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的女人最薄情,也最吸引男人。
像是将所有的欲念全释放出来似的,陆天冀离开不了她的唇似的吻著、缠著,就是不想离开她半分,这样的念头令他有点害怕,曾几何时,他这个虽然称不上浪子,却也是身经百战的男人,吻过的女人连他都数不清楚,但哪个时候会不想离开怀里女人的唇过?
答案是没有。
董宜唇上的拒意、手脚的推拒很明显,他知道她气极了,但他怎么样就是离不开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唇舌不容她拒绝的侵犯她的嫩唇,强迫她的舌与他的交缠,更霸道的、不顾她意愿的要她与他相濡以沫。
许久许久后,他总算千不舍万不舍的放她一马,丰厚的双唇滑下她细白嫩软的细颈,在那上头轻喘、休憩著。
董宜也喘极了,他霸道得要命,强迫她的吻也就算了,还只许她呼吸他的气息,她被吻得几近昏厥,虚弱无力的倚在他怀里。
相较之下,陆天冀的体力就好多了,他抬起头看看她,原本的笑意凝在脸上,他惊为天人的将她抱到客厅沙发上,拿起相机就是一阵狂拍。
她嫩颊上布满红晕,眸子懒洋洋的闭起,被他侵袭过的红唇微肿,唇边是他留下的气味,小巧的嘴微微张著,她喘著喘著,听见相机拍照的喀嚓声,董宜强撑起眼皮,露出水雾的眸子,更让他不停的谋杀相机里的记忆体。
「你不要乱拍!」她生气的抗议。
「好漂亮……跟平常的你完全不一样……我怎么可能不拍?」陆天冀根本没把她的抗议看进眼里,很是努力的谋杀记忆体。
董宜生气的挥舞著虚软的四肢,努力爬下沙发,冲到陆天冀面前瞪著他。
「相机给我!」她手伸得长长的。
「你噘嘴的样子真可爱。」他满脸笑意,毫不在乎的又拍下一张。
「陆、天、冀!」她几乎称得上是在尖叫了。
「别生气,会容易老喔。」他笑咪咪的又拍下一张她生气的脸。
这男人根本就是无赖。
「把相机还我,不然我就真的告你!」她威吓道。
他美丽的眼睛看著她,又无辜又魅惑的勾引她,他一步一步的向她靠去,她也一步步的向后退。
「如果我现在后退,你会不会前进?就像在跳舞那样。」陆天冀好笑的问。
一个人前进,另一个人就后退,反之亦然。
「不会。」和他相处下来,她的心得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她怎么会瞎了眼觉得他可爱?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蠢话,认为他根本不危险,是自己误解他了呢?
愚蠢!
「小宜,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在想刚刚那个吻吗?」他欺身上前,在她耳边轻喃。「你的唇很甜喔。」
他邪恶意味浓厚的低语,狠狠拨震她脆弱的心弦。
想起刚刚的吻,他的唇和自己的相贴合,不断斯磨缠绵著,舌头相互缭绕著彼此,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他激狂的吻,她只能呼吸到他身上的气味,她只能感受得到他,其他的都被漫天的黑暗取代,她看不到也听不见,唯一能进入她世界的,只有他。
「你、你不要想太多,谁说我在想那个恶心的吻了?」她不甚自然的避开他的注目。
「喔,恶心?」他眉毛挑得高高的。
「当然。」董宜抬高小脸,「否则我需要很享受吗?」
「本来就很享受,看你著迷成这样,脸都红了。」
他这么说,她下意识赶紧捂住小脸,「你胡说!我哪有脸红。」
「当然有,红得这么美、这么可爱,我还有照片为证!」他笑得开怀,摇摇手上的数位相机。
「你闭嘴啦!」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说出她的投入?就算她真的很享受,他也不用这么讲啊,被人当面揭穿,是件很丢脸的事耶。
「哈哈哈哈哈,小宜,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她瞪著他,都叫他闭嘴了,这家伙怎么还笑得这么可恶。
陆天冀高兴的把照片展示给她看,「你看,你好美喔……」
董宜瞪著相机里的女人,那真的是她吗?
黑发如墨,肌肤娇白的女人,晕柔柔的倚在绣花沙发上,媚眼醉蒙蒙的半掩、微启朱唇的看向镜头,她的面颊绯红,嫩红小嘴被吻得红红的,满脸充斥著情欲味道,就像个完完全全被挑起性感的女人。
「很美吧?我就说你像极了红宝石。」甚至比火红绝美的宝石,还要更美。
「我热情吗?」她淡然的瞥向他,她记得自己向来淡漠,什么时候变成热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
「我会很辣吗?」她温柔的微笑著。
「非常辣。」尤其是她偎在他怀里闭著眼喘息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想像起另一件做完后也会让她闭眼急喘的事。
「喔,好。」她点点头,忽然对著他绽出绝艳的微笑。
看她难得笑得这么灿烂,他也忍不住的笑了。
啪!
下一秒,陆天冀的脸上便多了她小手的五指掌印。
嘶--又辣又痛!
第四章
多日没上班,今早陆天冀总算在同事的纠缠和追魂般的疯狂来电下,放过很想杀人的董宜,乖乖的出现。
才刚踏进来第一步,就被成堆的设计稿和信件狂砸,他不禁深深的赞佩起自己,要不是自己过人的运动神经,肯被就被砸到……呜!
人果真不能太自满,不然就会有报应。
皱著眉,陆天冀捂著被文件夹砸伤的额头,「你就不能稍微理智一点吗?」
「理智?你还敢跟我谈理智?」来人尖吼,看来像是在崩溃边缘了。
他挑眉,「为什么不敢?」
连一飞快疯掉了,这个家伙竟然敢跟他说「为什么不敢」?在他毫无良知的把所有工作都丢下就消失在地球上,外来的电话把他轰得几乎快疯掉,等他硬下心接手这个家伙的工作后,才发现真正会令他疯掉的人就是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老板,一飞哥已经好几天没睡了。」接电话的小妹提醒他,她由衷的不希望老板被砍,因为这样的话,她就拿不到薪水了啊。
令人感到沉重的月底到了啊……她望著远方长叹。
「那去睡啊,关我屁事。」陆天冀一屁股坐到待客用的沙发上,右手拎了报纸就这么看了起来。
在Corsair里,什么怪事似乎都是很正常的,包括他们的员工和老板。
「你竟然敢说关你屁事?」连一飞气到红了眼,扑身上去就掐住陆天冀的脖子。
「啊--一飞哥,你不要这么暴力啦!老板会被你掐死的。」小妹好紧张的在连一飞耳边提醒。
被掐的人还是老神在在的看他的报纸,仿佛连一飞掐的不是他的脖子似的轻松。
「常姊,你快来劝劝他们两个嘛!」小妹见自己说话没人理,连忙找其他人求救。
「这不关我的事。」常安安什么不懂,就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勤哥?」
「我的脖子弧度这么美,怎么可以被掐呢?」勤照恩连想都不想就拒绝。
「啊?」这是什么世界?都没有人记得月底快到了,而发薪水的吐钞机正被掐著吗?要是他有个万一怎么办?
「小妹,你不要理他们啦,死不了的。」常安安悠哉的点起一支凉烟。
「安安,不准抽烟。」勤照恩起身夺去她手上的烟,徒手捻熄。
「多事。」她扯扯唇角,继续对忧心忡忡的小妹说话,「每次一飞都说要掐死天冀,但从来都没实现过。」
「这次我绝对会掐死他!」连一飞生气的呛声,常安安的话激得他加重手劲,重到他的脸都红了。
陆天冀还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悠哉看报。
「老板……你不会没气吗?」小妹小声的问道。
「不会啊。」陆天冀愉快的笑眯了眼,「小妹,去帮我泡杯咖啡。」
「喔……」不被掐死就好。
小妹高兴的领命退下,常安安和勤照恩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飞。」陆天冀呵欠连连。「你不累吗?」
「累,但是我更想掐死你。」连一飞根本就找不到理智在哪里了,他又累又愤怒!
「你放手一下好不好?」
「办不到!你别想逃!」
「一飞,我没有要逃,你要掐十年我也没问题,不过先让你看一些小东西,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陆天冀笑嘻嘻的放下报纸。
「什么东西?」连一飞皱眉瞪他,双手跟著松了手劲。
「你掐了这里这么久,连它都没发现?」陆天冀愉快的指著脖子上的白金颈环,「难道你都没觉得触感怪怪的?」
韧性强、硬度又够的白金,不只是镶珠宝的好材料,更是保护他脖子的极佳首选。
「你这个犯了错还不改的家伙……」竟然还想出这种烂招数?连一飞更生气了。
「一飞,要不是你每次都这么激动,我何必想这招呢?」陆天冀看来一点愧疚都没有,迳自哈哈大笑的拍拍连一飞的屁股。「虽然我还算有钱,不过我又没有戴项练的习惯,你看,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特地花钱弄个颈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