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看来很不舒服,要不要表小姐留下来照顾你呢?”她轻蔑地笑了笑。
秦梵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突来的冷冽神情震得她浑身一僵!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向她,
“好啊、好啊,如果三表哥不介意的话,我很愿意留下来照顾。”雀跃不已的怀菁没有意识到两人间流窜的危险气息,迳自漾着梦幻的笑靥欲奔向秦梵。
“不用了,柳副总管留下来会更好!”魅惑的眼光冷睇着柳无言,眼神却更深邃幽黯。
他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泼洒在怀菁的头上,飞奔的步伐倏地停住,他眸瞳里的怒意教她害怕。
“三……三表哥……”怯懦的步伐不由的退向老夫人身边,躲人她的身后,寻求她的庇护。
“梵……梵儿……”儿子眼里跳动的怒火像要烧毁一片草原,吓得她也不敢说话。
从来没有看过一向温和的他发火,想不到这一翻起脸来竟然比其他两个兄长还教人害怕,浑身散发出一股邪残的力量,教人直打颤,恨不得没有惹恼他过。
“出去!”咬牙切齿的进出这两个字,被吓坏的两人如蒙大赦。
“是……是……这就出去。”老夫人拉着怀菁立刻奔出。
柳无言当然也不想留下来承受他的怒气,身子一转就想跟着出去,可是,一个颀长身躯迅速阻挡在门前。
柳无言机敏的倒退一步,避开与他的碰触。
“你到外面去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低沉着嗓音,他头也不回的向箫竹下达命令。
仍是一脸不解的萧竹,虽然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眼神里的肃杀之气,他知道他是真正动怒了,因此聪明的不敢多问一句,跨步走出房外,并且顺手将门关上。
秦梵的眼瞳与她对视许久,伸出手指轻轻画过她精离细琢的脸庞,停留在她饱满的唇畔。“我实在想不到你会这么大瞻,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如何?由你燃起的火必须由你来灭。”因燥热的欲望使声音变得粗哑,充满情欲的眼眸直盯着她诱人的红艳双唇。
房间里的空气倏地变得稀薄,令柳无言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戚。“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不由自主的往退后一步。
看见她惊惶,浑厚的笑声从秦梵喉间逸出,氤氲的目光更深黯了。“看来你的记性真是不好,这么快就忘记你对我做的‘好事’了?”欲火使得他脸庞发红,浑身蕴着火焰。
他的靠近透着威胁,柳无言明白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他决计不会让她轻易的离开,眼看着他的脸庞越来越红热,药性正剧烈的加速发作,有始以来第一次的无措袭上她的心头,身一低她抽出靴里的匕首刺向他。
尽管是陷在全身火热的滚烫中,秦梵还是灵敏的避过了,并且手脚快捷的在她反身又要刺来时,出手截住她握着匕首的皓腕。
“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投怀送抱了?”
柳无言不敢相信自己一时大意竟落入被制的窘境,瞧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以及眸中燃烧的火簇,一股惧意涌了上来。
轻叹一声,她轻缓了口气的道:“三爷人大心大,应该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下人过不去吧。再说无言这么做也是遵照老夫人的吩咐,讨她老人家的欢心而已,照理说三爷还应该奖赏无言的忠心才是。”
“你的忠心是对我,而不是对我娘。”死到临头还倔强的在要嘴皮,她当真以为他不敢拿她怎么样吗?
握住她手的力道加劲,柳无言英气的蛾眉顿时拧了起来,她那不驯的脸上满是因为疼痛而微沁出的细汗。
相较于他被欲火焚身的汗水,她微沁的细汗根本算不了什么。
涔涔而下的汗水已经浇熄不了他体内的渴望。
“谁说我现在不是正在奖赏你呢?”冷不防的出手,他点住她身上的几处大穴,令她在闪避不及的情况下被制,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瞠眼以视。“而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正好喜欢你的样子,想抱抱你呢?”
暧昧不明的话由他抱着她走往床榻的动作中,让人肯定他的意图,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跟着抚上她的胸脯,吓得她睁眼瞠瞪,苦不能动弹。
“三爷只怕搞错对象了,无言不是你的那些‘红粉知己’,更不是你龙阳癖的爱好者。”
“是不是龙阳癖的爱好者无所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没有,要以牙还牙的记得吗?现在换成你动弹不得了,感觉如何呢?”
已失去耐心的他,强忍住撕裂她衣裳立即占有的冲动。他不想吓着她,造成她的伤害,伸出乎赞叹的抚理着她黑缎般的发丝,感觉那种在他掌下滑溜顺过的柔润触感,牵动他的每根心弦。
柳无言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劈开他,却又无奈受制于他的突击动弹不得。
她再无知也可以从他的举动知道,他早已发现她的身分了,不然哪个男人会以这种热烈的眼眸来看待自己。
“三爷不会是想乘人之危,轻薄小女子吧?”在他的禄山之爪探向她胸脯之际,她开口想确定自己的猜测。
“柳副总管是在开玩笑吧?堂堂太守府的副总管什么时候变成娇弱的女子了?我这个代理太守秦三爷怎么会不知道呢?”
粗喘的气息焚烧着理智,他的手指开始灵巧的解开她衣上的盘扣,引起她的一阵抽气声,更笃定了她害怕的想法。
他桀桀笑道:“看不出来柳副总管的身子这么强壮,连胸肌都异于常人的‘伟大’。”将手置在她用布缠绕住的胸上,故意露出羡慕的惊叹声,好像那是他多年努力却又达不到的梦想,艳羡不已。
这个登徒子!柳无言恨不得以眼神杀死他,开始有点后悔玩火自焚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装作不知,只为了玩弄屈辱她,以报她的下药之仇!
看她一向冷然的容颜露出惊惶之色,秦梵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带有手力的魔指更是不放松的游栘在她绷紧的身躯上,引起她一阵阵的轻颤。若不是他内力深厚,强抑慢药力的发作,此刻事情的发展恐怕会令她更害怕,
“你想我是不是应该趁此机会,验明正身呢?”期待已久的梦想,终于要在此刻实现了。
“你若是敢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眼瞳仇恨的瞪着他,发出凶狠警告。“我会杀了你,并且要秦家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是吗?我很怀疑你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会给你机会,不会将你的秘密泄漏出去,你依然是我们太守府的副总管,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你的真实身分。”
邪肆的手指轻弹上她白皙的臂膀,将她捆绑在胸前的束缚一一解开,当那对雪白的酥胸眺出束缚,挺立在眼前时,她美得令人忘记呼吸,“或许我应该更改承诺,让你以女人的身分出任总管之职,以免你再继续残虐自己。”他噙苦笑说,低头靠近她。
一阵莫名的微颤袭来,陌生的感觉震撼了她。“你不在乎亲人的生命了吗?不在乎给我机会杀了他们了吗?”她厉言的狂喊。
“不,我在乎。”他的嘴在她的唇边轻啄。“我爱他们更胜于任何一个人,不过我也相信你不会。”
闻言,她轻嗤一声:“你会失算的。”在他的唇覆上她的嘴之前,柳无言抓住最后的机会道。
他的吻深切而柔情,以舌轻挑着她的唇办,耐心的等候她开启、接纳,男性温热的气息不住的拂在她的颊上,她的脸在日光下滚烫绯红。
一抹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中氾滥,柔了她紧抿的唇瓣,也软了她如岩石般的心房,在他宽大温暖的怀抱下,不自觉放松了自己。
他轻笑,在她的耳边轻哄:“放开自己接纳我,试着做回普通的女人。”
第五章
计画失败,怀菁在房门外的院子里咬指甲踱步,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瞪着屋子,恨不得将石造的墙壁瞪出一个大洞来,看看那两个男人在里面做什么。
“怀菁,你想他们会不会在里面……”羞愧的话语教老夫人说不出口,“真是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老夫人也懊悔得要死,早知道这样做会让儿子如此震怒,打死她也不会同意。
“几时听过吃了那药还能不出事的?”怀菁恨声回答,气得莲足直跺。
“是啊,听说那药很厉害的。”老夫人喃喃自语,跟着怀菁踱起脚步来,一老一少的眼珠子一迳瞧向房门。
在门口守候的萧竹环着胸,被这两个女人一问一答的内容搞胡涂,也忍不住走过来问道:“老夫人,你们在说什么?难道说你们给三爷--”
“下药”两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怀菁奔过来一手捂住。“别说那两个字,我现在恨死那两个字了。”她噘着嘴,娇骂不已。
萧竹好笑的拉下她的手,满脸疼惜的望着她。“好,我不说那两个字,但是你总可以告诉我下的是什么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