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就是中元节了,各家各户都会大拜拜;所以公司临时想推出中元美食展,为了做最好的宣传,因此场地非御皇酒楼的中式餐厅不可。
而借场地本应是公司的事,但预定展出的那天,场地刚好已经出租了,就连前后五天也都租出去了。所以公司在无法可施之下,才想要常烽用本身名气去和御皇酒楼谈谈,甚至出更多的钱也没关系。
但做生意一向公道的御皇,根本不会为了钱而取消原本的预约客户。
“干嘛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心宁笑他,但也为了能帮他而感到开心,至少她心里就不会有歉疚了。
“你不知道,御皇酒楼的场地,如果不是在半年前就预约的话,就算你捧着满篮子的钻石,卓育展也不会点头。”
心宁似乎也感觉到困难度了,但是话都答应了,她怎么能反悔?
于是她逞强地拍胸脯保证道严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借到的。”
“真是太谢谢了!”
“别谢,记得所有美食都得替我留一份。”
“小玲,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常烽真的好感谢喔!
听到常烨又唤她“小玲”,心宁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知道该如何向常烨坦承。
“怎么了?”常烨似乎也感受到她的窘迫。“有话直说没关系。”
“常大哥,其实……其实我骗了你。”心宁鼓起勇气道:“其实我的名字不是王小玲,而是汪心宁。”
说完,她担心地看着常烽的反应,怕他知道她骗他之后,会生气不再和她做朋友。
“为什么?”突然间,常烨有些无法消化。
心宁信任他地把自己如何被逼婚的事,都说给他听。
“对不起,我骗了你。”
“没关系,反正我的真名也下是常烨,常烽是我的艺名。”常烽突然一阵脸红。
“喔?那你的真名是什么?”心宁好好奇喔。
可是常烨却拚命摇头,脸上的红晕愈来愈大。
“快说嘛!”
常烨拗不过她,只好小声地说道:“谈池贵。”
“什么?贪吃鬼?哈哈哈哈!原来你会主持美食节目是有原因的,哈哈哈哈!”心宁忍不住地狂笑起来,笑得常烨都火大了。
“王……不对,汪心宁,不准再笑!”常烨佯装绷起脸地叫道。
说也奇怪,从小,他最讨厌人家叫他“贪吃鬼”的,可是,看心宁笑得这么开心,他却一点生气的感觉也没有。
“对不起,我忍不住嘛,哈哈哈!”
“不准再笑,再笑,我要呵你痒了!”说着,常烨立刻伸起魔爪扑向心宁,和心宁笑闹着。
突然,他觉得背后一凉,但他以为是空调的风,所以没在意,直到他被人整个提起来,才知道这个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卓育展!”宁开心地看着卓育展,她还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了。
“滚!”含着冰气似的字,从卓育展齿缝逼出。
看到卓育展铁青的脸,心宁也感觉气氛不对劲了。
“常大哥,你先回去吧。”心宁连忙送常烽出门。
“等一下。”卓育展又开口了。“把你的东西带走。”
他把桌上的东西全塞在常烽怀中,然后开门,送客!
恐怖的气氛正在持续中,汪心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卓育展开口。
“你没有话要向我解释的吗?”
卓育展的拳头不断地握紧、放松、握紧、放松……决定给她自白的机会,他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伤害了心宁,即使他都已经看见她和常烽公然地在他屋子打情骂俏,他仍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什么?”心宁不明白地看着他。
“说为什么你偷情偷到我屋子来?”他寒着眼,每说一句,心就刺痛一下。
闻言,心宁立刻生气地叫道:“卓育展,你说话小心点!”
“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他逼近她。“常烽那个臭小子,刚才不是恨不得扑在你身上?你不是跟他打情骂俏正火热?”
“够了!”心宁吼道。全身气得发抖,不被信任的难受紧揪着她的心,眼泪更是涌满了眼眶。
她以为他是信任她、爱护她的,可是如今看来,他根本一点儿也不信任她!
“恼羞成怒了?还是我冤枉你?”
“卓育展,别太过分!”她警告地看着他。
看着她带泪的眼,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真的太过分了,可是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里,就请尊重一下我这个主人。”他讽刺地暗示道。
“那我不想待了。”说完,心宁立刻走人。一再的被误解,心宁根本忍受不了。
心宁决绝的表情,令卓育展蒙住理智的醋意一下子散去。恢复理智后,他发现自己竟在愤怒中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他应该好好地问她的。
他急急地叫住她。“去哪里?”
“我们根本没关系,不是吗?所以我要嫁给辜京彻,还是住到常烽家里,都不关你的事吧!”心宁背对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见她真的要离开他,还要去找那两个情敌,他好急,怎么会不关他的事?他喜欢她,喜欢到心都痛了,只是他怎么好像把事情弄拧了?
“你不是说过,宁死也不嫁辜京彻?”
“不嫁他,我可以去找常大哥呀!总之,我去哪儿不用你管。”
“原来,你真的喜欢上常烽了……”卓育展误会了她话中的意思,而这项队知就快夺去他的呼吸了。
一再的被误解,心宁好气、好气。
她回身,赌气地嚷道:“我就是喜欢他胜过你,怎么样?他斯文体贴,从不发脾气,可是你呢,除了会对我发莫名其妙的脾气,还这么的不可理喻!”
“你以为我非赖在你这里不可吗?嫁给辜京彻,也好过待在这里被人活活气死!”说完,心宁“砰”的一声,甩门离开。
心宁走后,他顿时感到全身的力量被抽走似地瘫在沙发上。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失去理智地净说些伤人的话?他说过要给心宁解释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他把事情愈搞愈大,甚至弄到不可收拾?就算吃醋,也不至于如此不理智吧!
他明明这么的喜欢她,可是为什么却愤怒得想伤害她、想让她心里和他—样难受?
现在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他的心却后悔得不得了,一点儿也没有痛快的感觉,他好想向心宁道歉,但她走了,他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第七章
“姐……”被气得六神无主的心宁,下知该去哪儿,只好冒险回来找心静。
“别哭别哭,你慢慢说。”心静就快被妹妹吓死了。
从小乐观、坚强的心宁,很少为什么事情掉眼泪,就算落泪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哭得唏哩哗啦的。 ,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哇——”心宁像小孩子似地扑进姐姐怀里。
“别这样,你这样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静急得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安慰起伤心欲绝的妹妹。
“她恋爱了。”从厨房端出咖啡的魏天驰,舍不得爱妻心急地道破。“会让女人变软弱的,只有爱情。” —
“什么?!”心静吓了一跳。是跟辜京彻吗?
“宁,你跟我说,是真的吗?”
心宁看着魏天驰,没想到平常不苟言笑,又惜字如金的姐夫,竟然能看穿她。她红着脸,轻轻地点头。
“对方是谁?”心静急问道。
魏天驰放下咖啡后,体贴地将空间留给她们姐妹俩。
“他是御皇酒楼的卓育展,我奸喜欢他,可是他却说了一堆伤人的话。我不过和一个奸朋友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他就误会我和他有奸情,我好生气喔,姐。”面对姐姐,心宁毫无隐瞒地诉说心里的委屈。
“你怎么会认识卓育展的?”
心静感到吃惊,她知道卓育展是御皇酒楼的负责人,辜汪两家就是在他饭店里办喜事,可是新娘的心却被他给掳掠了,这算什么,监守自盗吗?
心宁吸吸鼻子,嘟着嘴,把认识卓育展的经过说给心静听。
“原来是他把你藏住了,难怪爹地一直找不到你。”
“本来我可以不用靠育展那个坏家伙帮忙的,如果爹地没有押我上礼堂,我怎么会逃跑,又怎么会去遇到卓育展,更别谈去喜欢他。”她嘴上抱怨着,可心里却没有半点后悔喜欢上卓育展。
闻言,心静低下头,感到好内疚,心宁会这么伤心难过都是她多嘴害的。
“姐,姐夫会像卓育展伤我那样的说话伤你吗?”
“不会。你姐夫从不会对我说重话,他宁愿闷在心里,自己受苦受罪,也不愿意我担任何心。他只要我安安心心的爱他,其他的,有他在。”
“唉!要是卓育展有姐夫的千分之一,那该有多好。”心宁好羡慕呀!
“怎么说?”
“他是会保护我,没错,可是他老是对我凶巴巴的,还下了十大条禁令,这个下行、那个不准的。”想到这儿,她怒气又—卜来了,可奇怪的是,怒气里又夹杂了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