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臧洚的话让婉儿颇受用,可却还是不太舍得将自己自他身上移开。
“好了好了,既然洚贝勒已经决定,那咱们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梁嬷嬷一边说,手一边又刻意在臧洚面前挥了挥。
臧洚了解的自怀中掏出银票塞在梁嬷嬷的手中,瞧得她眼睛都亮了,脸上的皱纹因为过度的笑容而揉在一团,拉着不甘不愿的婉儿,带着一旁的闲杂人等尽数退出房外,将私密的空间留给臧洚与那凰。
气氛霎时尴尬的沉默了下来,那凰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挤到喉头的咒骂话语竟在与他独处时,一句都迸不出来,整个脑海中注意的全是占据着大部分空间的炕床。
该死,她干么像个花痴一样脸红心跳?真没用。
“过来。”臧洚不知在何时坐到炕床边,拍拍身边的位置,要那凰坐下。
那凰下意识的用双手环绕在胸前,警戒的盯着他道:“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我不在意你好不好,我在意的是我好不好。”臧洚扯扯唇,他发现自己满喜欢看她无措的模样,“别忘了,我可是花了大笔的钱将你的“初夜”权给买了下来。”
“呃、我、我知道呀。”那凰听到那两个字马上就烧红了脸颊,“不过那是你跟梁嬷嬷两个人私下的交易,跟我无关。”她又没有要他为她花钱。
“跟你无关?”臧洚眉一挑,拍拍屁股往门边走,边走边道:“也罢,那我还是要梁嬷嬷将钱还给我,省得我为了一个无关的女人浪费这么多银两。”
“等等,不要呀。”那凰心一急,双手便扯住他的衣袖,恳求的瞅着他。
臧洚的心骤的漏跳了一拍,被她脸上乍然浮现的柔弱神情给勾住了魂,怔愣半晌才回神,“呃,那、那就跟我坐下吧。”他应该是眼花吧,这么剽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楚楚可怜的模样呢?
那凰垂首抿唇,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只有无奈的点点头,跟着他坐到炕床边。
“你没话要跟我说吗?”臧洚收收心绪,侧头凝视着她姣好的侧面。
“谢谢。”那凰想很久才勉强吐出一句简短的话来。
“谢谢?什么意思?”
“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我当然得跟你道谢喽。”不过除了这个,他可别想占她便宜。
“就这样?”呵,这个谢谢还真昂贵。
那凰涨红了脸,抿唇不语。
“这样我可不能满足的喔。”臧洚故意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一只手轻佻的往她身上揽去。
那凰仿佛触电似的跳了起来,连忙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防备的按住衣裳上的盘扣,就怕他来硬的。
“唉,早知道真该让婉儿留下来的,或许现在去换还来得及……”他双手一摊,装出后悔的模样偷瞥了她一眼。
该死,又使出这一招,那凰咬咬下唇,瞪了臧洚一眼,狠下心靠向他,主动的抬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肩上摆。
“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咬牙切齿的道。
臧洚只觉一阵馨香扑鼻,那是种属于处子的芬芳,心神不由得为之一荡,差点就要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了。
不过他可不是为了这个才买下她的,他得向她要回小白不可。
“还差一点点。”他哑着声道。
大色狼,她都已经让他碰了,他竟然还得寸进尺?那凰几乎要发疯了,不过为了不被送去端亲王府,她也只有咬着牙认了。
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足呢?她实在是不懂,只有硬着头皮闭起眼、噘起唇,主动的往他的嘴靠去,奉送上她的香吻“哎呀——”臧洚没料到她的行动,才纳闷的拢拢眉,嘴已经被撞了个正着,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
“我已经吻你喽,这下你该满足了吧。”这就是吻呀?怎么这么痛?难怪常常偷听到丫鬟们说什么初夜会很痛之类的事。
原来就是如此呵……“你是在吻我?”臧洚哭笑不得的捂着嘴,头一次有被打败的感觉。
“是呀,我先跟你声明,我最大的极限就是这样了,要是你再威胁我要将我送到端亲王府的话,我宁愿咬舌自尽也不就范的。”那凰早被自己的大胆给羞红了脸,垂头呐呐道,就是不敢望向他。
看来她似乎真的很怕去端亲王府?难道她跟端亲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想到此处,臧洚不禁感到胸口闷闷的,不是十分舒服。
“你为什么这么怕他?你见过他吗?”他试探的问。
“呃、没、没有呀。”那凰否认的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为什么宁死不上王府?”还是怪怪的。
废话,上王府跟死有什么两样字那凰差点就冒出这些话来,好险及时打住,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我当然宁死也不愿意去服侍一个老头子喽。”
“喔……”臧洚应了声,抚着下巴沉吟着。
“你、你干么问这么多?好了,我今天很累想睡了,你请回吧。”怕他继续查问,那凰连忙下逐客今。
“想睡了?好呀。”臧洚眉尾一挑,身形一纵,旋即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一副等她扑上来的模样。
“你、你睡在这裹,我要睡哪里呀?”这个男人,真是不能片刻不提防的。
“睡这里呀。”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不过却换来一只臭靴子砸上身。
“你无赖,得了便宜还卖乖。”要她睡在他身上?光想像就足以让她体温直升,口干舌燥了,只得以怒气掩饰自己的轻颤。
看着那凰大发娇嗔,恼怒跺脚的模样,臧洚总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坐起身子道:“要不你以为“开苞”是怎么回事呀?”
“我、我刚刚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你还不快走。”她虽然不知道开苞真正的意思,不过也知道是跟男人碰在一起,刚刚那样不也是了吗?虽然是没有像婉儿姊一样地脸埋在那、那里啦……想到那一幕,她的视线就忍不住飘向“那边”。
“喔,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出尔反尔,敢做不敢当的人?”臧洚故意一副早知道的轻蔑模样道:“也罢,那些银两就算是扔到河里去,当作不见算了。”依照他跟她交手的这几次看来,她是绝对忍不下这种被讥诮的窝囊气的。
果然,那凰马上涨红着小脸道:“胡说,我绝对不是个喜欢占人家便宜的人。”
“我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地方不是?”臧洚摊摊手,索性躺在炕床上,跷高腿等她的反应。
他就是喜欢逗她,这可是他新发觉的乐子。
“我……我……”好啦,为了赌上她的名誉,做就做嘛,谁怕谁呀?那凰牙一咬,忽然跪在床上,二话不说便动手解开他的裤裆,俯身垂苜,直攻“要害”。
臧洚脸上的嘲弄笑意随着她的举动而逐渐消失,最后反而惊愕的弹跳了起来——就在她的热气吹上他的硬挺之际。
“你干么?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她强自镇定的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才要问你想干么哩?”她该不会跟吻他一样,想咬掉他的命根子吧。
“我?”那凰困惑的蹙蹙眉,“我在证明我不是那种喜欢占人家便宜的人呀,虽然开苞费不是我跟你收的,不过既然你“坚持”栽赃,为了不落人口实,我还是愿意负起责任,让你占我便宜一次呀。”
唉……这丫头的脾气果然不是普通的硬呢,随便挑衅就可以引她上钩,不过,他可不想在这种气氛下占她便宜。
“不过你的技巧我还不满意,所以今儿个就暂时作罢,算你欠着好了。”
“啥?”这家伙真可恶,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把头埋到……“那里”的。
“呵。”臧洚坏坏的笑笑,长臂一伸,轻易的便将她按倒在胸前,在那凰瞠目结舌,来不及抗议之前堵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吸吮着那两片娇嫩性感的唇瓣。
与方才她硬着头撞上他的触感不同,大大的不同,那凰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好似要自胸口蹦出来一样,四肢无力,只能任凭自己不知羞耻的瘫软在他胸前,任他搂紧;可跟自己身体那紧绷臊热的感觉相反的,是他那片唇温温热热、柔情蜜意的碰触,那凰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好像都要融化似的,有说不出的畅快。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就在那凰意乱情迷、几乎要忘记身在何处之际,臧洚又突然的抽了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仿佛方才所有的亲匿接触全属虚构似的,潇洒的挥挥袖袍,在转身离去前眄了娇喘脸红的那凰一眼,嘎声道:“这才是吻,等你学好怎么吻我之后,我们再慢慢来算你欠我的帐。”
“呃……呃……”那凰没有意识的点着头,整个脑袋中充满的都是他细腻的吸吮与浓郁的麝香,还有唇上鲜明的柔软触感……这才是吻?那凰不自觉的用手指轻抚过唇瓣,看着臧洚转身离去的背影,堵塞的脑子还在努力分辨着体内莫名涌起的骚动,冷热汗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