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响起,小二送来了她们的晚餐。雪湖丢下正在翻看的珞儿独自先去用食。
「咦!这是什么?」不识字的珞儿将一个类似信封的东西拿给她看。
「是乡举荐函!」雪湖打开来一看,忍不住低声惊呼的站起来。「这对举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傅公子怎么会将它典给我们呢?」
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什么东西?有没有价值?」搞不好那酸秀才死揣着不放的就是这东西。
雪湖又坐了下来,有些怔仲的叹道:「这封信怕是包袱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只是它对女子无用。
或许传公子原先想当的就是它,毕竟它是他身边唯一有价值之物,但是不巧被她们典来了。
「那它能换多少钱呀?」
「无价之宝。」雪湖悠悠的说着。
这东西是读书人经过多少年的苦读、考试及格后才能挣得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一封乡举荐函就是无价之宝。
「真的是无价之宝,那就得好好收藏了。」珞儿欣喜苦狂的找来木盒,将它谨慎的收藏起来。
雪湖看她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忍不住掩嘴偷笑着。哪天她要是发觉这东西只对某些人有价值,而对她们毫无用处时,可能会气得杀了她也说不定。
「夜深了,睡吧。」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她们都累了,雪湖也想趁着夜深人静,心绪清明的时候,好好的想想以后的讦画。
可是……为什么越想却越静不下心来呢?
听着身边珞儿传来的均匀呼声,雪湖的脑海中不断想起齐秉禹的身影,耳中不断传来母亲临终前的嘱咐:兰娜……跟齐公子到中原去,嫁给他报答恩情,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母亲的叮咛,十年来她从未忘过,只是……「娘,齐哥哥他根本不想娶我,他根本不提当年的婚事,您叫女儿如何开口呢?」
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惆怅感让她黯然的垂下泪,十年的等待换来的竟是一场无情的伤害,这教她情何以堪。
第五章
在一道灼人的目光注视下,雪湖睁关惺忪睡眼,望向那道剌眼光芒。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端坐在桌前,他虽然姿态优雅的只手托腮,扬眉斜望着她,可是眼眸中射出来的冰焰寒光却让人战栗。
是齐秉禹!
雪湖惊坐而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焦急的伸手摇醒珞儿,摸触到的却是冰冷的床铺和一只木盒。
珞儿呢?不会是……一阵恐惧窜过她的全身,她骇怕的瞪向齐秉禹。
「放心吧,另有贵客将她接走了。」
雪湖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她太紧张了,怎么会误以为齐秉禹会对珞儿不利呢?即使他想,韩柏安也绝不会撒手不管。
「怎么妳也会担心她吗?我以为妳已经自私自利的忘了她的安危,一心只想着报仇而已。」他淡淡的讽刺着,从容的站起身朝她走近。
「你不要过来!」手握木盒,雪湖张着戒慎的目光瞪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跟珞儿的交情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懂的?我跟她不只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是情同手足的好姊妹。」
齐秉禹毫不停留的步伐让她微微不安的挪了下身子。
「是好姊妹、好朋友,就可以无条件的要她为妳送死吗?」他咬牙咆哮,身子已经移到她面前,逼她不得不爬上床拉开距离。
「有什么话站在那里请就好,不要再靠过来了。」他的逼近令她紧张的双颊泛红,呼吸困难,「我的计画是安全周详的,绝对不会让珞儿碰上任何危险。」不知他为何会那么生气,更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惧于他骇然的气势之下。
她当然知道珞儿会有危险,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强人所难了些,但她一定会尽力保护珞儿,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是吗?」齐秉禹邪恶的扬起冷笑,面目狰狞的俯向她,恶狠狠的道:「妳的计画安全到要用美人计去献身,用肉体去勾引男人吗?」
雪湖震惊得张大明灿的水眸,脱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画?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的想法,为什么会那么无知而鲁莽?」如果说他没有追上她,没有从珞儿的口中问出一切,那她岂不要白白牺牲,将自己断送在仇人的手上?
一想到那个粗俗鄙陋的桑夫可能拥有她,齐秉禹的内心就如翻江倒海般的沸腾难受。
「我的计画并不无知也不鲁莽。」雪湖固执的仰起头,反唇相驳。
一定是珞儿泄漏的,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想法。
「我的计画是安全而且周详的。」她绞紧手中的棉被,倔强的再次重复。
她的顽强与无知令他非常生气,他火大的伸出双臂抓住她一直往后退的身子,吼道:「不要再跟我说周详两个字!在妳眼中的周详是献上肉体去取悦男人,让敌人享用,可是,这个周详对我来说却是个耻辱、是个污秽。若妳父母健在,相信他们也一样感到羞愧与痛心。」
「你住口!」雪湖恼羞成怒的大叫。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恶毒且残忍的言语来伤她?她不过是想尽人子的义务为父母报仇而已,犯得着让他如此的羞辱吗?
「我是想用美人计去勾引桑夫又怎么样?这总比你懦弱而不顾朋友的道义要来得好些。」
她故意用冰冷的语气在他心口挖出旧伤,然后撒下盐。
果然,他狂怒的俊脸变了色,往日的情景让他自责的黯然沉下脸。
看到他受伤的神情,雪湖心里也隐隐抽痛起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报仇的决心。」
齐秉禹泛深的叹气,请气坚定的道:「我不会答应妳这么做的,我不能让妳辱没了妳父亲的勇士之名,辜负妳母亲临危托孤的苦心。」
苗服夫人要的是女儿李福的成艮,而不是无谓的仇恨。
这人怎庆还是那么的死脑筋呢?雪湖几乎要历尽所有的耐心了。
「算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与我无关,我的心意一已决定就不会改变。虽然你们扣留了珞儿,但是并不能阻止我,我还是要去。」她从床上跳下,拿起昨晚放在椅上还未整理的包袱就想冲出房。
齐秉禹健臂一伸,硬生生的将她拦下来。
这个不知悔改的东西!
齐秉禹震怒得青筋暴凸,双手关节握得喀喀作响。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妳以为在女人堆打混的桑夫会被妳这青涩少女迷惑吗?」他的嘴角扬起魔魅般的邪笑,既然她不明白男人的可怕,那就由他来教她吧!「以妳这未经人事的少女胴体,就能勾引经验丰富的男人吗?」他的手背轻轻抚刷着地苍白的脸庞,满意的看到她在自己抚触下微微发颤的模样。
「你……你在干什么?」她骇怕得拍开他的手。
「妳应该知道的,这不就是妳想对桑夫做的事吗?」他邪邪的笑着,将手移向她白皙的脖子,在她耳畔轻柔的吐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怕我?我跟桑夫一样,也是个男人啊!」他提醒她计画中要做的事情。
「住……住手,不要再靠过来了。」他的低语就像会腐蚀人心的魔音一般,令她全身乏软,只能虚言的侗喝。「不……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是吗?」他冷笑,「那妳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天啊!他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明知道他是故意要给自己难堪,可是,她就是无法避开他的魔力,任凭自已屈服在他的玩弄之下。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可怕?是只有他,还是天下的男人皆然?
就在她一片浑噩之际,齐秉禹毫无预警的欺身擭住她的双唇。
他的吻并不温柔,却令她站不住脚,他尽情的舔她、吮她、咬她,直到她无力的瘫靠在他身上,才将原本托在她颈间的手游移到她胸前,探向她那坚挺的双峰。
「放开……」她惊愕的回神,奋力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拜托,别这么对我。」她无力的垂下眼睫,贬下泪珠,为无知的恐惧而哭泣。
「别哭,这不是妳想要的吗?为什么还要哭泣求饶呢?」他的语气残忍地不带一丝感情。
不理会她的伤痛跟潸潸滑下的泪水,齐秉禹硬是将她推倒在床上,固定在自己身下。「妳不是打算用妳这迷人的胴体去勾引男人吗?我现在就以我丰富的经验来教导妳,妳应鼓感谢我才对,怎么可以骇怕呢?」
他猛然低首含住她小巧的蓓蕾,隔衣轻咬蹈磨着,直到它挺立,这才满意的漾开笑颜,得意的望向她,「看吧!它比妳真实得多了。」
「你太过分了!」恶毒的侮辱让雪湖愤恨的扬起手来想甩他一巴掌,只可惜手到半空就被拦住了。
他瞇起森冷双眸,将她的手固定在她头顶上,继续伤害她。「怎么了,这就是妳卖弄风情、打情骂俏的伎俩吗?拿这点来吸引桑夫,遢不如直接展现妳的妖娆胴体来得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