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拓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左手一挥,司机立即直挺挺地站在她的身后,双眼亦紧紧地盯住她。
“我好意请你进来你不领情,那我只好动手了。”上官子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把花梦岚气得七窍生烟。
“你这个神经病,我劝你快放了我,否则一旦我走出这里,你就准备去吃牢饭。”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花梦岚凝聚强大火力,准备随时爆发!
上官子拓却昂首一笑,双眼充满诱惑的盯着她,然后从头到脚打量她的全身一遍。
“你这样说,是不是要我杀你灭口?”
“你果真这么想,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想杀我?”果然如她所料,这男人打从一开始就对她心怀不轨,现在终于露出马脚。
上官子拓摇了摇头,他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她竟信以为真,看来他的独断独行真的吓坏了她。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挑起双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悦地瞧见她谨慎地瞅着他的一举一动,好似生怕他会图谋不轨一般。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的神情吸引,短暂的相处,更兴起他一连串强烈的探索欲望。
他不自觉的想了解这带着神秘气息的女人!
她好似空谷幽兰,让人不禁想亲近,更像朵绽放的莲花,美得让人窒息。
她的一双翦水秋瞳中同时散发着忧伤与自信的光芒,而得理不饶人的红菱小嘴是如此诱人,只怕沾上了就再也无法离开。
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女人让他无法忍受见到她伤心。
他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所以只能竭尽所能地惹她生气。
唯有生气,她眼里的悲伤才会被驱离。
现在的她在他的逗弄下,富有生气的面容已取代忧伤。
“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做此联想。”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我强押你进来,无非是要你将那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换下。”他对站在花梦岚后面的司机使了下眼色。
司机一接到命令,马上往大厅尽头的楼梯走去。
“什么?”他未免也管太多了。
她衣服湿不湿关他什么事!
这个鸡婆的男人不知道是安什么心?
想勾引她上当,门都没有。
以为他仗着一张帅得可以媲美布莱德彼特的脸,她就得被迷得晕头转向,把自己送入狼口吗?
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正好,他的司机不在,没有人可以帮他拦住她,现在正是最好的逃脱机会。
花梦岚迅速的移动身子,向门口跑去,但是一道人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在她前方,也把她刚拉开的门,又压了回去。
两人之间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花梦岚见状,赶紧往后退一步。
她的这个举动,令上官子拓不禁莞尔。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花梦岚别过头,充耳不闻。
“不说是吗?”上官子拓露出一抹邪笑,身体更加贴近花梦岚。
“该死的,你别再靠近我,否则我要叫人了。”她瞪大双眼,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想帮她,现在他终于露出了马脚。
她必须逃走,必须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可是她的双脚竟然无法移动,只能犹如丧家之犬般地承受他的逼近与威胁。
“名字呢?”
为求自保,花梦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衣恋芊。”恋芊,你要原谅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上官子拓眯起双眼打量她,“你没骗我?”
“没有。”花梦岚吞了吞口水,害怕他会看穿她的谎言。
上官子拓的手指勾起她垂落在眼前的乌亮发丝,并将其缠绕在他的手指上,而双眼则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不过花梦岚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反而还怒瞪着他。
好样的,他又发现她的另一面。
“你这个登徒子。”
“你只会在嘴上逞强,心里明明怕得要死。”他就是喜欢逗她,好似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舒坦。
“哼。”花梦岚冷哼一声,厌恶的看着他沾沾自喜地抚玩她的发丝。
果真是变态。
“你的名字很好听。”手指上的发丝不仅骚动了他身上的每个细胞,也让他怦然心动。
他想,他是真的为她着迷了。
他对她一见钟情。
不过,她似乎很怕他,因此解除她心中对他的防备是他的首要之务。他必须让她相信他并没有不好怀意,他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能够好好爱惜自己。
“哦……”花梦岚全心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原因无它,因为那绕在他手指上的发丝,将他们两个的距离拉得更近,从背后看去,两人宛如一对正在喃喃私语的亲密爱侣。
突然,耳边传来有人下楼的声音,上官子拓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指上的发丝。
“你待会去浴室将干净的衣服换上。”
“我……”
“信不信你再说一个不字,我就会马上堵住你的嘴。”上官子拓做势靠近她。
可恶,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赖的男人,害她把最自豪的冷静都毁灭殆尽。在面对他时,她原来的好脾气,居然全都荡然无存,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梦岚一脸愤慨的推开他,虽然生气,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相信这个无赖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会实行。
为了不让自己遭到他的蹂躏,花梦岚拿起司机手上的衣服,迅速的走入他所指的浴室内。
见她不再反抗,上官子拓心中纵使有些失望,却也为她的举动感到莞尔,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不是吗?
莞尔之际,上官子拓回头看着司机,并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量说:“将她的身世背景查出来,我今晚就要。”
“是。”司机必恭必敬的回道。
上官子拓的眼中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不过现在只能慢慢来,所以他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相信以她的个性,她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这三个字阻隔了他们之间的发展,所以他必须让她习惯他的存在,相信不用太久,他就可以掳获这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他期待着这天的到来。
上官子拓的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只要是他看上的,他绝不会放手。
* * *
一通急促的电话,让花梦岚回到睽违已久的老家,门外站立的黑衣男人一见到她,莫不恭敬的鞠躬行礼。
花梦岚急促的脚步从大门到客厅,然后直到奔入卧房才陡然停住,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无法接受这残忍的画面。没想到再次见到父亲,他竟然必须依靠氧气单维持生命,而且他的胸口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上面还淌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花梦岚情绪崩溃的喃喃自语。
虽然明知父亲身处江湖,迟早要面对这样的场面,但是真的碰到了,她还是无法接受。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的生命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他不适合这样弱不禁风地躺在床上。
“大小姐,你要冷静……”一直守在花世展床边的中年人,一见到花梦岚的出现,立即走到她面前。
“纪叔,你教我怎么冷静,我父亲怎么会这样?”纪叔是他父亲最忠心的手下,打从她有记忆以来,纪叔就一直陪伴在她父亲的左右。
“老爷在回家的路上受到敌人的埋伏,胸部连中了两枪,医生刚才已经来看过他,还说今晚是危险期。”
“他身边不是都有保镖?”
“是,但是老爷还是受伤了。”
闻言,花梦岚强迫自己必须冷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整了整面容,神色不悦地说:
“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去,他的胸口中了两枪,这么严重的伤势,你们竟然没把他送到大医院去?”
她与父亲虽然形同陌路,但他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人,他们的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无法抹煞的,现在他受丁伤,她当然不可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大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纪叔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他这么做只会害了他自己,不行?我不放心,你们马上把他转到大医院去就诊。”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人家照着他的意思,也不管会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
“这……老爷在昏迷前一再交代,绝对不能把他送到医院去。”
“他的固执只会害了他自己。”花梦岚紧蹩蛾眉,眼里尽是忧心,“把他送到医院去,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大小姐,不是我不照你的意思去做,只是老爷出事的消息已经被我们全面封锁,倘若真进了医院,老爷伤重的消息不出一天就会被道上的兄弟知道,那敌人恐怕会乘虚而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所以这里还需要老爷坐镇哪。”
“人都已经躺在床上,他还能生什么镇,我不能任由你们拿他的生命开玩笑。”花梦岚满脸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