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这么想,可真瞧见里面淫邪不堪的图画,夕颜的脸仍忍不住红了起来,赶紧将书给阖上。
一股挫败的感觉自胸口升起,原本已经暂停的泪水又涌出她幽黑的瞳眸。
她真是没用,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到,看了一页便羞愧的再也看不下去,枉费小绿特地去为她找来这种书,如果她真的将它弃之一旁,不也辜负了小绿的好意吗?不行,为了取悦阎霄,她一定要咬着牙将这本书册背进脑海里。
夕颜在心中打定主意,深呼吸几下,硬着头皮又将书册翻开,强迫自己不要将视线移开,轨着微弱的烛光,艰困的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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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夜,夕颜总是用功到天明,一双眼因睡眠不足而布满红红的血丝,看得小绿心疼不已,暗暗为主子感到不值。
贝勒爷根本就不知道少福晋用心之深,只知道在勾栏院的女子之间流连,仿佛完全忘了少福晋,还当自己是个单身汉呢,她小绿原本也很崇拜贝勒爷的,不过见他这阵子来的种种行为,现在他在她的心中已经排不上名次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少福晋会樵悴而死的,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贝勒爷引来见见少福晋不可。
小绿边想边往阎霄近几日常出没的地方走去。
她知道贝勒爷最近常留宿的便是安置艳妓盼盼的客房。
才接近房门口,小绿便听到里面调情的嬉笑声,心头霎时涌上怒气,没想到少福晋在那边为贝勒爷伤神,贝勒爷还跟那个青楼女子打得火热,真是人可恶了!
好,就让她来捉弄捉弄他们。
她眼珠子转了转,深吸了几口气后,装出一副慌张失措的神情,冲进房内大喊着道:“不好了、不好了,贝勒爷,不好了呀!”
阎霄半眯起犀利的黑眸,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他记得这个丫鬟是派去伺候夕颜的。
“会有什么事呀?贝勒爷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真是个没规矩的丫头。”盼盼没好气的白了小绿一眼,懊恼她破坏好事。
小绿也老大不客气的对她翻白眼,才又慌张的朝阎霄道:“少福晋突然昏迷不醒,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连着几夜不眠不休的等着贝勒爷,身子骨受不住了。”
说到可怜处,她还故意落下几滴泪。
阎霄心头突然一颤,涌上陌生的焦虑情绪,拢了拢被盼盼扯开的衣襟,迅速的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爷,您怎么说走就走呢?咱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呐。”盼盼见他要离去,连忙喊住他,妩媚的勾引着地道。
阎霄冷冷的睇她一眼,“你在这里也住得够久了,要什么去跟慎福说,拿了东西就 走吧。”
“爷,您要赶我走?”盼盼仿佛遭到青天霹雳似的愣住,他刚刚不是还跟她浓情蜜意的吗,怎么翻脸便不认人?
阎霄一挑眉,邪佞的笑道:“聪明的女人不需要等男人开口便知道他的意思,除非她想得到难堪。”
“呢,盼盼了解,盼盼会等爷再召见的。”他的话让盼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还是少惹为妙。
阎霄满意的微扯唇色,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嘿,你还待在这里干么?快去领赏走入啦。”小绿看这个骚女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马上将她扫地出门。
“你这个丫头也太无礼了,看我不在爷的面前告你一状,我就不叫盼盼。”她气呼呼的道。
“你已经过时啦、失宠啦,谁怕你告呀?”小绿抬起下巴,嘲笑的道:“告诉你吧,你连替我少福晋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是识相点赶快滚吧,免得在这里自取其辱。”
“你……”盼盼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恼怒。
“哼!”小绿朝地做了个鬼脸,懒得再理她,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怒气冲天的她在房内跺脚。
反正依她方才的观察,这个女人已经引不起贝勒爷的兴趣了,当然她也就懒得再把她当成少福晋的敌手,贝勒爷总算有眼光,知道哪个女人比较好。小绿在心中为自己的主子偷偷地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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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内只有隐隐晃动的烛光,映照着夕颜单薄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寂。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了,想想也奇怪,她本来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现下会如此的害怕寂寞?
这些天,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议她心弦颤动,欣喜的以为是阎霄出现了,可是事实每每今她失望,只能暗暗垂泪。
今夜他应该也不会来吧?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还是存着幻想,期盼他俊挺的身影会突然出现,柔声向她解释宴席当天的一切,告诉她,他还是那个温柔待它的夫君。
夕颜轻声长叹了口气,失神的翻动手上的书册,那本她咬着牙看遍的淫秽图画,心思却飘得远远的。
突然,细微的开门声让她整个人候的一震,死寂的心开始猛烈的狂跃。
“霄?!”夕颜欢喜的转过身,清丽的脸上挂着连日来最美丽的笑蔷。
“呵,我不是那个杂种,你这样喊我可是一种污辱喔。”进门的并不是阎霄,而是一个让夕颜感到陌生且恐惧的瘦削男子。
“你是谁?”她警戒的揪着眼前的陌生人,昔日被掳的恐惧仿佛潮水似的涌来,逐渐淹没它的理智与镇定。
“啧啧啧,不要那么怕我嘛,我可是你的大伯喔,虽然那个杂种跟我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喊我一声哥哥。”慎行色迷迷的笑着。
“我、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想见你的弟媳的话,请明日在大厅上等着,现在这个时刻、这个场合,并不适合你造访。”夕颜觉得自己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那日的情景浮现脑海,将她对那男人的印象与眼前的这个男子重叠,让她几乎无力的瘫软。
“呵,这么跩,我才听说你被……嘿嘿嘿,装什么贞节烈女嘛。”慎行摸摸下巴,心想,或许可以拿她泄泄被阎霄赶出王府的怒气。
“你、你快给我出去,否则让霄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夕颜一步一步的退后,不知不觉的返到炕边,再也无路可退。
“别傻了,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而动怒吗?”这不过是桩因利盎而结合的婚姻,他就不信那个杂种会为了她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嗯,这夕颜格格虽然被污辱过,不过那模样还真是上上之选呢,尤其是她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尝起来应该十分柔滑甜腻吧……“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夕颜无助的喊着,一股绝望的感觉缓缓的升起,她紧捉著书册的手泛起青筋,额际则不断冒着冷汗。
慎行邪恶的勾勾唇,大步一跨,上前将她逼坐在炕上,揪着她打量道:“那个杂种竟然敢使诈毁了我所有成亲的机会,然后自己安安稳稳的娶了个大美人,不但得到慎王府的实权,还将我跟额娘赶出门,哼:现在我拿他的东西来用用,应该也不为过吧?”
他手一伸,一把将夕颜的衣襟撕裂,露出肚兜,那隐约露出的细嫩看得他眼睛都红了。
“不,我求求你,不要……”过度的恐惧让夕颜不知所措,手脚发软的哀求着,双手紧拢被撕裂的衣襟,浑身剧烈的颤抖。
“别担心,等我尝过你之后,你就会知道,比起那个杂种,谁才是真正的男人。”慎行的眼珠子紧盯着夕颜微露的胸口,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朝她高耸的圆丘伸出禄山之爪。
“哎哟--”霍的,一阵哀号声打破夜空的寂静。
“找死。”低沉的嗓音懒懒的响起,不过其中蕴含的肃杀之气,却让慎行吓得脚都软了。
“阎霄?”看清楚坏他好事的来者为谁之后,他迅速的往后一跃,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道:“我不过是跟你的妻子打个招呼,你何必介意呢?更何况这个女人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借我玩玩又何妨?她不过是个被穿过的破鞋嘛。”
阎霄的黑眸一沉,杀意顿起,身形疾闪,轻易的制住慎行的喉头,冷冷的瞪着他,“下地狱去吧。”
“等、等等:”慎行没料到他真想下毒手,连忙出声说:“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哥,要是你杀了我的话,看你要怎么向阿玛交代。”
“哼,你什么时候有个杂种弟弟,我怎么不知道?”阎霄讥诮的挑起眉,眼神仍是冰冷的。
慎行困窘的干咳几下,低头望了望攫住自己颈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呃,你、你已经把我赶出王府,现在还想杀我?枉费我额娘明知你是杂种,仍将你养大,没想到你竟然想将她的儿子给杀了,简直是忘恩负义。”完了完了,他怎么骂起这家伙来?这下真是死走了。
阎霄并没有他想像中动怒,静默了半晌,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放开他,冷冷的开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