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萝将头埋入他的胸前,哺哺地道:“你应该后悔的,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只会伤害你,我不要你为我而痛苦,看到你难过,我的心就像针刺般痛苦,我只会带给你悲伤,根本不能给你快乐。”
“不,你已经带给我快乐,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带给我别人所无法给我的快乐,即使我可能会失去你而痛苦,也是我的选择。欧阳昀将她的脸抬起,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谢萝幽幽地叹口气。“我的离家出走,难道你还不明白?若非害怕自己发现的答案会让你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又何苦逃走呢?我是爱你的啊!”
欧阳昀因为她的话而获得释放,他的血液狂奔着似乎要冲出血管,心脏更似要炸开一样,整个人沉浸在她的话语中无可自拔。
原来说出这句话并不如她想像中的困难,尤其是在看见她的话对他有这么深切剧烈的影响后,这句话真的一点都不难说。
她举起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我真是傻,竟然想要逃开这份感情,我发誓再也不会了,我谢萝决定爱你到底,管它什么可能不可能,痛苦或悲伤,只要我们相聚的一天,我就要紧紧跟随你,不再离开你。”
欧阳昀用力地抱紧她,语音哽咽地说:“感谢老天,将你带进我的生命,我爱你,爱是这么深,深得无能为力。小萝,不要再离开我,永远不要.”
谢萝以同样的力量拥着他,吸吸鼻子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去他的命运,管他的未来、过去,她都要和欧阳昀在一起。从今以后扩她要把握每一个相聚的日子,不再去想是否有分别的一天,即使她永远回不去二十世纪,她也无怨无悔,以往的日子就此埋藏在她心底深处吧!
欧阳昀深情地凝视她,时光似乎就此暂停,谢萝望着他渐近的脸孔,慢慢地合起双眼,迎接他热情而温柔的唇,轻叹一声,她偎进他的怀中,恣意地享受人的吻。
当他结束这一记热吻,抬起头,看着谢萝红艳迷蒙的脸孔,不自觉着迷了。
谢萝似乎有这刹那间变得更加娇艳动人,眉宇间的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现在的她正是陶醉在爱情中的女人,散发着幸福与快乐的光彩。
欧阳昀为自己是她改变的原因骄傲自豪,她爱着自己,真的爱着自己。
“小萝,嫁给我。”欧阳昀说出心底隐藏已久的话;谢萝先是一怔,立刻快乐地笑道:“好,我要成为你的妻子,不过……”
“不过什么?”他着急地问。
谢萝瞅着他,拖长语调说:“不过…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妻子,我不能忍受一夫多妻的习俗,更不苟同一只茶壶、多只茶杯的谬论。如果你要我,就不能再要别的女人,我要求绝对的忠诚。”
欧阳昀专注认真地看着她。“我从来就不是多情的男人,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要,有了你,我又何需别的女人?”
谢萝笑道:“没错,你不是多情的人,你是痴情人,而我就是你痴情的对象,有了我这个大麻烦,你哪有时
间去理别的女人,我会让你忙得无暇想到的女人。”
他温柔地笑着,望着她志得意满的神情。没有别的女人能够取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是他的最初、最终,也是永远唯一的爱。
“哎呀!说起麻烦,我离开碎剑山庄,一定带给所有人阻挠,他们会高兴你娶我吗?谢萝突然想起自己的出走,一定搞得所有人乌烟瘴气,不由得垮下脸,担心起来.
欧阳昀轻轻地笑道:“他们不会怪你,而且会巴不得你赶快嫁我,因为这些日子,我的脾气并不算好,另一点是他们对你的事迹既好奇又钦佩,你已经是他们崇拜的新对象,他们当然高兴你要嫁给我。”
谢萝一听他提起自己的“事迹”,不由得脸红,她的多管闲事,非但为自己惹来麻烦,甚至累及碎剑山庄。
“我…”那些事会不会让碎剑山庄受害?”谢萝蹙起眉,忧心仲仲地问。
“放心,我们不会有影响,凭我们碎剑山庄的名声,一般江湖人物或官府还不敢得罪我们。”他轻描淡写地说,却透露出碎剑山庄的势力之大,恐怕非谢萝所能想像。
“那就好,否则我真的要愧疚至死。”她松口气。
“小萝,你有学过武术吗?”他想起她所做的事。
“嗯哼!因为我父母都习武,所以从小我就和兄弟们一同练武,他们都是国手,只有我不喜欢比赛,所以没有参加比赛。”谢萝笑道。
“比赛?国手?”
“对啊!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不像你们会轻功、暗器,学武的人也少。一般来说是为了参加比赛当选手才会练武,或者是为了强身、防身,而前者的武术最好的选手,就有可能当选为国家的代表,和其他国家派出来的选手比赛,有些类似你们的擂台比试,或者说是朝廷选武举人的比试吧!”谢萝想了一会回答道。
欧阳昀这才明白何以他没有发觉谢萝会武功,因为她的内力并不强。
“所以我只会技巧,对于轻功、内力都不太懂,昀少爷……”
欧阳昀瞪着她,打断她的话道:“习惯了嘛!下次不会再叫错了。”
欧阳昀叹口气,对她,似乎是没有辙。
“昀,你能不能教我功夫,以后遇到敌人,我的胆子也可以大些。”谢萝拉着他的衣袖,睁大眼要求道。
欧阳昀扯扯嘴角笑。“照你的脾气看来,我不教你武功,只怕苦的是我自己,我也不能放心,等我们回到碎剑山庄,我就教你功夫。”
“哇!万岁!”谢萝高兴地抱着他叫。
欧阳昀为谢萝的举动而发笑,伸手拥着她。“我很欣赏你表示高兴的方法,不过,这种方式只能用在我身上,听见了吗?”
谢萝诧异地笑道:“原来你也是醋酝子。安心啦!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只有你这个男人才能得到这份殊荣,高兴吧!”
欧阳昀大笑,她真的是他欢乐的泉源。
“能够得到你,真的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你的独立、坚强是我最放心的特质。”他若有所感地说。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因为我看到太多柔弱女性的下场,我的母亲是因为父亲战死,悲伤过度而死,我的大嫂,则是因为精神上的脆弱而无法战胜病魔。她们都美丽却软弱,只能攀附着她们的丈夫而生存,一旦支撑她们的力量消失,她们只有死亡,这就是为什么我特别放心你的缘故,你不会因为失去我而悲伤,仍然能够坚强独立地活下去。”欧阳昀捧着她的脸,诚挚地说道。
谢萝却摇头道;“你错了,我不会任由你离开我,不论你到什么地方;我就在那里,你上战场,我就陪你驰骋沙场,我不会蓄意寻死,但是我会从容陪你赴死,永远陪伴你的左右。”
欧阳昀眼眸发亮,她的确不会为他寻死,却会陪伴着自己奔向任何的战场,并肩作战,守护自己。
“我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你。”他感动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我们何其幸运地拥有彼此,你是我最好的选择,一切都得感谢命运之神的安排。”谢萝完全为这次的意外而心存感激,她的未来就在这里,她的幸福就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欧阳昀拉着她走到桌边坐下,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玉镯。“这只玉镯,一开始我就是为你买的,现在,你──愿意接受它吗?”
谢萝温柔地对他笑,柔顺地伸出左手,任由他为自己套上玉镯。
玉镯挂在她柔嫩白皙的手腕上,更显鲜绿青悴,彷若流动的绿波环绕着她。
欧阳昀轻轻地吻她的手腕,酥麻的触电感像火般烧灼着她,谢萝从脸红到颈项,这种亲呢的气氛让她又怕又期待,两人相望无语,最后还是欧阳昀先打破沉默。
“这只玉镯代表我对你的真情,它为我订你的终生。回到碎剑山庄,我们立即准备婚事,我要你早一点成为我的新娘。”他低沉的嗓音诉说他的渴望。
谢萝娇羞地垂下头,对他的安排表示无言的应允。她摸摸玉镯,想起自己随身佩戴的金链子。她将金链子从颈子取下,温柔地笑道:“订情之物,照理是一对,你送我玉镯,我回你金链。这条金链是我二十岁时,我父母送的生日礼物,虽然并不昂贵,却是我珍惜的东西,现在我交给你,希望你珍惜它一如珍惜我。”
说罢,她亲自为他戴上金链子,心型饰垂在他的胸前,如同她的心。
欧阳昀轻轻握着心型坠饰笑道:“你的心已经在我身上,再也讨不回去了。”
谢萝俏皮地笑,“你的情也挂在我的手上,拿不走了。”她举高左手在他面韵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