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一起回家住。」然後他拉著她钻入车内,关上车门离去。
「什么?」反应慢半拍的范伦只能讶然的张著嘴,看著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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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已经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了,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有一场风暴等著她。
一开门,陈嫂就走向她,红著眼眶,脸上满是气愤。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少奶奶自己进去看就知道,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陈嫂转身走向厨房,眼不见为净。
心仪一脸不解的走进客厅,想向梁启任问清楚,只见客厅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梁绍恩,女的她则从未见过。
他正拥著她状甚亲密的坐在双人沙发上,而梁启任一脸生气的站在落地窗前,大口大口的掹吸著烟。
「爸爸,我回来了。」心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负心离家的丈夫,五年後带著新欢回来了,公公一定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而生气。
粱启任转过头来望她一眼,眼瞳有著深深的歉意,接著他看向绍恩,「心仪人就在这,你有什么话就自个儿对她说吧!这五年来她一直在等你,替你扛起所有应尽的责任,不但帮你这个不肖子照顾中风的父亲,还帮你把公司管理得有声有色,你现在这么对她,你……你对得起良心吗?」他越讲越生气,几乎挥动拐杖扑向前去痛揍儿子一顿。
「爸爸,冷静一点,小心身体。」心仪扶住梁启任,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什么慢慢说?你知道他怎么对你吗?他娶了个外国女人回来啊!」他大叹一声。
「不是外国女人,是混血儿,希雅有一半台湾人的血统。」绍恩跷著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
「你还有脸说话。」听到他开口,梁启任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扑过去,但很快的被心仪拉住。
「别这样爸爸。」她劝道。「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了。」
她心跟他一样澎湃,听到绍恩亲自开口承认那个女人的身分,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狠狠揪痛了一下,但外表坚强的她不想轻易被看出来。
「不能等到明天,我要他现在就给你一个解释,要他向你交代清楚。」梁启任生气的说。
「爸爸……」
「该解释清楚的人是她,不是我。」绍恩不等心仪说完,主动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容的走过去。「我记得在五年前她就应该不在这了才对。」
他的话像刀子般刺向她的胸口,深幽的黑瞳更像一泓冰潭,冻伤了她的心。
心仪的手变得冰凉,且微微颤抖。
「你这浑小子说的是什么话,心仪是你的妻子,我的媳妇,她不住在这儿,应该住到哪去?倒是你,带了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回来,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哼!除非我死,不然我绝不允许她进我梁家大门,不允许你辜负心仪。」
「那我只好带著希雅离开。」
眼见两父子又要吵起来,心仪和希雅连忙各自拉住一人,劝他们平息怒火。
「算了爸爸,他们刚回来一定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不给他们再吵架的机会,心仪快速的回头唤来陈嫂。「麻烦你打扫一下二楼的客房,给少爷跟这位小姐过夜。」
「少奶奶……」陈嫂一脸不赞同。
「拜托你,陈嫂。」心仪温柔且坚定的再吩咐一遍。
陈嫂无奈的低下头,瞪了希雅一眼。「是,少奶奶。」之後要下女阿玉一起提著两人的行李上楼。
看来宁心仪在梁家很得人心。希雅心中这么想,也学陈嫂俏皮的道:「谢谢你,少奶奶。」
「应该的,叫我心仪就行了。」她淡淡的一点头。「你们坐一下,我送爸爸回房。」然後头也不回的扶著梁启任回房间。
他们一走,客厅只剩下绍恩和希雅两个人,没有别人在,戏也不用演了。
希雅伸个懒腰,「她看起来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泼妇骂街把她赶出去,要她,就没这个气度。
「她跟五年前相比,确实变得不太一样。」他也觉得有点讶异。
一个怯生生的小女人,竟在五年之後变得如此冷静自持,这是始料未及的事。
他以为一见面,她必定会哭著指控他负心,吵著要一个解释,不然也应该怯於再看到他才对。
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她给他的感觉是冷漠、冷淡,这令他有些失望。
他为什么失望呢?难道他希望她对他有任何的情绪反应?还是潜意识,希望她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
「接下来你决定怎么做?继续在她面前演戏?」希雅挑眉问。
「这是你答应我的。」
「那就继续演下去了。」她耸耸肩。「但是今晚怎么办?你真的要跟我睡同一间房?」她语带暧昧地问。「我是无所谓,就怕你半夜会抵挡不住诱惑。」
绍恩闻言一笑,戏谵的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颊边的秀发,在她的颊上印下一吻,低语道:「放心吧,我还没有笨到自动掉到蛇蝎美人的陷阱去,我还想快乐的享受自由人生呢。」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纤细身影,她那美丽的脸庞在刹那间似乎僵了一下。
原来她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呵呵呵!一抹得意的笑浮上他的嘴角。
同时希雅也注意到心仪了,她妩媚的伸出双手勾住绍恩的脖子,做出亲密举动。
「算你聪明。」她轻咬著他的耳朵道。
他也称职的融入角色中,抬起她的脸,在她的红唇印下一吻,在她耳边低语,「你真是最佳女演员。」
「你还不是一样。」她轻笑以对。
完全不知道两人是在演戏的心仪,站在楼梯口紧握著双拳,指甲刺进了自己的掌中也不自知,此刻她的心被一团烈火焚烧著,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原来除了恨之外,她对他还有别的感情存在。
只是这份感情她怎么也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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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楼的房间,心仪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她靠著门喘息,手捂著剧烈起伏的胸口。
他到底将她宁心仪当成什么了?一个从未在他心驻足的女人?
她压著胸口,想抚平心的那份揪痛和激动,忽然看到床边那两袋深蓝色行李。
「这是他的行李,为什么会放在我的房间?」
她的手在胸前微微颤抖。一定是陈嫂和阿玉搞错了,将他的行李搬到她的房间来。
不行,她应该立刻叫她们来把行李搬走。
几乎是立刻的,她转过身将房门拉开,却见到绍恩站在那。
「你是来拿回你的东西吧。」她退开一步,让他能够看见房的两袋行李。
他双手插在口袋,朝房瞄了一眼。「我想,我的行李应该在这没错。」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太健忘的话,应该记得这房间是谁的。
「我相信是陈嫂或阿玉放错了。」她再次提醒他,这两袋行李不应该在这个地方。
「我可不这么认为。」他闲闲的走了进去,但不是拿走行李,而是参觐似的梭巡了房间一遍。「现在我决定睡自己原来的房间,而且爸爸也要我这么做。」
他大剌刺的在床沿坐下来,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心仪为之气结。「如果你真想睡这个房间的话,我可以到客房去睡。」基於绅士风度,他应该退让才对。
「那就辛苦你了,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带走。」他伸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她一呆,他竟然一点礼让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想再跟你胡扯下去。」她累了,根本无力和他唇枪舌剑。「我只想躺下来好好的休息。」她试图跟他讲理。
他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同床共枕?」
狂妄自大的男人!心仪生气的提高音量。「我是在告诉你,如果你还有一点歉疚之意的话,就不要在我累了一整天之後烦我,应该躲得远远的,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她已经刻意避开他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如果你知道晚了的话,就不应该现在才回来。」
他指责的语气让她几乎以为他知道她今晚的去处了。
「这不关你的事。」她喘著气说。
「你站在这个房间就关我的事,快点动手把你的东西搬到客房去。」
「你……」太过分了,他是认真的!
「还是你在等我帮你?」
他无礼的态度激怒了她。
「不用了。」
她恨恨的咬著牙,从衣橱拿出一只大皮箱,奋力的甩到床上,将衣柜的衣服拿出来塞进去。
她幻想过很多种两人再次见面的情景,可从来没想到实际见面时是这样的情况。
理亏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她屈居下风了,一切都跟她预期的不一样,这男人心中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