在水车屋里的仇吗?」
「你的脑袋简直醉到坏掉了!Damn it!」他抓起她,恶狠狠的诅咒,心肺都快气爆了,他很努力……不把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女人当真不知死活,还敢在刀口上加油添醋!
「你发誓你没掀我的底给舅爷爷他们知道?」她抽着气,肩膀被他捏得好疼,而胸口挂着七上八下的吊桶一整天,更是难受。
他生气的理由又多加一条,她居然敢拿他当小人看待,所以他的语气当下变得森冷,「没有!即使你当我没人格,我还不会差劲到乱嚼舌根。」
真的?他昨天明明一直和她唱反调,后来居然会口下留情?顿时她心里的疙瘩觉得舒坦了,可她仍瘪着嘴,「这会儿如果头能不疼,我才会谢天谢地!」
看着她痛苦万分的皱成苦瓜脸,缩成一堆的纤纤身子,他的胸窝莫名又抽了一下。他放开她,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嗄声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低闷的说:「大约一百CC生啤酒。我想生啤酒的酒精浓度很低,我还加了整杯的冰块,以为我应该撑得过去。谁知……唉!对方一直不肯放过我,不乾了那杯,合约就是谈不成!」
他挫败地一拳捶向软垫,大声训示道:「没见过你这种天才,一小杯酒精浓度低得像白开水的生啤酒也会醉成那样!那又不是葡萄酒、不是烈酒,Gosh!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会惨败给一杯参了水的生啤酒?!」
她哭丧着小脸,「你还糗我!昨晚近十个人一起围攻我,现在连你也来落井下石。你以为我喜欢和一大堆人应酬啊?怎么就没人懂我有多无奈多难过……」
她最后的声音掩埋在枕头里了。
房里变得很安静,只有她太阳穴里边的血液在血管里赛跑,「沙沙、沙沙!」她灰头上脸痛苦的呻吟,「呜呜、呜呜!我喜欢工作,可应酬好讨厌哪!」
「珊珊,起来。」走出房门好一会儿的唐怀逸又折回来,把她的头从枕头堆里挖出来。真绝,在外头呼风唤雨的人,竟有学鸵鸟的怪癖!「把头痛药吃了。」
柴珊珊睁眼一看,一个托盘摆在床上。不只有一杯白开水给她配药,还有一盘火腿炒蛋、一大块厚片巧克力吐司。
醉酒头痛的人居然喉头也卡住,她微微哽咽着,「我胃口还没开,怕吃不了这么多……」原来他好心喊休战了,她混沌的脑袋瓜子里顿时跑出晕陶陶的幸福感。唉!他这个人,有心对她好的话刚刚就别净吼她嘛!
他横她一眼,摆明教她不准挑剔。随即强把两颗胶囊塞进她嘴里,再一声不吭的坐到她身后,以手指帮她轻按摩着太阳穴。
她嘴里含着一口甜甜吐司,心头也甜滋滋的。「我昨晚到底怎么回来的?」
「马胜虎打电话来,因为他不知道你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