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她的漠然已教他失去理智;薄唇勾起一抹不在乎的笑。
“恨吧,会恨我表示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他愤怒的瞳眸中布满骇人血丝。
“你?你……”
疯了,他疯了!
第三章
“凌昊,你住手,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可惜她的喊叫、她的挣扎,根本入不了他失去理智的脑子。
“陵裳,我的陵裳。”多么令他思念的娇躯啊;他的手轻轻地抚—亡她那细嫩的裸肩,同时让她全身战栗不已。
“不,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她太清楚他对她的影响力,于是打从心底想逃。
放了她?
在他好不容易又拥有她时,放了她谈何容易?
大掌碰触到她柔美纤细的颈线时,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更教他毫不犹豫地印下无数个爱恋的吻痕。
“凌、凌昊!”被他的唇给震得回神的业陵裳拼命大叫,并且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身躯。
“你……走开,起、起来啊你!”
可想而之,她一介弱女子怎可能轻易推得开一具紧压着自己的壮硕身子。
“我好想你,陵裳,我好想你。”大掌轻压纤腰,她连动也动不了。
“凌昊,马上离开我身子,听到了没? ”
“不可能!”
沿着颈项,他贪恋的碎吻一路下滑……
“呃、凌……”急渴的索求引惹她低吟,教她只能无助地推拒着他。“不,别这样对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凌昊神情一黯,脸上的青筋显而易见。
该死的女人!
她明明对他也有感觉,为什么就是要一再拒绝他?就为了一个、一个他曾犯下的过错而执意拒绝他的爱?
紧抿双唇,凌昊随手拿起她被他扯掉的长裙和上衣,轻易地钳制住她挣扎不休的身子。
“你!”她傻眼了。
他薄唇一扬,“这是可以让你‘合作’的方法。”
“凌昊。”业陵裳惊愕极了;她扭动双手试图挣开钳制,却是徒劳无功,只好气得怒骂:“你是小人!”
他怎么可以像个恶霸、像个无赖般地强迫她?这种野蛮行为根本令人不齿。
“现在,该是咱们回忆缠绵的时刻。”
“你敢! ”
剑眉微挑,他开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副令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壮硕身形便缓缓映入她眼中。
他健壮的身子没有半点赘肉,古铜肤色的结实胸肌呈现出一条条诱人的线条,惹得她脸上布满热气,心跳狂乱不已。
平心而论,他的身材保养得当,完美得一如两年前那样令她的心房小鹿乱撞。
忽地,他促狭一问:“是不是和记忆中的一样?”
从她眼中不经意流露而出的赞赏,凌昊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也深知她正心跳加速。
两抹红霞飞上双颊,她羞愧难当地移开视线,“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没有你。”
她存心激怒他,希望他对她失去“性趣”。
然而,她似乎错估了他。
只见凌吴不怒反笑,气定神闲地说:“证明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声甫落,薄唇封住菱唇,他粗蛮地撬开她紧闭的唇,将滑溜的舌顺势探进她口中,强迫她响应自己的热情。
“唔、唔——”她惊惧地扭动娇躯,头颅左右闪躲着。
而他则是单手制住她弧型优美的下颌,尽情品尝着。
他肆虐的掠夺又猛又急,轻易地勾惹出她焚身燥热之欲;这股欲念自体内由外迅速扩散,犹如狂潮猛浪似的一波又一波袭来,迫使她无力招架。
当他的唇离开她时,昏眩的她不但没有马上清醒过来,还忍不住呻吟出声,情难自禁地陷人情欲快感中,完全不能自己。
这、这是她吗?
天啊!
她不该这样的,不该忘情地响应着他,一如两年前啊。
他是间接害死爹地的刽子手,刽子手啊!
又羞又恼的业陵裳左右摇摆着头,想要摆脱那股羞耻感,但她的身子却愈来愈热,热得令她受不了。
转眼间,她娇嫩白皙的胸前已布满被恶意留下的吻痕。
他一点也不温柔,反倒像个亟欲征服她的驯兽师,执意要她服从,任他掠夺。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凌昊看得出她受不住这样狂猛的挑逗,偏偏又不愿停止折磨她。
现在的他已然是个完全的掠夺者,一个粗蛮、只想占有对方的掠夺者。
她倒抽口气,“不!你、你住手,住手。”
当下,她的头摆动得更厉害,挣扎想要躲开他的攻势。
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鹅肉,他岂会任它自眼前飞走?
他薄唇一扬,佞言:“承认吧,你喜欢我这么对你的。”
“住、住手,你住手。”水眸圆瞠,业陵裳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更为自己的忘情、无助而懊恼。
“若我说不呢?”
他炙热的目光富有一抹戏谑意味。
虽然以这方式对待她卑鄙了点,但若是能藉此让她正视他的爱,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放手!
再者,体内已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正蓄势待发,所以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你!”既是无力逃脱,也无能拒绝,她索性闭上双眼,承受他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
“张开眼睛。”他沉声命令。
薄唇微抿,凌昊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她完全漠视他的态度。
业陵裳无语,仅以沉默表明坚决的抗拒之意。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我一同补回这两年的空虚,嗯?”。
他贯穿她的身体,瞬间与她结合,她才痛呼出声。
此外,暌违两年之久的满足感随之溢满两人心窝。
真是可恶,他竟敢这么做!
“凌昊!”现下,她终于明白张不张开双眼,他都会“吃”掉她,遂死命地推拒着。“离开我身上,听到了没……?凌……”
“乖女孩,嘘! ”
薄唇封住她的异议,他的绵密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上,并柔声诱引着:“用心感受吧! ”
U U U
当激情褪去,业陵裳裹着薄被的娇弱身.躯正想翻转下床时,凌昊的大掌却早一步压上她的细肩。
“去哪儿?”
如果是想离开这儿,只怕她是痴人做梦,因为除非他下达命令,否则今生今世她是别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一步。
“冲澡。”她顺口回应他。
闻言,凌昊的黑眸闪耀着晶亮光芒,随即翻身而下。
“你做什么?”他的动作让她心惊了下。
“和你一起冲……”
“不,我想—个人洗。”
“陵裳,我可以帮你抹肥皂,而你也可以帮我刷背,包准你会爱上洗鸳鸯浴的。”他试着描绘浪漫的情景诱引她。
“我真的没兴趣。”
冷冷地丢下这话,她看也没多看凌昊一眼,索性扯开薄被,一一拾起被他扯落一地的衣物,然后笔直地走人盥洗室,留下一脸阴郁的他。
五分钟后,一身整洁清爽的她走出盥洗室,冷冰冰的眸光迎上一双阴郁的瞳眸。
但她依旧视而不见地绕过倚在门边的他。
忽地,他的大掌愤然攫住她的藕臂,“你非得这样对我?”
该死的!
难道两年的时间不够她忘却他所造成的过错?而她非得在两人欢爱后,毫不眷恋地离开他的怀抱、洗去他残留的气息?
“既已放手,何须再回头。”她挣扎了下。
“不!我没放手,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手。”她的冷漠教他情绪失控地低吼:“是你,是你以死逼迫我不得不放手!”
是的,他说的没错。
当年,是她不顾一切想离开他身边,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生命在他面前割腕自杀,以求退出他的生命。
而他,面对着正直流鲜血却去意坚决的她,心中虽是不愿与无奈,但也只能在紧急送她就医,偷偷守候她至完全脱离险境、清醒后暂时放手。
而他之所以愿意暂时放手,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她静下心来,好将对他的不谅解释怀。
谁知,她这一走就是两年,甚至连回头再看他一眼的意愿也没有。
她可知道,失去她的日子里他是多么地痛不欲生、多么地懊悔?
他恨自己教名和利给冲昏头,以至于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和对他的信任,最后导致她埋葬对他满满的爱意。
他恨,他真的恨自己,真的悔不当初。
只是,孰能无过?
犯错的他一心想补偿、想挽回她的爱,心生怜惜的他正想握着她的手,轻轻抚触那令他心疼的伤口时,她却漠然避开。
她还是不愿接受他啊!
薄唇深感无奈地一勾,他顾左右而言它:“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先进,想抹去一道疤痕并不是难事,只要找上医术精湛的良医……”
“凌昊,你懂我的意思。”
她之所以留下这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为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曾不择手段伤害过她,利用她间接害死她爹地的恶劣行径。
“放过我吧!”她一脸痛苦地说:“让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好吗?毕竟你已得到你要的东西,而我也失去了一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