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你没忘记吧?”他“特别”加强语气的提醒她。
她莞尔一笑,“怎么会忘记?你看来就是个男人啊。”
“那你不是……”
“讨厌男人?”
“难道不是?”
她耸耸肩,“你不一样啊。”
“我是男人。”他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再次强调,这女孩的眼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笑了起来,“我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是好玩的男人,不是讨厌的男人。”
也有这样分的?他半眯着眼睛瞅着她看,“你真的不好捉摸。”
“我承认我的个性率性了点,但大部分的时间里我还是可 爱的。”率性?是阴暗不定吧,还说说自已可爱?詹诗尧不以有些赞同,因为这会儿巧笑倩兮的她看来还真是该死的可爱极了。
“我到底可不可以到你有去住?”她俏皮的歪着脑袋问着。
还是很想将她拐到床上去,他忍不住一笑,“她吧,但到了我家,眼睛可得睁亮点,至少今天的言行举止不可以再犯子。”他边说边走回沙发上坐下,“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开车过来的,顺道载你回去。”
“不用了,我根本还没有整理行李。”她放下杯子,走到衣框旁,打开门,从里面拎出那只行李箱后,走到他身边道:“可以走了。”
他点点头,目光环视这个洁净的开放式套房,“这是你的家?”这其实是他一拿到住址时就浮上心头的疑问。
她用力的点点头,“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
“嗯,在世界各地大概都有一间这样的套房,我在各地寻找古迹,是个趴趴走的人。”当然,她有一个收藏古物的堡垒在维也纳,那也是她最重要的家,但没必要告诉这个男人就是了。
怪了,那为什么一堆征信社查不到她的住处跟行踪?詹诗尧眉头揪紧。
紫莎莎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打算替他解惑,“我想早点看到画,我们走吧。”她指指门口。
他不得不抛开思绪,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她愣了愣,看看放在地上的行李,再抬起头来看着前方颀长挺拔的身影,
“喂,男士要帮忙提行李,你不懂吗?”
“不懂。”他回得干脆,径自走出门外,他喜欢女人,但可不代表他喜欢“服侍”女人。
紫莎莎看了行李一眼,算了,女人当自强嘛,只是这两年,有风杰在旁边帮忙提行李,她真的有点儿不习惯自己来呢。
提起行李,她笑笑的走出门外,单纯的她并没有想到此时的心情为何会这么的好……
第四章
紫莎莎再度回到詹家别墅,并在詹诗尧的介绍下,认识詹家的上上下下。
对詹浩然、詹宗儒父子,紫莎莎都不算陌生,而黄泰源也在秘鲁见过了,而他也是唯一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古墓”的人物,他的表情“正常”,带着纯憨的笑容。
然后,她的目光移到宇多莉子身上,这个雍容华贵的日本妇女,居然是詹诗尧的母亲,天,她不知道他是个中日混血儿。
不过,有句话还真的可以用在唐家人的身上,那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宇多莉子也是一张扑克牌脸,而外貌几乎完全承袭母亲的詹幼续看来年纪跟她差不多,眉清目秀的瓜子脸上却也是面无表情。
“紫小姐,我将丑话说在前头,基于你对我们家那没有家教的批评,烦请你尽你所能的赶快修复完古画后,拿了酬劳就可以离开了。”詹浩然一张老脸上没有温度,若不是孙子执意,他根本不想让她住进来。
她挑起一道柳眉,“怪怪,先前不是有人很中意我?要我当詹家的媳妇?”
他大眼一瞪,咬牙道;“免了,一个不懂得敬老尊贤、口无遮拦的女孩,没有资格当我们詹家的媳妇。”
“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我修画呢?你不怕天天看到我得内伤?”她问得直接。
一脸严峻的詹浩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瞥了唐诗尧一眼,他愿意让她回来修画,但可反对她住进来,但孙子并没有服从。
“你话太多了。”詹诗尧是私心可议,但他不想因她再跟爷爷起争执,“你已经认识我们一屋子的成员了,待会儿,我会带你了解一下环境,包括我爷爷跟我爸的古董储藏室,我们先到餐桌用餐。”詹诗尧边说边搂着她的腰往餐厅走。
紫莎莎毫不客气的拍掉他那放肆的手,“我不饿,我想先看画。”
他皱眉,也注意到家人及佣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如果你对我孙子动手动脚的,别怪我毁约,不让你修画。”詹浩然一脸阴霾。
“对我动手动脚的人是他,请你看清楚一点。”她没好气的撇撇嘴角。
这一老一小四目相对,谁也不服输,搞得一室的气氛凝滞,空气沉闷到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詹诗尧抿紧了唇,再次扣住她的纤腰,强势的逼迫她跟上他的脚步,“我带你去看那幅画。”
“我自己会走,你干嘛碰我?”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要看画话就别那么多,何况,里面还有许多珍贵的古董,难道你不想看?”攻心为上,詹诗尧的动作虽然放肆一些,但语调温柔,神情也温柔,看得她不由得有一丝恍惚。
唐诗尧在心中窃笑一声,乘机加快脚步的将她带往地下室的古董室,避开她跟爷爷的第二次大战。
“这个女孩一点都不可爱!”詹浩然还是很不高兴。
“看来诗尧却不这么想。”詹宗儒皱着浓眉。
两人边交谈边往餐厅走,黄泰源不想加入战局,也不想吃顿消化不良的午餐,尴尬的跟宇多莉子谎称自己跟朋友还有约,便溜出去吃饭。 而在詹家,除了女客外,家中的女眷是不允许跟男人坐在一起用餐的,因此,母女俩先转往二楼的房间。
“妈,紫莎莎,”詹幼绫顿了一下,“很特别!”她笑笑的看着母亲,而这个笑容是只属于母亲的,对家中的长辈及哥哥,她是从小排拒到大,男尊女卑在这个家壁垒分明,她很讨厌他们。
宇多莉子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也只属于女儿,只是……她的脑海中浮现紫莎莎那张俏丽脸孔,这不知怎的,她对她的印象很好,也许是她敢为她所不为吧!当众驳斥詹家的大家长……
她很特别,真的很特别,但就不知特别的她会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带来什么样的新气息?
魔界,一个如人世间同样复杂诡异的世界,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但魔界人却能自由的游走于人界及魔界。
在一个烟雾缥缈的山林里,任职“判官”的魔界人卡达理拧着那双秀气的眉头,一边翻开他的判官簿,看着写着紫莎莎的那一页已画上两笔了。再望向他手中的判官笔,那张年轻但实则七百岁的清秀脸蛋出现犹豫之色。
“难怪你画不下去,这一笔再下去,紫莎莎得关到山中十年呢。”一个银铃般的笑声突地响起,接着。一道银光乍现,一个穿着希腊传统服饰的金发美女在卡达理的身旁坐下。
“美希里,好在是你。”看到是魔界好心的女巫美希里而不是那个黑心女巫黑巴尔,卡达理是大大的松一口气。
美希里也有七百多岁了,不过,她有一张姣好的美丽脸蛋,那也是因为修行得好,不然,黑巴尔才六百岁,看来可比她老了一倍呢,而那当然是她的黑心肝所致,心丑人也。
“你对莎莎很头疼吧?”她看着一脸烦恼的卡达理。
他用力的点点头,“那小女娃儿,我对她真的没撤,前阵子不得不在她周围现身.那小娃儿居然没察觉,要不是风杰提醒她,我看她又要任意在一堆凡人面前施展魔法。
她喟叹一声,“她年纪小,又有些粗线条,顾前不顾后,老实说,我也很担心。”
“你也担心她通不地那一关情劫吧?”
她点点头,“没错,她跟我们虽然都是魔界中人,但又说来,我们一点也不相同,她是情妖,跟凡人一样脆弱,还得在有限的青春美貌消逝前,找到真爱得到幸福,这真的太难为她了。”
“就是这样,我才不敢画下这一笔。”他满脸无奈的指指判官簿上的一页,“让她关上十年,她心动的对象可能也娶了别的女人,到时她是死定了。”
“莎莎心动了?!”她一脸的诸愕惊慌,认真说来,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魔界中有太多的情妖因真心给错人,都幻成乌有,香消玉殒。
卡达理合上本子,忧心忡忡的道:“她是心动了,不过,那个迷糊小魔女还搞不清楚。”
“这样?那她的三个姐姐呢?”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们不归我监管,再说,光紫莎莎一人,我就快搞不定了。”也对,她深表同情的看着他。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很担心。”卡达理年纪愈大,心愈软柔,但也愈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