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将眼移开的打算,只因不想在这时候示弱;何况他的脸真好看,看久了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似乎隐隐有种上瘾的预感──
「可以吗?」凝着她美丽的双眸,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她的眼微微瞠大,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探出手,弯起指头以指背轻抚她粉嫩的脸颊。
他看似不经意的举动掺入一丝情欲的暧昧,黑瞳恍似变得更为深沉了。「妳懂的。」没来由的,他的声音低哑几许。
懂?他是想吻她吗?
多看他两秒,她缓缓闭上眼,算是默许了他的邀请。
鄂楠缓缓低下头,心跳莫名加快。
真是奇怪,虽然他女朋友的位置已经空置一段时日,可应该不至于像个青春期的少年那般毛躁;但吊诡的是,怎么一遇上她,他的肾上腺素就不正常地分泌,老觉得自己像个冲动的年轻小伙子?
危险!太危险了!
明明心头不断发出警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贴上她的红唇,并浅浅地喟叹一口──她的滋味好甜,就跟她的人一样,娇美而甜蜜。
其实石嫫女是紧张的,很紧张。
除了招呼式的颊吻之外,她从来不曾尝试过男女之间的成人之吻。
这个吻像是掺了蜜般甜腻,又似丝绸般柔滑;最最不可思议的,好象会抽走人类的灵魂般令人双腿无力……她不禁扯紧他的榇衫领口,以防自己发软的腿撑不任身体的重量。
鄂楠温柔的吻逐渐因她的贴靠而变得狂野,他不再满足于轻浅且浮面的接触,想不到这么浅淡的碰触竟逗勾出更强烈的需索,他贪婪地想要求更多。
将她顶靠在冰箱门上,亲吻得更为深入,呼吸也变得浓浊。
石嫫女隐隐察觉他的动机,却几乎没有任何拒绝的念头。
虽然她独立自主,虽然她看似坚强,但再怎么说,她都只是个女人,一个需要强而有力臂膀倚偎的女人。
「到你房里?」他困难地离开她的唇,忍不住一再轻啄。
无语地允诺了,她抱紧他的颈项,任由他抱着自己往房间快步走去。
不是她随便,也不是她轻浮,她只是孤独太久,加上有和他谈感情的心理准备,所以她首肯了。
当她被放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她的心跳加剧,快得无法算清它的速率,全然失去平日的闲适和规律。
「双人床?嗯?」急躁地扯开自己的上衣,他调侃地补上一句。
她赧红了脸,知道他想偏了。「我喜欢翻来翻去……」
她的睡相一向不是很好,她喜欢夹着抱枕睡觉,她喜欢没有顾忌地在床上翻滚,所以当初在选购床铺的时候,她才会选择舒适的双人床。
「很好,我喜欢。」他挑眉,不假思索地将她的翻来翻去,演绎成「翻云覆雨」。
先入为主的既定概念让他的欲望更为奔腾,当他一丝不挂地裸裎在她面前时,没有衣物遮掩的欲望几乎吓坏了她。
「啊!」惊恐地瞪大双眼,她全然忘了维护女人的矜持,只能呆楞地瞪着他的坚硬发楞,脸颊不由自主地灼烫起来。
「怎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飞扑到她身边,他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衣服。
「呃……」(现在才懂得抗拒,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她的脑海里荒谬地闪过一抹想法,一个她先前没有过的想法。
她能吗?能接受他吗?
虽然或多或少幻想过,但她从来没想到男人的……呃,是那么可怕的东西。
她突然不再确定,把自己交给他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轻松地扯开她的上衣,魔手转而往她的休闲七分裤发动攻击。「你在发抖?不会是冷吧?现在是酷暑!」
私下认定她阅人无数的鄂楠,心底虽嘲笑她佯装清纯的功力深厚,大掌却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轻而易举地剥除她身上轻薄的屏障,总算达到「公平」的境界。
他们都如同初生婴孩般全身赤裸,谁也没有多占那么点便宜。
「呃,鄂鄂鄂……」她想试着提出一丁点要求,可是不断发颤的下颚却没办法让她将话述得完整。
「放心,我保证我的表现『不恶』,绝对让你感到满意。」他戏谵地调侃道。
「别急。」他的眼变得深邃,噙在嘴角的笑纹不曾逸去。「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保证你累到无力为止。」一整晚?累到无力为止?!天!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石嫫女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的抚触毫不间歇地在她的躯体上掀起漫天狂潮──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多敏感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激切的反应,她简直吓坏了!
「啊!」她被他的逗弄扰得无力呼吸,甚至来不及「通知」他该有的温柔,当剧烈的痛楚由下腹间急速窜起,她的大眼瞬间逼出盈盈泪花。
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她的反应绝对出乎鄂楠的预料。
她还是处女?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他很想嘲笑自己的谬见,他彻底误会了!
「呜……」紧咬着下唇,石嫫女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她急促地换着气,直到下腹间的疼痛逸去。
「好点了吗?」他的脸孔扭曲,仿佛经历初次的人是他。
「对不起……」水雾迷蒙了她的眼,她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挣扎线条。「我不晓得会这么痛……」
好丢脸喔,害她叫得这么大声,好象杀猪一样。
心,似乎融化了。
鄂楠温热的唇游移在她的脸庞,印下无数个爱怜的吻花。「不,是我不好,是我。」
强烈的内疚和急待解放的欲望,让鄂楠无心思索心情的变化;她饱含柔情的抚触救赎了他的罪恶,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取代了他所有的思绪,现在除了彻底取悦她和满足自己之外,他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及往后。
浅浅的吟哦、浓浊的呼吸,逐渐转变为激切的喘息和呻吟,深深浅浅地缠绕着交缠中的热情男女,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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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后的缱绻无限甜蜜,鄂楠以臂当枕,让石嫫女枕在自己的肩窝上休息。
「,我们好象对彼此还不是很了解喔?」望着天花板,鄂楠陡地想了解她更多,不论她任何方面的事,他都想慢慢探知。
石嫫女的脸红了下,她不禁捶了他胸膛一记,语带埋怨地说:「都是你啦!这么猴急,真教人觉得难堪。」
「喂喂喂,什么叫做难堪?」他可不愿接受她的说辞,眉心不甚赞同地高高拢起。「你敢说刚才你没有享受到?男欢女爱实属平常,怎么可以用难堪来形容?」
「噢!」她羞赧地低吟了声,羞涩地往他肩窝里钻。
好笑地抚着她柔软的波浪发,他爱极了手心间的触感。「你认为我们有没有分享彼此生活的可能?」
「什么意思?」她不懂,微微抬起头看他。
「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现在我也没有女朋友,不如,我们就交往吧?」他不愿再去思及自己接近她的理由和原因,而且真的认为他们之间的「契合度」挺好,因此没有太多考虑便做出决定,顺便询问她的意见。
说不出的甜蜜在心头漾开,她别扭地背过身去。「好讨厌,有没有女朋友是你的事,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你有吗?」跟着翻身由身后搂住她的腰,他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讨厌!」她惊喘,甜蜜地享受这份亲昵。「别这样乱摸啦!」
「嘿,现在才拒绝太迟了吧?该摸的、该亲的我全摸过也亲过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仿佛以逗弄她为乐,鄂楠的手掌全往她最敏感的脆弱点上招呼,惹得她娇喘不断。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们可以在上一秒和你分享肉体上的亲密,下一秒又可以将你推拒得八百里远,真教人摸不清她们的想法。
「拜托!」她都快把脸埋到床铺里去了。
好笑地凑近她漂亮的玉贝,他邪魅地在她耳边低语:「拜托什么?再来一次吗?」
「鄂楠!」她蜷成一团,又羞又恼地不知如何是好。
「没关系啊,你绝对有权利要求,我不是那么古板的男人。」他从不认为女人没有要求情欲的权利,那样太自私了,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你够了喔你!」面对他越来越露骨的调笑,石嫫女感觉自己快无地自容了。
以指勾划她的手臂,他满足地浅叹一口,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几岁?」
「二十五,怎么了吗?」干么没事问人家年纪?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三六九之类的禁忌?
所有该做不该做的全做了,他才来问这种问题,不嫌太迟了点吗?
「没什么。」他思索着该怎么表达心头的疑虑。「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现在还没有性经验,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将他的话解析得太深、太广,一时间有些鼻酸。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会叫你负责的。」
都什么时代了,女人不会再因为初次的付出而要男方负责。
不是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因为轻佻随便,只是每个人都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可以决定要不要将自己交出去,实在没有理由让对方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