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一定要帮她!”家璐的眼里燃烧起熊熊斗志。
“家璐,你还不懂吗?看似最阿莎力的文静,一旦钻起牛角尖来,比谁都带劲,绝
不可能让人轻易看穿的。除了默默的给她支持之外,我们真的别无他法。如果真的帮得
了她,你认为我会袖手旁观吗?”
“她连复健峙,也不愿我们在场。甚至当我们认真的要求她好好的、努力的朗诵文
章给我们听时,她也是哼哼哈哈的不当一回事,直到我们不再要求时,她却又喜欢耍赖
的跟在我们旁边嗯嗯啊啊的乱叫一通。次,而她发誓,这将是最后一次。
“砰!”身后的灌木丛传来一声闷响,惊得文静一跳,错愕的回头审视,却正好对
上一双狂猛的亮眸。
心没来由的狂跳一下,她脸上泪痕未干的望着眼前受伤的男子。
这名男子的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得出来他刚和人打过架。
男子奋力的闪身躲在她椅背后,文静眼尖的看到左侧地上出现一滴血,赶忙伸脚替
他踩住一点痕迹,是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但她就是那样做了。
紧接着便看到几名小混混尾随而来,到处搜寻。
“小姐,一个人喔?”一名长得猥琐的小太保,邪里邪气的上下打量着她。
如果是以前的文静,搞不好会反唇相讥的和他们“扛”上。可现在,她有口不能言,
失去了出声制人的先机,自是敢怒不敢言的闷看着他们。她可不想以一敌
“数人”的打起群架,她的胜算不大,即使她的身手相当不错。
“没时间招惹其他人了!快点找!”另一名看似比较像带头的男子,出声制止那名
贼笑着的男子。
没人注意到文静椅背后躲藏着一名负伤惨重的男人。几名小混混一边搜寻着,一边
远离了他们。文静一直等到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影时,才赶忙转身寻
找刚才的男子。
文静用手戳了戳他,却在缩回手时惊见自己食指上的血。天,她不是遇事会尖叫的
女人,却也被眼前休目的血给吓得失了神。
“他……他们走了吗?”男子有些气虚的看着她问道。
文静点了点头,心思因为食指上的血而乱了。
“谢谢你。”男子道完谢起身,文静却倏地抓住他的手臂。
“有事吗?”男子停下脚步,适才的狂猛已不在。对于眼前这个脸上还残存着泪痕
的女子,他不忍心吓着她。
文静被他一问,张开口想回答,却在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后,赶紧的掏出随身的纸
笔,快速的写了几个字,然后摊在他面前给他看。
“你受伤了!那些人来意不善。你能回家吗?”
“不能。我必须找个地方先疗伤再说。”不知怎的,他就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也许
因为她是个哑巴,让他心里泛起些许的疼惜感。好一个清秀又惹人伶爱的女子,竟然是
个不能说话的哑巴,男子不禁为造化弄人而感叹起来,而她又为了什么在这里暗自垂泪?
他没来由的为一名陌生女子感到怜惜,伤口的疼痛拉回他的胡思乱想,他必须快点
离开。
“我会一些基本的疗伤方法。’
“你的意思是?”男子怀疑的看着她,不十分明白的意思。
“再重新回头找看看,就不信他受了重伤还能走多远!”
远处传来稀落的声音。文静紧张的回头张望了一下,便不再犹豫的拖着男子,从灌
木丛的小缝隙钻了出去,她的正义感不容许她看着眼前受伤的男子沦落街头被追杀。
男子愣愣的看着拖着他的范文静,脑子里怎么想也想不通,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他刚才明明看到她娇弱的模样,那种梨花带雨的落泪神情,真是我见犹怜。
可现在怎么?他又觉得她好像坚强得不得了呢!他没道理看错啊!那泪痕,明显得
让他怜惜……
手上的伤被她扯得有些痛,但他的嘴角却噙着神秘的笑意,任由她带着他往人少的
地方钻着。
第二章
“这里是?”男子好奇的看着简单且明亮的房间。
文静二话不说的将他“扔”进沙发椅里,忙碌的找寻起急救箱。她俐落的拿起剪刀
将男子身上已有些残破的衣衫用力的剪开,完全不理会男子的问话。
当务之急是替他止血上药,总不能要她还悠哉的拿起纸笔,跟他玩起一问一答的游
戏吧?这下子,她倒觉得自己不能说话也满省事的。
男子眼光难测的看着她的巧手,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处理着,他有着刹那的悸动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他一向是自己疗伤的,曾几何时有女人这般轻柔的抚慰过他的伤口!
想不到,这个第一眼让他觉得万分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如此勇敢的替他止血,若是
一般的寻常女子,怕不早就吓晕过去了!他身上的疤痕不下数十条,再加上昨晚到今天
新添的伤痕,只怕任谁看了都会昏倒吧!
“喔……”低呼一声,他没料到她会如此的“粗鲁”。
文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好似在告诉他:你真没用。这样就喊痛?
男子却不以为意的对她笑了笑。他的笑化解了他原本的皮气,让她一闪神,拉扯着
绷带的手不小心又是一紧,让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却忍着不敢吭声。
文静看出男子的“故作男子汉”,不禁嘴角上扬的低下头继续缠着,只是放松了些
许力道。
看着文静已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道:“我叫靳言,你呢?”
文静拿出纸笔,在’他对面坐下,写道:‘范文静。’
“一个人住?”靳言好奇的打量着,没看到其他人。
“妈妈和妹妹住在楼下,我一个人住在楼上,你可要小心别让她们发现你,否则我
就完蛋了。’文静在纸上僻哩叭啦的写下一堆。
靳言看着纸条上的字迹,飞扬的笔劲显示出文静的个性,绝对和“柔弱”搭不上边。
但靳言还是不愿去相信,只因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她是如此的无助且垂着楚楚可怜的
泪水。
他说不出那一眼给他的震撼有多大,但他就是因为那一眼,而决定跟她一道回来。
否则以他孤鹰似的性格,就算负伤再重,也会努力的振翅独力飞回巢穴。
“谢谢你今天的相救。”他真心的感谢她。
“不算什么。’文静匆匆的写下这四字后,又拿回纸条,再补上一句:‘你肚子饿
了吗?,
“饿很久了。”他从昨晚被追杀至今,滴水未尽,只差没饿昏了。
“你等我一会。’文静丢下纸条后,便一头钻进厨房里,铿铿锵锵的忙和起来。
靳言看着自己身上及手上——被她包裹成“木乃伊”的模样,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的手艺很好,他会被包成木乃伊不是她的错,实乃因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怪不
得她。
只是……她怎么么会包扎!靳言不禁对她感到好奇。
他默默的起身,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侧影,目光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说她娇柔,却只有在见面的第一眼给他如此的感觉,之后的她,
显得独立且坚强,若非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确定”的告诉他,她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女
裙钗,他还真会以为她是个男的。
不能说话的她,他不如她的嗓音如何,却从她的“字句”及动作中感受到她不同于
一般女子的个性。她给他的感觉像团迷雾,吸引着他去研究探索。
看着茶几上的电话,他举起又放下。
暂时,他竞就想窝在她的小窝里疗伤,而不打算通知自己的伙伴。
这是第一次,在他受伤后,他没有即刻飞回自己的窝。而这个第一次,改变了靳言
和范文静既定的生活方式……
文静躺在床上,两眼圆睁的瞪着天花板。
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
这个无解的问题,她问了自己上百次,却没有一次得到回答。
她起身坐在床沿,挽起一头秀丽的长发。
本来她以为头上受了撞击,势必得剪去一头的长发,不料,因为并未需要动脑部手
术,使她侥幸的留住她的长发。
她无意识的将头发握紧在手心;心想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有了如此的信任?
难道不怕引狼入室吗?
眼神,是他的眼神!
文静回想起当她在公园时,回身与他对视的第一眼,便看到他眼中所透露出来的狂
烈讯息!就那么一眼,她就认定他是个好人。虽然好人没什么理由会被砍杀成那样,但
她还是固执的相信了他。
他是为了什么而被追杀呢: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不会正好卷入“黑道”事件吧?
文静兴奋得握紧双拳。
她的血液里似乎潜藏着打抱不平的性格,她的母亲便经常说,她一定是遗传了她已
逝的警察父亲,性子才这么刚烈。她父亲是在一次缉凶行动中,被歹徒一枪命中心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