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不快乐是我汪家的事,用不着你来鸡婆。卓育展,我警告你,快说出心宁在哪里!”
“心宁回不回去,由她自己决定,我要表达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还适合心宁。”
“哼!”虽然卓育展也是个他极为赞赏的人才,但心宁都已经许给辜京彻了,一女又怎么能配二夫呢?
“你以为以辜京彻的力量,他会找不到心宁在哪里吗?其实他早就知道心宁在我身边,只是,他因为放不开那个替代的新娘杜舒庭,所以才会默不作声。”
汪孝德马上想起那天拍卖会结束后,辜京彻和杜舒庭这对假夫妻,恩爱地推着爷爷的样子。
“我不相信!”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还没上场,竟然就被三振出局了。
如果那天女儿顺利嫁给了辜京彻,那么辜京彻一定也会爱上心宁的,都是卓育展一手阻拦的!他瞪着卓育展。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执意要找到心宁,再把她推给辜京彻,心宁只会不断地躲,不断地逃。”
汪孝德看着他。
卓育展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场婚礼是他当初和辜京彻协定好的,他相信,只要找回心宁,把她送回辜京彻身边,说不定辜京彻在见了心宁之后,就会爱上她。汪孝德对自己的女儿,一直有着极大的信心。
“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找的。”
“就算找到又如何?辜京彻和心宁各自心有所属,他们绝不会再接受这桩婚姻的。”
“接不接受,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事,这件事还得看辜京彻怎么说。”
为了女儿的幸福,他还是非常执意女儿得回到辜京彻这个爱家的好男人身边。
“汪先生,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爱心宁的机会吗?”
“你是很好,但你出现得太晚了。”汪孝德只能这么说。心里感到遗憾,也有小小的骄傲,毕竟卓育展的确是个杰出的男人.
“我会争取到底的。”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不敢,我只是把决定告诉你而已,下管你答下答应:心宁这辈子我是要定了。汪先生,你请便吧。”
看着卓育展坚定直挺的背影,和他那坚决的眼神,说真的,卓育展的勇气和坚决,已经让他动摇了。
卓育展是位个性非常Nice。的男人,外型和女儿也满配的,好脾气的他,应该比较能应付任性的女儿吧……
唉呀!他在想什么?女儿既然和辜京彻有婚约,在未解除婚约之前,她都还是属于辜家的媳妇。
他得赶紧把心宁找回来才行,否则日子一久,真会让杜舒庭坐稳了辜家夫人的宝座!
“什么?!你怎么能去跟我爹地说,我在你这儿!”
在卓育展的办公室里,心宁不敢相信地大叫,但心里却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奸像他已经替她将最难开口的部分解决了。
“我不希望看你天天愁眉不展,我会心疼的。”
“可是……”
“宁,事情总得有解决的一天,悬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可是……爹地听了有没有很生气?”
“不但气得拍桌子,还大声对我吼。”
“我爹地会拍桌子?我不信!”
因为从事寿险业,所以父亲从来不对员工或外人发脾气,他的铭言就是——和气生财。
“不由得你不信,他还要我立刻把你交出来。”
“你怎么说?”
“我当然死都不肯喽。”
“这才对嘛!”虽然她也很想回家,但不是现在。
叩叩——
“请进。”
周秘书急急地开门进来。“总裁,这是台南分公司传来的紧急信函。”
卓育展快速地看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周秘书看了心宁一眼,欲言又止的,毕竟这关乎到饭店名声。
“没关系,她不是外人,你说吧。”卓育展说道,心宁闻言,又因他这一句话而感动。
“总裁,南部的分店,不知是否有心人士散布谣言,说我们饭店住了一个SARS带原者的客人,造成饭店未来这半年的预约订房,全退了。”
“真的有这个客人吗?”
“我们查过了。那位客人只是一个单纯从中国来台湾玩的旅客。”
“好。立刻对那位名誉受损的客人表示歉意,并将他在饭店的所有消费转为招待。还有,替我召开记者会,安排一下我的行程,我要立刻下台南。”
“是。”周秘书急急地又走了出去。
“心宁,我……”
“不用说了,我了解,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卓育展感激地吻了她的额际。“我大概会出去两、三天,如果不方便外出,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去找常烽。”
“你不吃他的醋了?”心宁感到非常讶异。
“我只在乎你过得平不平安,有没有饿着,如果常烽能够暂时照顾你,为了你,我愿意忍受醋意。再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魅力。”
“真是自大。”她理理他的领带,又感动了。“好啦,早去早回。”
“谢谢!”卓育展不舍地再紧拥她一下,才匆匆地拿起西装外套离开。
在卓育展离开心宁怀中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头好空,还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慌张。
她是怎么了?恋爱中的女人,真的一刻也离不开心爱的男人?
事实证明,卓育展才离开她一天半,她就已经忍受不了这屋子的冶清,也忍受不了电视的吵杂声,所有最爱的食物,也都食不知味。
她烦闷,而常烽就住在对面,但她不想找他,想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但她怎么都提不起劲,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卓育展.
她拿起电话,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反反覆覆地,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打给他,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工作?
下台南快两天,卓育展忙得连——通电话也没空打,虽然她明白,但心里又会忍不住抱怨。
天,她真的好想他呀!
熬着熬着,天色终于暗了,心宁心急地算着,终于快过去两天了。
可是……唉!还有漫长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呐!
光是慢慢的数秒,也要数了八万六千四百次,好多、好久喔!
心宁咬着抱枕,寂寞的心变得奸感伤,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深宫怨妇那样的可怜。
她本来是很坚强独立的,在日本没人管的那几年,她天天都过得非常快乐,从不知道什么是感叹春秋、什么是心酸难过、什么是空虚寂寞……
唉!她完了,没有卓育展的话,她真的完了!
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心宁一大跳,她瞪着电话半晌,才回过神连忙接起。
“宁,怎么家里的电话一直占线,而你的行动又打不通呢?”电话一被接起,卓育展立刻心急地问道。
“没有呀。”心宁不敢多说话,她怕自己会因为太想念他而哭出来。
“宁,你好不好呢?”
心宁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了。
“分店的事情,可能还要再延一天,对不起。”卓育展的声音好累、好无奈。
“卓……”
“怎么了?”他的声音好温柔。
“我……我好想你喔。”
说完,她立刻挂上电话,怕自己会在他面前放肆的大哭,让卓育展担心她,她不要成为那种会阻碍男人事业的祸水。
心宁抱着抱枕没来由地唏哩哗啦的哭了起来。
直到哭累了,她就这么窝在床脚边睡着了。
卓育展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犹如小媳妇似的,窝在床脚下的可怜样子。
当她哽咽地说想他时,他内心顿时澎湃不已,立刻订了机票赶回来,迫不及待地想和她见面。
回到家见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的好心疼,他不该让她承受想念的苦,他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还说什么要保护她,不让她掉一滴眼泪!他真的很不能原谅自己。
他抱起她躺回床上,轻微的震荡让浅眠中的心宁睁开了眼睛。
“卓?这是梦吗?”
“不是,是我回来了。”他爱怜地吻去她的泪痕。
忽然,心宁抱着卓育展大哭。“卓,我舍不得你走……”
“我也是,我也是。”
卓育展吻住她,想平息她如狂潮般的想念,因为他知道,最深的想念是最折磨人的。
它会扭紧你的心脏,撞击你的胸口,卡住你的喉头,刺激你的泪腺,还会让你如行!”走肉般地生不如死。
“卓,爱我,让我真真切切拥有你。”心宁眨着满是泪雾的双眸,轻轻地说。
“你确定?”卓育展忍住欲火,再次向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心宁没有回答他,她用纤细的玉手解着他的衣服钮扣,微微发颤的双手覆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无言地表达她的答案。
时间忽然静止、动作也忽然静止,她看着他,眼底是最深的爱恋。
卓育展再也禁不起折磨地狂吻着她,仿佛唯有藉着如此,才能表现出他是多么在乎她、爱她。
浪漫的夜,两颗被思念折磨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