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熟一清灵,各有千秋的两个女人对望,眼里几乎冒出火了!
“青青妹妹——”烈随泽叫了出来。
太太太……太大胆了吧!
“哇!”烈随恩吹了声口哨;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青青,过来!”烈随祖开口了,“女子如此举止成何体统?”
“你听到了没?”拓跋如兰脾脱地瞄了一眼眼前扁扁瘦瘦的丫头。
“你才听见了没呢!”过青青不甘示弱地回嘴。
她想了一晚上,决定她不要阿敖走!若他真要离开,她可以跟他一道离开,反正她只要知道这世上还有真心欢迎她的亲人在就够了。
对过青青来说,年昕敖是第一个完完整整接受她的人,在她的心中占着重要地位;他知道她出自贼窝时没有露出鄙夷的目光,就算知道她好几次跟着出去抢劫,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总是静静听着她在世人耳中是惊世骇俗的言论,没有害怕或轻视;他看着她这个人,最原始的她。
对她而言,没有人可以取代年昕敖在她心中的地位!
昨天之前她从没想过两个人会有分开的一天,年昕敖在她身边就像她吃饭一样自然,只要她找,就能找到,或许在身后,或许在房间里,却绝不会在天山那样遥远的地方。
年昕敖觉得眼前情况真是一团乱!在他二十来年岁月中从未遇过如此情况啊!他可以很快乐地躲开族老的关爱眼神,也可以轻松地拟定四圣门进军中原的计划,就是无法面对女人的战争。
“青青……兰妹……”他顿觉左右为难。
青青就算了,此刻的拓跋如兰一点也看不出是四圣门四圣之一啊!
“呵,艳福不浅啊,年公子。”烈随恩嘲笑道。
“阿敖是我的!”过青青大声的宣布,“他是我的!”
慌乱之下她只能抓住自己心中的单纯念头一再重复。
“胡说!”拓跋如兰拉着年昕敖另一只手臂反驳,“敖三哥才不属于任何人呢!何况是你这发育不良的小丫头!恐怕连男人的需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你的!你要得起吗,”
“是他自己说的!”过青青握紧拳头,似乎很想冲上去厮杀一阵。
“青青妹妹,别冲动——”
青青妹妹虽也会些拳脚,但定不是眼前回女的对手,若是少了根寒毛他们兄弟准给爹念到臭头!
“笑死人了!”拓跋如兰呵呵大笑,“敖三哥八成是在哄小妹妹。”
“才不是!”过青青瞪着眼前讨厌的女人,眼睛一转,想到最有利的证据,这是她最近才知道的——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不知道中原人为何这么啰嗦,也不想理它,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非常有用的利器!
呵!她要让阿敖陪她一辈子!
她得意地扬起唇角,“阿敖是我的,我有证据。”
这下连烈随泽都好奇了,怎么,年兽划了卖身契给青青吗?若是这样就方便多了,他们也不必想办法擒下这头臭年兽了,只要拿出卖身契就可以了。
“青青?”年昕敖自己也不记得何时给了她“证据”?
过青青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给他,她也不想让那讨厌女人占便宜啊!
她倏地扯开年昕敖衣襟,迅速拉掉里头单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这是我留下的印记!”
一排齿印。
当下全厅子里的人全铁青了脸——除了过青青。
③③③
“青青,是该告诉你关于年族的事了。”
烈火后悔自己没早日跟外甥女说明,才让外甥女误入歧途。不过他认青青也只是昨天的事,无法防范啊!
“什么事?”过青青状似天真地说。
“等等,老爷,先让我跟青青把话问清楚……”烈母说话了。
在厅里的一场大戏,他们自然没错过,包括年昕敖脖子上的一排……暧昧齿印。当下震得全部的人七荤八素!他们以为还是个可爱小妹妹的青青竟然……竟然……老天,光想都觉难堪啊!
烈随泽第一个遭殃!
烈家大家长、烈家主母、烈家兄弟全印起来指责他没看好青青,让青青给那头年兽“吃”下肚,而且干净溜溜。
烈随泽有苦无处诉,实在不晓得在他一路严密监控之下,为何那头臭年兽还可以找到空隙“吃”下青青?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小心求证,“青青,你说着玩的,不是你咬的吧?”
“是我咬的。”过青青一口咬定,“他没反抗啊!”
废话!活色生香送上门来,还是个青青妹妹这样的小美人,哪个男人舍得反抗?那个冶艳美女呜咽一声,冲出了镖局。
看着过青青面带得意的朝美女奔出的背影做鬼脸,烈随泽只觉全身无力——
然后就是如今三堂会审的局面啦!青青这丫头还不晓得害怕呢!
对于妻子的开口,烈火沉着脸,“还有什么好问的?”
可恶!现下他该如何对付那头年兽?
“不一定……我们都误会了。”烈母神秘地说。
她总觉得单纯的青青不大可能做出那种事,说不定是大家误会了。
何况看青青如今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知道婚前失贞的严重性,孩子性还满重的,不太像个女人。
“误会?”烈随恩嚷嚷,“不可能啦!姑娘家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吧?”
青青也不像有这种心机的女孩,再说这么做对青青也没好处。
“难说。你们出去吧!这些话男人不方便在场。”
烈母把一干男人全赶出房之后,坐到过青青身边拉着她手,慈蔼地看着她。
“青青,你做那事时会痛吗?”她含蓄地问。
“痛?”过青青眯了眯眼,“痛的是阿敖吧?咬人的是我啊!”
“不是,是你咬他之前……或之后的事。”
咬他之前或之后?“舅妈,您说的是哪一次?”
她咬他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怎么会—一记得呢?
“哪一次?”烈母大惊失色.“很多次吗?”
“对啊!”过青青老实地点头。看来舅舅们已经知道她的坏癖好了,不过好像不怎么在意呢。
唉,真糟糕,如果舅舅们知道那齿印是她“吃”他时留下的,那她的计策不就不灵了吗?她还以为舅舅们会立刻逼着阿敖娶她呢!没想到却只是问她问题……舅舅们真的那么介意阿敖是年兽吗?可是阿敖又不是真的会吃人,那是其他人随便说的。
听到过青青“老实”的回答,烈母几乎要昏倒!
很多次!万一——万一——
“青青,你……你……”唉!叫她怎么问得出口呢?
烈母开不了口,过青青倒是很大方地问了,“舅妈,你们不喜欢阿敖吗?他人很好呢!而且身材不错,身上的味道永远清清爽爽的很舒服,就算不拿来吃也很赏心悦目啊!”
不用更多佐证了!烈母几乎肯定过青青真给年昕敖“吃”了。
一确定,烈母反而怜惜地拥住唯一的外甥女,眼眶红了起来。“可怜的青青,若你不是生活在贼窝里,也不会糊里糊涂地失了清白了。放心,泽儿不会也不敢遗弃你的,舅妈不会让他这么做!都是你舅舅不好,没能早点把你从贼窝带出来……”
没人教导她男女之别与男女之防,说不定青青还不知道做那事会有小娃娃呢!可怜的青青!
烈母实在想得太单纯,贼窝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自小在那长大的青青什么污言秽语没听过?何况西域民风开放,她还“亲眼”看过呢!对男女之事知道得比谁都多。
过青青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目的达成也没多加解释。
烈母擦了擦眼泪,起身唤丈夫与儿子们进来。
烈火的脸色更加凝重,“青青,与天下苍生的安危比起来,个人小情小爱便显得无足轻重;年昕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他根本不是人!
“舅舅有自信四个儿子都是人中之龙,随便一个都比年昕敖好,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他们绝不会拒绝,若你不喜欢,看你喜欢城里哪位青年才俊,舅舅绝对为你促成,所以——忘了年昕敖吧!”
过青青愈听眉头愈皱,她以为舅舅要将她许配给阿敖的……
“阿敖哪里不好?”
烈随恩忍不住说道:“他是年兽!青青你不怕他哪天吃掉你吗?”
虽说他不见得想娶青青表妹,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是!”她不高兴地反驳。
“他是。”烈随泽不得不戳破青青妹妹的美梦,“是我亲眼所见。”
“咦?泽哥哥看到阿敖吃人了吗?”
呃?烈随泽给过青青的迅速反应吓了跳,“是没有,但……”
“那泽哥哥是看过阿敖变身的模样喽?”她向来没啥严肃神情驻足的可爱脸蛋上满是认真与一丝丝的精明。
她不是单纯,只是不想把世界看得太清楚罢了
“这……没有可——”
“既没看过阿敖吃人,也没见他变成年兽,泽哥哥如何肯定阿敖就是传说中的年鲁?”过青青不放松地问。
烈随泽一室,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此时烈随先开口道:“他怕红色,也怕灯火;青青表妹要我们拿串爆竹求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