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解下颈上的活结,脱下亵衣时,勤怀书及时察觉制住她的手,却同时把自己往她身上送,陷入一个尴尬的场面。
“住手,表妹!”勤怀书不知是因怒气还是害羞而涨红了脸,低声吼道,不愿吵醒任何人,否则就真是百口莫辩。
“怀书哥,”杨羽儿顺势倒人他怀中,嘤咛道:“抱我。”
“快离开我身上!”他真气怒了。
这就是他曾爱恋多年的女子?!
魂儿说得没错,他的眼光真的差到连个孩子看了都害羞!
“怀书哥,羽儿知道你害羞,是个正人君子,但这是羽儿心甘情愿,表嫂离开这么多年,怀书哥正值年壮一定很难受吧?羽儿愿意为妾,替表嫂伺候你。怀书哥就遂了羽儿的心愿吧!毕竟若不是父母强逼,羽儿早是你的人了。”
“你——”勤怀书几乎是痛心,“你怎会变成如此不知羞耻?!”
“随便怀书哥骂吧!羽儿实在是不能没有怀书哥啊!”杨羽儿咬开他衣襟,吓得他连忙放手“捍卫贞操”。
谁知这举动反而给予杨羽儿可趁之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硬是贴上他的嘴强吻。
勤怀书大骇,手忙脚乱之下完全无法发挥男人天生的优势推开她,反而一个不稳让她压倒在榻上。
老天!谁来救救他!
嘴间忽然传来异样感,勤怀书眉一皱,不管会不会伤了她,他用力一推!
杨羽儿踉跄退倒在地上,唇边衔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骇然问道。
那东西已然滑下喉间,他抚着喉咙怒瞪她。
“呵呵呵。”杨羽儿站起身,一点都不觉不自在地任凭姣美的身于暴露在烛光底下。
“杨羽儿!”
“怀书哥,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呀!”她笑着,那笑容在勤怀书眼底渐渐变得扭曲。“毕竟这证明了我的魅力迷不倒你,羽儿会很难过呢!”
她走上前,靠在勤怀书身边。
他想推开她,却忽然发觉手脚力气似乎消失了,软绵绵地抬不起来。
“你……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怀书哥,”她状似爱怜地伸手抚着他脸的轮廓,“你是不是觉得身子渐渐热了起来,浑身没有力气?”
“你……”
“别白费力气了,怀书哥。”杨羽儿的手慢慢地伸人他衣襟内,将他衣服由内往外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然后又缓缓地脱下他的中衣。“是不是觉得身子更热了?”
何只热!连意识都变得模糊服前的人影在晃动。
一瞬之间,勤怀书知道他吃下的是什么药了。
她……竟然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你……住手,出去!”勤怀书还能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要涣散,但生理的反应却无法克制。
可恶!他……终究还是不够果断无情,否则早该在当初就将杨羽儿锁在苏州勤府,让她活着却失去自由;都怪他,还顾念着一点儿时情,今日才会落到这种境地。
他不想娶她,即使只是个妾,他都不想。
这样的女人,比喜爱使毒的婷儿更能得蛇蝎女这称号。
“怀书哥,别挣扎了,顺着心里想的吧!”杨羽儿起身,让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都落了地,全身再无遮掩地呈现在勤怀书面前,勾引他仅剩的理智。
“我美吗?”她魁惑地问。
她的容貌并不是最美,但所有男人都爱她的风情媚态,使她的容貌加分。
当初那个四品官也是看上她骨子里的媚态,才娶了她。
“怀书哥,抱我。”她赤裸的身子重新贴上勤怀书半赤裸的身躯,“我美,对不对?他们都喜欢我这么对他们的……”
神智涣散的勤怀书感觉那无耻的女人离开了他,耳边似乎有人说话,他勉力睁开眼睛,却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不然就是药力的运作使他看见幻觉。
“走开!我……不抱你……”他奋力说出话来。
那人影晃动着,他听到一声尖叫。
“笨书呆!”
“别骗……走…”
他想爬起身,想挥开那朝他靠近的人,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便会朝她扑过去,遂了那蛇蝎女的心愿。
“笨,笨死了!笨到无药可救!”
那语气好熟悉,可是他不能被骗,婷儿会生气。
他迷茫的眼四处梭巡,想找个利器让自己痛醒。
“坐都没办法,你想干嘛?”
“不用你管……”他觉得全身像被火烧灼着,又热又烫,胯下更是难受。
“魂儿那笨蛋,是这样守着他爹的啊!”
她走了过来,他知道。一双手贴上他的脸,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对着他的眼,他瞬间红了眼眶,是梦?是幻觉?
他几乎无法思考,无力的手臂不知由哪生出一股力量不自觉地抱住她。
“婷儿…”
“对,是我。”那人说,连声音都像。“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真难看。”
一双冰凉的唇贴上他,封住他想讲的话,他呻吟着,想弄清楚怀里的人究竟是谁,耳边却响着她急促的呼吸,卷去他最后的理智。
他反被动为主动,药力完全发作。
“婷儿……”
他只知道,他将在他怀里的女人当成是他最爱的女人。
第十章
早晨第一道阳光射进书房,窗边榻上一件衣裳盖住两个人。
空气中的灰尘在浮动着,清晨的冷冽逐渐转变成带着炽热的光线。
衣裳下有人动了动,很浅的呻吟声传出,惊动窗边鸣唱的小鸟,振翅高飞。
“唔……”那人低低的声音像是宿醉刚醒,可以想像是皱着眉的。
他习惯性地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发觉“被子”下的自己是赤裸的,而那所谓的“被子”是自己的外衣——天!
昨晚的记忆回笼,勤怀书想起表妹的下流手段。
老天!
“老爷,你醒了吗?”是勤昌的声音。
勤怀书僵了僵,脑袋瞬间二片混乱。
“老爷,你昨晚怎么睡在书房呢?别着凉了才好,小的为你送……”他虽贵为管事,伺候勤怀书却是他最感骄傲的事。
“等、等等!”混乱之下,他只能抓住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丢出去。
“老爷?”
“水放外头就好。”他叫,几乎要扯掉自己的头发。“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勤昌疑惑归疑惑,但还是乖乖下去。
勤怀书看都不看身边的女人一眼,只感觉肮脏愤怒,有股冲动想掐死杨羽儿毁尸灭迹!
他迅速地着好装——除了那件外衣,而后朝房门走去便欲开门出去。
他不想再看见那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就算要他勤府的全部财产,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地双手奉上,只求不要纳这蛇蝎女人为妾!
“嘻嘻。”
猛地,勤怀书的手僵在门板上。
那是……昨晚梦的延续吗?抑或药效仍未褪去?
“你变了。”
还是……这不是梦?
他回身,榻上的女子拥衣坐起,有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一张他寻找多年的脸。
“八年了,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改变。”他压下心中的狂喜,小心回答,怕似梦的场景会在瞬间消失。
“可你以前多老实,至少还愿意负起责任。”
勤怀书走向那榻,望着她缓缓道:“你愿意让在下负责吗?”不是梦!
“这嘛……妾身的清白都让公子毁了,不让公子负责该让谁负责?嘻!”
他激动的伸臂抱住她,“婷儿!”
骆婷却伸手敲了他头一下,“笨书呆!要是我没来,你的清白不就让人毁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羞是不羞?”
一想到昨晚的惊险情况,骆婷就满肚子不高兴。
“还有啊,杨羽儿竟然还待在勤府?”她扯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记得为妻曾说过,若相公不解决,便用为妻的方法解决,看来八年是太短了?”
勤怀书闻言倏地抱紧她,“不!婷儿,你别再离开了!”
八年,他们能有几个八年耗呢?
“哎,勤书呆,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吗?”骆婷蹩起眉。
八年没见,他力气大了不少。
“不,不放!”勤怀书拖得更紧,“除非你说不走。”
“你发什……”乍然感觉他的颤抖,她倏然住口。
或许这八年她过得比他快乐,看这发就知道了;她乌黑如昔,他却已掺白丝。
骆婷摸了摸他的发,“怎么白了?好难看。”
“我会染黑,只要你不走。”
“仔细一看,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呢!”她捧起他的脸。
“我会努力保养,只要你陪我。”
“是吗?”她微笑。
“婷儿,留下。”他渴望地望着她的眼睛,只盼能得一句承诺。“我知道,我不会武功,不懂江湖上事,也不及你的聪慧,只懂读书与做生意……是你最讨厌的书呆,但我爱你,我愿作你的避风港,只要你记得回到我怀里。”
她像随时会飞的鸟,他不想也无能剪下她的翅膀,只能祈愿她甘心停留在他怀里。
骆婷眨了眨眼,臭书呆会说花言巧语了嘛!
“婷儿?”
“嗯……”她抱住他,“我也爱你,不过你已经不能被叫做书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