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顾翔懊恼的低咒了声,大脚将油门一踩到底,加快了车行的速度。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付妍的负担,他必须要找回过去,若过去的自己真是如此不堪,那幺,离开她,将会是他惟一最好的选择。
车子快速的飞驰在马路上,没半晌便来到了方志明指定的地点律氏企业的大楼前。看这个大楼壮观气派,想必这律氏企业应该不是一般普通的小公司,而是个大企业体吧。顾翔仰起头打量着崭新的大楼,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头部的也开始剧痛了起来。有些影像开始模糊的在脑中浮现,虽然不清楚,却让他震动。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曾经在这栋大楼出入过,也几乎看得到自己脑海中那个与自己长得相似,可却西装笔挺,冷酷无情的模样。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天,他的头好痛!顾翔英俊的脸庞痛苦的扭曲了起来,双手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头部。他直觉到这栋大楼里面隐藏着属于他的过去,他必须要进去查个清楚不可。顾翔咬着牙,忍住欲裂的头痛,跨步走进了律氏企业。
“你终于来了。”等在门口的是方志明,他早已经先一步清空了公司,以免横生枝节。“嗯。”顾翔点点头,额边开始冒出汗珠。
“你的脸色很不好?不舒服?”方志明佯装关心的问道,脑海中盘算的却是如何一次解决他的方式。“我的头……很痛。”顾翔咬紧牙说,“这里……
这里我来过。”
他是用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方志明的心头一颤,连忙开口, “跟我来吧。”
看来,要赶快解决才行,否则看他的样子,似乎快要想起来什幺似的。
顾翔一边跟着方志明走着,脑海中一边不断浮现着过去的影像,“我曾经跟你一起走在这里,不过……我是走在前面?”该死,这小于的记忆还真是顽强。
方志明回头看了眼始终紧拧着双眉的顾翔,一个闪身,钻人了一扇门之后。顾翔纳闷的看着他走进去的门扉,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缓缓的扬起……为什幺他直觉到门后有危险?顾翔警戒的推开了门板,缓缓跨入门内。
果不其然,他人才进去,一根棍棒霎时对准着他的头从天而降,好险他有警戒;适时的偏了偏身子,让棒子只击中他的肩膀。“你--”顾翔按住被击中的肩膀痛处,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手持棒棍,浑身颤抖的方志明。“别……别怪我,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
方志明边说边扬起棍棒,又朝顾翔的方向攻击了去。
看着方志明丑陋的嘴脸,往事仿佛潮水般的涌人脑海,失去的记忆霎时清明了起来。“方志明,你还想一错再错吗?”精明与冷酷陡的回到顾翔,不,应该要说是律竞天的眸中。他想起来了,他不是顾翔,他是律竞天,律氏企业的董事长。
“你……你记起来了?”方志明霎时感到寒毛直竖,牙齿也不自觉的打颤着。“你是指我记起我是律竞天?还是我记起是你将我痛击失忆的?”律竞天咬咬牙,森冷的道。“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方志明的眼眸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神情狂乱的解释着。“这幺说来,派人去暗杀我的也是你了?”律竟天冷冷的问。
“若是你安分的守住我给你的身份,也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方志明强辩道。“啐,我律竞天从来不是个随人摆布的玩偶。”即使他失去让忆。“没错,商场上谁不知道你律竞天是个冷酷无情,可以毫不犹豫把敌手痛击、踩在脚底下的恶魔?”方志明咬咬牙又说: “但是我没想到,你连我都不放过。”“是你自己说要负起责任的。”律竞天淡淡的陈诉事实。
“要不是你逼我,我绝对不会辞职的。”方志明嘶吼, “律竞天,我好歹也为公司拼死拼活大半辈子,现在你只为了别人犯的过错就毫不留情的想要赶我走?你也未免太狠了。”
“那个人在你的监督之下犯错,既然你连这样小小的职员都无法管得住,我留你何用?我律氏企业人人是精英,不需要一个包兹下属的无用职员。”
“好,你既然可以对我这幺无情无义,我就用不着对你感到愧疚了,律竞天,我今天非让你死不可。”方志明愈显邪恶的开口,“你放心,所有的董事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你消失,他们就会支持我当上新任的董事长,律氏企业很快就会变成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律竞天仰头大笑了起来,让方志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以为你斗的过我吗?”律竞天邪佞的扯起唇,忽的毫无预警的欺身上前,一把夺走了方志明手中的棍棒,冷酷的瞅着他, “在你决定要跟我作对之前,就该想到这个后果。”该死,都怪之前的偷袭没成功。方志明缓缓的退后,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你想怎样?”律竞天冷竣的眼神让他浑身发毛。
“犯罪的人必须得到惩罚,这是不变的定律。”律竞天逐步朝他逼近,直到将他逼至墙边,“我想杀人未遂这条罪应该可以让你在牢里好好的反省很长一时间吧。
”坐牢?方志明神情一凛,颤声道:“我、我绝对不可能坐牢的。”
“由不得你。”律竞天朝他伸出手,正要试图钳制住他之际,后脑却又传来一阵重击。律竞天眉头一皱,来不及回头望,已经失去意识的倒下了。
“呼,你怎幺这幺慢?”方志明大大的松了口气,朝律竟天倒下之后露出的人影狠狠的白了一眼。幸好他有先见之名,安排林大信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否则的话,他今天可就惨死了。
“你以为我没事啊?我忙着陪那个骄纵的大小姐耶。”林大倌没好气的抱怨着, “她之前没拿到律竟天要送她的FENDI包包,大发雷霆了好几天,为了博得她的好感,我可是动用关系请人帮我去国外高价收购,才买到一个送她呢。”“是吗?那她现在对你应该满有好感了?”方志明兴奋的追问。
“嗯,废话,我林大信出手,有哪个女人可以逃脱得了的?”林大倌洋洋得意的自夸着。
“该死,眼看一切就要顺利进行,谁知道偏偏他又恢复记忆了,真糟糕。”方志明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律竞天,一脸的懊恼。
“早跟你说过,谁要你不听?”林大信也报复的踢了他一脚,“当初你要是一次就干掉他,现在也用不着伤脑筋了。”
“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幺用!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他处理掉吧。”方志明瞪了林大信一眼后催促。
“我已经把水泥跟桶子准备好了,只差将他塞到里面,再连人带桶的沉人海底,这样就干净利落,什幺事情都没有了。”林大信很满意自己的计划。方志明则犹豫的沉默不语。
“姐夫,你还在想什幺?难道你到现在还要坚持不当杀人凶手吗?”林大信没力的瞧着方志明。方志明还是没有回答。
“上次已经照你的方式了,结果搞出这幺多纰漏,这次你还学不乖吗?”林大信不耐烦的再三告诫。方志明挣扎半晌,终于点头同意,“好吧,动作快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
“终于想通了。”林大信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弯下身抬起律竞天的脚,“你抬他的头部,快。”方志明瞅了眼睑紧闭的律竞天一眼,随即将他的头抬起,在心中默念着,“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两个人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抬着律竟天走在办公大楼的走廊上,阴暗寂静的空间让两人的行动更显得邪恶阴森。
“你确定公司都没人了?”林大信看了看四周,有点不安的问道。“放心,我早就通知所有员工离开公司,说公司晚上要执行彻底消毒,为了健康起见,不许任何人留下。”方志明抬的满头大汗回答。“那就好。”林大信稍稍安心了。
“你东西到底放在哪里?我们还要抬多远啊。”
“就快到了,在地下停车场啦。”
方志明无奈的点点头,继续使劲跟林大信一起搬移着律竞天。
毕竟是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大汉,才没一回儿工夫,方志明已经快要没力气抬他了。“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方志明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喊累。
“只差一层楼了,我们还是快点完成吧上林大信又看了看四周,催促着。方志明用衣袖擦了擦汗,认命的点点头,正要弯下身继续搬动昏迷不醒的律竞天时,远处却同时传来了一阵斥喝。“谁在那里?你们在干吗?!”
“糟糕,有人来了。”林大信一阵慌乱,丢下律竞天的脚,转身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