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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瑷声叹气 钟瑷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想睡觉,每天一大早(其实是中午啦)醒来,吃过饭后就又眼皮沉重,老是想找个地方昏睡,天呐,小懒虫该不会真的变成一条只知道睡觉的虫了吧?呜……不过好险当小懒虫在看电视跟玩的时候一样是生龙活虎的,稍稍让小懒虫安心不少,只不过……呼……小懒虫现在又想睡觉了,怎么办呢?

  唉,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照理说还不到小懒虫的就寝时间,应该还不想睡呀?

  不过……呼……懒虫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草草跟大家打个招呼,准备回棉被去梦周公了。

  老话一句,若是各位看倌朋友有任何的意见指教,请不要害羞,尽快放马过来,呃,不、不是啦,是尽管写信给我,不论是写到出版社,或是寄e给伦家,伦家都会很快给你们回覆的啦。

  小懒虫的e-mail是:[email protected]

  等你们哟,咱们下回见喽,拜。

  第一章

  “真是该死的臭丫头,明明知道今天有大人物要来,还给我跑得不见踪影,等我找到她之后,一定要把她的皮给剥了。”泼辣的妇人声音响起,吓跑了不少原本栖息在枝头上的鸟儿。

  “娘,人家不依啦,为什么就她的运气这么好?人家我长得还比她美上千百倍,干脆让我去,以后你们也可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呀。”另一个娇嫩的声音随后接口,抱怨的道。

  “废话,你以为娘是傻子吗?有这种好处会不先想到你?可惜你跟端亲王非亲非故,要娘怎么开口?”妇人轻啐了声道:“那个臭丫头虽然又丑又顽劣,可就胜在她可是端亲王的侄女,就算是个没落的王族,可就那点血还值点钱,娘也只有认了。”

  “哼,那凰根本就是个小杂种,谁知道她是不是爹的亲生女呀?娘,你不会跟端亲王说我才是他的外甥女吗?”

  “你这个白痴,你的娘是我,你的爹是娘以前的那个死鬼相公,再怎么掰也没法子跟端亲王扯上一点点关系,你给我死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凰那个死丫头,免得无法跟端亲王交代,连累了咱们。”妇人尖锐的说道,左顾右盼的找着继女的身影。

  “哼,怪来怪去还不是怪你,偏偏要踉那种没用的爹生下我。”娇嫩的声音低声咕哝着,生怕妇人听见似的,不过还是止不住抱怨。

  “快找啦,还在那边嘀嘀咕咕的,皮在痒了吗?”

  “喔,好啦好啦,臭那凰,真是讨厌死了,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啦。”

  “呼,好险,她们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可要憋死了。”那凰自一旁的落叶堆中跳了起来,张大嘴呼着气,一旁则跟着钻出了一只小白狐,张着乌溜溜的大眼,无辜的看着她。

  她拍拍身上残留的枯叶,将一头乌黑如绸般的长发甩至颈后,盘腿坐在树下,阒黑如潭的双瞳闪着晶亮的眸光,看似无忧,却又隐隐藏着一抹蓝。

  打从她出世以来,便不知道母爱为何物,她的娘亲在生她之时染上恶疾,仿佛流星似的忽的殒落,而那个她称为爹的没落王族镇日只知借酒浇愁,狼狈潦倒,连因为娶了个格格而提升的家族声望,也因这一切而骤然颓倒。

  不过她倒还过得自由自在,虽然少了父母的疼爱,家中嬷嬷的关爱可从不曾少,直到继母进门之后,解雇了所有的老仆役,重新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一班奴才之后,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狗仗人势”。

  家中再也没有人可以依赖,可以撒娇,只有冷眼嘲讽与不屑冷淡,除了这只小白狐之外,她算是没家人了。

  那凰忽的用手拍拍自己神情凝重的脸蛋,恢复爽朗无忧的模样,揽着跃入她怀中的小白狐,她轻轻的扬起唇角,多年来的磨练已经让她深刻的体会到,痛苦的人没有悲伤的权利,如果自己不能让自己开心快活,那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她活得愉快了。

  “雪儿呀雪儿,你可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喔,知道吗?”她轻轻吻了可爱的白狐一下,抿抿唇,霍的站起身,拍拍屁股,轻快的走着。

  虽然她不想回到那个毫无温暖的家中,可却也不想事后惹来更多的罪名与打骂,反正已经戏弄过继母与妹妹,还是回去瞧瞧究竟有什么大事值得这两个一向娇生惯养的女人亲自出马找人吧。

  唉,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呵,真希望能够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叫她做牛做马都可以。

  “对吗?雪儿,咱们一定会有机会离开的。”她低头朝回视着她的小白狐甜甜

  的一笑,像在说服自己似的坚定低喃。

  “真是气死我了,那个贱蹄子,要是让我看到的话,非打得她求爷爷告奶奶不可!”

  “哎哟,都是娘啦,找人这种苦差事叫下人去找就好了嘛,干么硬要拖着人家一起去,害人家的脚都磨破了,要是留下疤痕,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啦。”

  “你还说,要不是你走一步歇两步,我早就找到人回来了,你还敢抱怨,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尖酸的咒骂声随着两个女人的走入大厅而骤止,剩下尴尬的寂静。

  “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贵客临门,得好好招呼吗?真是丢人。”坐在大厅右侧的那才兴不悦的皱皱眉,责骂着刚进门的妻女。

  死老头,待会再跟你算帐!梁青龄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旋即连忙堆满笑容朝坐在主位的端亲王道:“呵呵,青龄叩见端亲王,招待不周,有所怠慢之处,还请端亲王海涵、海涵呀。”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女儿,示意她跟着开口巴结。

  “端亲王吉祥,小女子绣镶,在此给您请安。”绣镶连忙屈身行礼,不忘用自己最有把握的媚眼朝他瞟呀瞟的。

  “嗯。”端亲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简短的问道:“人呢?”

  “呃、这、这丫头就是没娘管教,所以才野得像个粗人似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鬼混了,我们找了大半天就是不见人影,我看八成又去喝酒赌博了。”

  梁青龄故意在那凰身上加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就是希望端亲王打消主意,或许她的绣镶还有机会呢。

  “是呀,人家的姊姊都是温柔贤淑,哪像我这个姊姊,不但对我刻薄尖酸,而且还总是嫉妒我的美貌,常常偷偷地欺侮我,您瞧瞧,我脸上的这道疤就是让她抓的呢。”绣镶得到母亲的真传,毫不犹豫的接口继续毁谤那凰的名声。

  “你那道疤明明就是自己想偷桃子摔到的,还推给姊姊。”那才兴轻啐了声,毫不配合的戳破绣镶的谎言。

  “才、才不是呢,是那凰抓的啦。”谎言被戳破,绣镶又气又恼的瞪了父亲一眼。

  “呵,你有你娘当靠山,有谁敢动你呀,你不要欺负她就好喽,嗝——”那才兴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泄漏了醉酒的窘样。

  “好呀,你这个死酒鬼,竟然敢帮别人说话不帮自己的女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梁青龄顾不得形象,扯起拔尖的嗓子就开骂,人也冲了上前,扯着丈夫的衣襟晃着。

  让她说的,真不知道谁才是那才兴的女儿了。

  “对嘛,娘,你一定要为我讨回个公道啦。”绣镶早已见惯这种场面,观火兼点火的穿插说道。

  “住手——”忽的,一阵娇喝声响起,那凰的身影像风一样的冲了进来,将继母的手自父亲的脸上扯了开。

  “娘,爹喝醉了,请你不要跟他计较。”那凰挡在那才兴面前,以免他的脸又多添几道血痕。

  “啐,你这个贱蹄子知道回家了吗?要不是你,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真是叫人看了讨厌。”梁青龄拍拍手掌,心疼的检查着修剪精细的指甲,嘴上则不饶人的骂道:“哼,老鼠生的女儿就是老鼠,永远变不了凤凰,还叫什么凰的哩。”

  “你、嗝,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有、嗝、有种就过来,老子今天非要让你知道是谁在当家不可。”那才兴藉酒壮胆,再加上面前有人挡着,逞强道。

  “好呀,老娘今天就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来就来,谁怕谁。”梁青龄卷起衣袖,龇牙咧嘴的走上前。

  “加油,娘,不要让人以为咱们好欺负。”绣镶火上加油的在一旁煽动道。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虽是每日必然上演好几回的戏码,不过那凰仍不由得头痛烦躁,真恨不得转头就走,再也不要理会这家中的一切了,可偏偏她体内还是有着爹的血液,不能不管呵。

  “娘,您忘记了,端亲王还在这儿呢。”那凰急中生智,连忙用眼神朝端亲王望了望,提醒梁青龄保持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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