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再次鼓励着他,“我爱你,我想要全部的你。”
索尔斯全身一阵战栗,“凯萨琳,看着我。”
她望进他同样深情的蓝眸,当他更深地探入时,她只些微地瑟缩了下,因为初次的疼痛让她稍微不适。
但疼痛很快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强过一波的狂喜,他们的结合开始变得狂野。
随着他的深入,某种难言的喜悦掌控了她,她以双腿环着他的臀迎向他,随着他的冲刺而娇吟出声。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在汗水与喘息间享受着绝妙的销魂滋味,两人共同奔赴快感的颠峰,需要与欲望同时获得解放,灵与肉终于真正结合。
他在一阵冲刺后,终于在她体内释放爱的因子,而她在最后一刻的冲刺时呼喊出他的名字。他们同时颤抖着,重重喘息着,汗水相互交融,久久仍未分开彼此。她将他拥抱在胸前,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良久,他翻身平躺,伸臂环住她。
她将脸僵在他的胸前,合起眼帘,筋疲力竭但非常满足地渐入梦乡。
清晨,和暖的阳光由窗外洒进一室的亮。
他倚在床前欣赏着她甜美的睡姿,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有太多的疑问在他胸中盘旋,他却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
昨夜,他终于得到她的身体,但事实怎么会与他所认定的差距那么大?
她昨晚说的话闪现在他脑海,她说她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
他不信。但事实证明她所言不假,在他坐的位置上甚至还清晰可见那血迹斑斑的铁证。
但,怎么会?
她说,她爱他!
难道这也是真的?
在激情过后的清晨,他开始迷惑起来,他不了解她究竟藏着怎样的谜团,但他却愿意相信她是真的爱他。
对于这一点,他感到相当满足地微笑。
他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他明白昨夜他是伤害了她,虽然他无意犯错,但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重重地伤了她。对于这一点,他将在往后无数的日子里加倍补偿她。
凯萨琳感觉到脸颊上的搔痒,她的意识在与睡神挣扎。
半晌后,她缓缓睁开双眼,在触及索尔斯带笑的蓝眸时,她整个人惊醒地往后缩。
“早安,我的甜心。”他拥住傻愣愣的她,在她额上一吻。
她突然忆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些腼腆地搓搓手臂,不太好意思地道:“早,索尔斯。”
她的羞怯引来他的哈哈大笑,他逗弄着她,“亲爱的,你不觉得现在再来害羞稍嫌太晚了吗?”
她涨红了脸,但对于他终于恢复逗弄的本性感到无比亲切,她很快地回嘴:“昨天事出‘突然’,所以没时间羞怯,现在咱们再来回忆一下不好吗?”
他盯着她丰满的浑圆咽了咽口水,“很好的建议,不过有些事情我想该先弄明白才是。”
索尔斯沙哑着嗓音说。
她好笑地看着他一副嘴馋的模样,“如果你的问题是我为何还是处女,我会告诉你,我已经说过,只不过你不相信罢了!”
“这没有道理,难道杜伯林生前不能人道?”
凯萨琳赶紧捂住他的口,“别胡说,这对死者不敬。”然后,她敬戒性的看着他说:“我的身份是伪装的,我根本就不认识杜伯林男爵。”
这回换他倒吸一口气,“我早该想到的,你这善于伪装的骗子。”
他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后,笑着上前拥住她。“别急,虽然我对于你的善于作戏感到头疼,但这回我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现在,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嗯?”
她重重呼了口气,表情愉快地宣布:“凯萨琳·欧尼尔。”
“凯萨琳·欧尼尔。”他重复一次,“很好,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又会成了杜伯林夫人?”
她开始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给他听。从她如何自崔娜的棍棒下逃出求助于雷纳,再由雷纳帮她伪装成男爵的遗孀送上船为止。
“这么说雷纳是你哥哥了?”他为自己曾吃过的醋感到好笑。
“当然是,这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没、没有,这很好,但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他突然想到。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并不知道你爱不爱我,我不能冒这么大的危险,万一你生起气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黛拉,那么我不就要让人喂鱼去了!”
他的身体向前倾,逼向她。“那么你现在又为什么肯告诉我,难道你已经肯定我爱上你了吗?”
“我……”她咬住唇,恨恨地瞪着他,半天都答不上话来。
眼看她的泪水又要滑落,索尔斯舍不得地急拥她入怀。“怎么哭了?你应该很有自信的回答我‘我确定’才对呀!”
她哭笑不得地捶打他,“你好坏,你根本就没说过你爱我!”
他攫住她胡乱挥打的手,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是吗?我还没对你说过吗?”他吻她的前额、她的长睫、她的鼻梁,然后在烙下深吻时他说:“我爱你,凯萨琳。”
凯萨琳轻轻地一个叹息,好满足、好幸福地依偎入他怀中。
第十章
“禀陛下,我将以主之名向黑太子威尔斯亲王提出决斗。”索尔斯站在偌大的厅上,英姿焕发地大声宣布。
全场一阵哗然,众人皆窃窃私语,相互讨论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爱德华神色严肃地问着:“索尔斯伯爵,这件事情你都考虑清楚了吗?你不再仔细考虑一下?”
“禀陛下,这是臣深思熟虑后所得的结论,请陛下准奏。”他坚定地回道。
“这……”爱德华支吾着,他极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个是他推心置腹的爱将,一个是他最感骄傲的儿子,这两个人都是那么的出类拔萃、超群卓绝。
然而比武决斗无异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不愿见他们任何一人受伤;但碍于英国法制限定,凡一方提出决斗,另一方必须欣然接受,否则就是懦夫的表现。
“我反对。”威尔斯一身黑衣打扮进入大厅,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这位多年好友。
爱德华如遇救星般地大大呼了一口气,“我儿,你能说出一个反对的理由吗?”
他全神贯注地聆听,全心冀望着威尔斯能说出一个令众人信服的理由,方能免除这场灾难并保住他的声誉。
“禀父王,儿臣之所以反对的理由是‘没必要’。”他盯着索尔斯愈来愈难看的脸色道:“儿臣以为咱们应该将剑口一致朝外去杀光那群法国军,而不是在这儿内斗。”他的话虽是对国王说的,但他的眼神却未曾离开索尔斯。
“对、对,说的极是!索尔斯伯爵你认为如何?”爱德华喜形于色地转向索尔斯。
索尔斯僵硬着身体,“那么请问威尔斯陛下,凯萨琳小姐的事情你又准备如何处理?”
威尔斯闻言大笑,“我当是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会突然对我提出决斗?闹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凯萨琳啊!”
“不准羞辱她!”索尔斯打断威尔斯的话怒道。
威尔斯笑道:“兄弟,我怎么会羞辱我未来的嫂子呢?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为凯萨琳与我决斗,这得让我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索尔斯盯着威尔斯神色自若的表现,开始疑惑起来,他问:“凯萨琳曾与你单独相处一夜?”
“是呀!”他直接回道,然后突然领悟般大笑,“你不会以为我与凯萨琳……”
“我知道没有。直到昨天为止,她依旧是一个处女。”索尔斯快速地打断他的话,却不意说得太快,又引来全厅一阵讶然的惊呼。
索尔斯睁大眼,然后捂住口憋不住笑地道:“那你还找我决斗干嘛?”
“我知道你对她有着怎样的感觉,事实上你曾说过要立她为妃。”
“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就在昨晚你亲口对我说的,难道又错了。”索尔斯开始觉得自己像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似的。
“昨晚?”威尔斯思索了一下,“那是与你的玩笑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那么你们单独相处的那一晚又是怎么回事?”
“凯萨琳还没告诉你吗?”他怔愣了下又说:“我见过真正的杜伯林夫人,所以打从一上船我就发现了她的伪装,那夜她是来向我说明整件事情的缘由。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索尔斯觉得好像被人用冰水当头冲下,虽显难堪脑袋却清明起来。
他对自己的卤莽感到惭愧,走向前拍着威尔斯的肩道:“很抱歉,是我失礼了!请见谅。”
“哪儿的话,咱们还是不是兄弟呀?不过,等你结婚时,那杯酒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一击掌,两人尽释前嫌地握臂言和。
他们的误会是解释清楚了,但全场的听众却是一头雾水,怎么也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