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想自杀啊!”一听到女人尖叫声,商泽探连忙奔向发声处,只见原本被他锁紧的玻璃门已被开启,就连杨堇沅的身子,也惊险万分的半挂在阳台栅上,吓得他差点休克,连忙自背后捉住她的身子,抱进屋内。
“你才想自杀呢,我只是想救猫……”杨堇沅惊魂未定,用气若浮丝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为自己辩解,就算不死,魂魄也差点被吓飞了,却还无法忘怀仍待在阳台上瑟缩的小猫。
“我的住处不准养猫。”瞥到阳台外花纹猫,商泽探微经眉,字字严厉.不容置瞬。
她该不会就是为了救这只猎,差点让自己摔死吧?
可恶,她有没有脑袋,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啊,吓都把他吓死了!
“商,拜托你……台风天,小猫很可怜的……”小手爬上了商泽琛的手臂,杨堇沅用着屡试不爽小鹿斑比眼神恳求他。
和商泽琛相处久了,杨堇沅知道他一向吃软不吃硬,只要她多挤点泪乞求着,通常都是他第一个落败。
“你……”发现她柔荑上被小猫划出的抓痕,商泽探的火气上来了,想骂上她一顿,却敌不过她过于期盼的眼神,硬生生把怒火吞下。
她做傻事该是让他感到噗喘一笑,甚至责骂的,偏偏他就是无法拒绝她的善心,那颗刚毅的心,是为她软化。
等他回过神后,才知道自己也跟着她做了傻事,把小猫递给她。
小猫似乎值得杨堇沅的一片好意,在她换下湿衣,替它准备好热牛奶时,不再像先前一样怀有戒心,反而小小口怕热的努力喝着。
“你把我们明天的早餐让给那只猫?”商泽琛该是朝她讥讽,在望见杨堇沅盯着小喝牛奶从真且甜美表情后,语气不自觉地化为柔和。
“别那么吝啬嘛,小商商只有牛奶能喝,你还有一堆泡面可以吃呢。”小猫咪满足喝着牛奶的可爱模样,让杨堇沅说完了一整句话,仍舍不得开眼多看商泽琛一眼。
小商商?
“你的手受伤了。”商泽琛挑了挑眉,不是生气,只是讶异还有不怎么想承认,他地位居然不如一只猫的事实。
他偏要让她没时间盯着这只小猫呆笑。
“这个啊,舔舔就好了,不打紧的……”杨堇沅倒是不以为意。
他不提及,她都差点忘记自己受伤了。
“去洗手,我帮你消毒擦药。”商泽琛沉闷近咬牙的口吻,像是隐藏着即将引爆的炸弹,这次杨堇沅聪明的没有拒绝他,乖乖奉命洗手,再让他消毒、擦药。
“谢谢你……”杨堇沅的声音带着僵硬,直盯他上过药,不敢置信。
吹,不是她爱说他,他技术真烂,明明只是个小伤口,他居然用纱布把她的手捆成活像她骨折了……
小商商给他打击太大了吗?还是他存心报复她?
“我去睡了。”商泽琛似乎还没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惊人的事,只知当他看见小猫在杨堇沅脚下撒娇、磨蹭着,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直觉不想看见接下来,她又和小猫玩了起来情景。
因为,他讨厌她对着那只猫,天真无邪且甜蜜蜜的笑着。
“热水好了,你不吃泡面吗?”杨堇沅狐疑问着,以为他是在生小商商的气,连忙又讨好的加了句。“不然我那碗大干面分你一半好不好?”
商泽班不吭声,越过她直接走向二楼。
“他怎么了?阴阳怪气的。”杨堇沅朝商泽琛消失楼梯间干瞪着眼,左想右想仍理不出一个头绪,最后决定继续和小猫痛快的玩耍。
***
夜晚,正处于台风最强烈的时刻,从窗外一探,可清楚看见此时正风雨交加的狂扫着,席卷起的哭嚎声,更是阴森的教人无不竖起寒毛。
商泽探在床上反反复复睡不着,不是害怕,而是从刚才到现在,他就清楚听见楼梯上有轻微的脚步声,走上走下的,彻底影响他睡眠的品质。
砰……砰……小小声又小小声的脚步声,来了。
她……就算睡不着,走了那么久,还不累吗?
商泽探索性下床,再这么下去,他整个晚上都不用睡了。
“啊……”杨堇沅的表情像是惊魂不定蒙上苍白,就连该是充满朝气的招呼声,也显得毫无生气。
此时她身着丝质白色睡衣,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持着手电简,那娇弱的模样,像是随时会晕眩过去。
商泽琛盯了她一眼,微蹙着眉。她没事吧?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惊扰睡眠的商泽琛,该是不耐烦,但他却刻意放低嗓音,温柔关切。
“没事……”杨堇沅的声音慑喘不似平常。
既然没事,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半夜上男人房间,会给人什么乱七八糟的退想吗?
商泽琛缓缓吸了口气,不疾不徐地道:“没事的话就赶快去睡……”
“停电了。”杨堇沅连忙喊出这三个字。
“停电?”商泽琛一时错愕住,直到再度瞟到她手上的手电筒,再探探窗外,才发现原本还亮着的路灯不知何时灭了,此时大厦外是乌漆抹黑的一片。
杨堇沅大力点头,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扔弃女人的矜持,大胆说出自己的需求。“我要和你一起睡。”
轰轰轰——
商泽探清楚听见,脑袋被轰炸声音。
“你没有搞错吧……”明知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但是他却狼狈了好久才找到声音。
“我好困啊,停电了一个人不敢睡,拜托你的床借我睡……”杨堇沅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不,该说原形毕露,她自商泽探身旁钻进了房间,没经过他的同就爬上他床。
借她睡?只是借而已?商泽探哭笑不得,这句话她倒是的很顺嘛,让他无法联想之前的她,居然会拘谨的在房外徘徊已久。
咦?不对,她了他床,他睡哪?
“我去睡客房……”商泽琛才一落下话,一双冰冷小手已迅速爬上他的手臂,他唯一感受到就是大事不妙了。
“拜托,陪我……和小商商。”杨堇沅可怜片待的恳求着,仿佛他不答应,她就死也不放手。
谁教她不是怕小强,就是怕停电,尤其又遇上乌漆抹黑的夜,她本不敢入眠啊…… 这是邀请吗?商泽琛很清楚知道,不是。
“连那只猫也得睡我床?”他的声音有着激愤语调,十分不以为然。
“我有帮它洗过澡了,很干净的……”
商泽琛似乎只有妥协的分,看来那只小猫比他好命,它随着主子睡他的床,而他,只能认命打地铺睡地板。
也因为他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不把他当男人的女人,加上他是敏感闻到,来自她沐浴过后清新的肥皂香味,刺激他男性过于亢旧的反应,久久更是无法人眼,让他不甘心的好想吵醒此时正着他床的杨童玩……
才闪过这个念头,商泽琛就听到床上传来声音。
是下床声。杨董沉下床越过他,走出房间。
她大概要上洗手间吧……等等,房间就有洗手间,她不必那么勤劳走下楼……
商泽探原本不理会杨堇沅,却在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仍不见她的踪影,有些担心也下了楼。
只见楼下灯光恢复供电,皆被按亮了,窗外风雨也已慢慢缓下,台风似乎有离去的趋势……
不对,这不是重点,而是他明明记得睡前有锁好门,现在怎么会是敞开的……
有小偷?更不对,一定是杨堇沅出门,没有把门紧锁。
这么晚了,这妮子能上哪?
商泽琛拿了把钥匙,想出门把她找回来,岂知还没踏出门,杨堇沅就迎面回来了。
“小苗,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什么都不说就出门,我很担心吗?”商泽琛没好气的握住她纤细的肩膀,想好好训她一顿。
然而杨堇沅没有丝毫反应,她目光呆滞,瞳孔内似乎不存在任何目标。
她……怎么了?商泽琛松开籍制,任杨童玩是无的越过他,淫自往他房间走去,然后窝人棉被里继续睡觉。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站在房间门口,商泽琛直膛着好梦人眠的杨堇沅,厘不出一个所以然,只知道,今晚他肯定为这个奇景失眠了。
***
一早起来,杨堇沅就知道气氛不对了。
商泽琛那张若有所思的俊颜直盯着她瞧,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被他捉到把柄却不自知。
是昨晚她借了他的床,不准他去睡客房,害得他得打地铺睡地板,还是……
“你知道这栋大厦昨晚闹鬼吗?”
“闹鬼……恐怕是看错了吧。”像是联想到什么,杨堇沅笑得僵硬且心虚,而且还泛起寒栗。
不会吧,该不会是昨晚事迹败露了……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大厦花园区游荡,不是鬼是什么?”
“也许,那个白衣女子只是在散步……”
“小童,那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在半夜散步?”
不再拐弯抹角,商泽琛直接开门见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