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守财二度和黄公公交上手,他自是小心谨慎,当掌风与黄公公对上后,便源源不断激出内力,两人大战数回合,黄公公一个后翻催力,将曾守财震出数丈,他当场内力大损的喷出鲜血。雷长江大惊,赶到他身边。「守财,你还好吧?」若不是他遭黄公公
囚禁多年受创太深,他与守财合力定能拿下这恶贼,但此刻无人是他的对手,也许今日他们三人都将丧命在他的手里。
曾守财喘息的摇头。「叔父,您带着娘子先走,我可以再拖延一会儿绊住他。」只要浪子他们一离开,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全力一搏。
「就算我和你媳妇逃出又如何,没有解药她还不是死路一条,不如你先带着媳妇先走,日后再来找这恶贼索解药。」雷长江提议道。此事原无关乎守财,是他拖守财下水的,他不能再害他命丧于此。
「不,我不能留下您一个人在这儿送死,事到如此,要死咱们一起死。」曾守财断然道。
「你们少在这儿师徒情深了,要死也没这么容易,快交出玉佩!」黄公公不耐烦的大吼。他希望此事能速战速决,以了却他多年的忧患。
「你以为我们会把玉佩带在身上,告诉你,如果我俩死了,你更拿不到玉佩,因为我已将玉佩托一朝中大臣保管,我此番若没回去,他就会直接将玉佩呈给皇上,到时候你还是死路一条。」雷长江故意扬声道。这是他的拖延战术,希望能争取一些时间让守
财调息。
「你说,你将玉佩交给了朝中哪位大臣?」黄公公尖着嗓门。这狡猾的老鬼,居然来这一手。
「你说我现在能说吗?说了这有命吗?」雷长江哼声道。
「不说你也一档没命。」黄公公厉声威胁。
「哼!那咱们就同归于尽。」雷长江硬声道。希望这么说能镇得住他。他的背早湿了一片。
黄公公是被唬住了。「就凭你,还不配要我与你们同归于尽,你们不说也成,我就折磨到你们说为止。」他一个眼神要小镜子将朱青织夺回。
小镜子得令,立刻要出手将朱青织夺回,曾守财怎么会轻易让他得手,小镜子一出乎,便遭他重创,将他一脚踢翻了天,五脏六腑差点离位倒地再也不起。「谁敢动我娘子!」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将他逼得杀气腾腾。
连黄公公见了都不住心悸。「除非有找恩赐的解药,否则你娘子是死定了!」
曾守财忍痛的将裹着袍子、一身是毒的朱青织怀抱在胸前。他内心在挣扎,国与妻教他如何取舍?他颤抖的可以感受到她怀内的玉佩隔着衣服还是温热的,娘子!告诉我该怎么做?告诉找!他几乎要淌下泪来,抱着地的手也不住缩紧。
他痛苦挣扎的程度看在雷长江的眼里,是心痛的,雷长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权利要守财为国牺牲爱妻,这种选择是令人痛撤心肺的。唉,一切就由守财他自己去决定,自己只能保持缄默的由他选择。「守财,一切由你了。」他垂下老泪。
「怎么样,你们最好快说出玉佩的下落,因为她的毒性已发作到末期,她离死神不远了,没有多少时间让你们考虑了。」黄公公催道。
曾守财怒吼。「不」他看着朱青织逐渐僵硬的身子,他的心在怦怦跳。不!他究竟该怎么做。他几次手已伸到她胸前,要触及玉佩却又颓然放手,忧国人已在边疆蠢蠢欲动了,再不除去黄公公这乱臣贼子,国家必定因他而亡,届时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他不能自私的只顾及儿女私情,忘却国家百姓……娘子是他一生至爱的女人,他不能没有她。他抱着她久久出不了声。
「守财」雷长江不忍,打算就此交出玉佩。
「不,咱们死也不能交出五佩。」曾守财忍痛的已有了决定。「我要你带着娘子先逃,不用我提醒,你该知道玉佩在哪里。娘子既然不可活,而我无法活着走出这里,请叔父替我厚葬她。」他暗示雷长江带走朱青织,由她身上取走玉飒,他决心与黄公公一
决生死,若他无法替朱青织报仇,也将随她而去。
「多感人啊!但若不交出玉佩,我就不信你们谁走得掉。」黄公公冷声道。
「废话少说!」曾守财朝黄公公快速抢攻,希望让雷长江带着朱青织能有逃脱的机会。
雷长江知道曾守财决定痛舍爱妻,他身负重任,一定要将朱青织带离取出玉佩,立刻晋见星上,以除去这奸贼。他趁曾守时绊住黄公公之际,抱着朱青织,吃力的往外跑。
「哪里去!」黄公公眼见他们即将逃脱,立刻舍下曾守财,飞身一腿将抱着朱青织逃的雷贯江踢得岔了气,直扑在地上,而朱青织也因而跌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停不下来,曾守财见状急忙将她接在怀里。
「相公……」朱青织这一跌,倒教她稍稍有些意识。
「娘子,你醒了。」曾守财大喜,但接着他看到黄公公一掌正要往雷长江天门盖落下,无暇再顾及朱青织,立刻放下她,急急出掌拍向黄公公,紧急的救下雷长江。
黄公公见他来势汹汹,掌风一转,硬接下他那一掌,曾守财突然承受他凶狠的掌力,登时整个手掌如发烫的山芋,让他痛苦难当,最后不支的推开他的掌,收势倒下。
「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快交出玉佩,我可以饶你不死。」黄公公假意慈悲道。
「你丧心病狂,连国家都敢出卖,就算拚得一死,我也不会把玉佩交给你这个卖国贼!」曾守助不屑的痛斥。他内力耗尽已经有些乏力。
「你人都已站不稳了,还说这些大话,敢骂我卖国贼,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黄公公又冲向曾守财,朝他重重一击。
曾守财在重伤之余,雷力的爬到了朱青织身边。
「相公——」朱青织吃力的伸出手握住了他。
「你们想做一对绝死鸳鸯,想都别想!」黄公公一脚将他们紧握的手踹开。
「住手!」雷长江用他仅存的残力攻向黄公公。
黄公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轻易就将他打得倒地不起。「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雷长江,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我折磨完后的废物,不堪一击的——」他突然间全身一阵颤抖,脸部扭曲,状似十分痛苦。
曾守财见状,大喜。「叔父,他发作了。」曾守财兴奋的大叫。真是老天有眼,让他们遇上他的破功时。
「快趁机拿下他。」雷长江急道。他们得把握这个时机,否则他一早恢愎,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曾守时强提一口气,趁这个时候迅速攻向黄公公。黄公公也反掌,但已全无内力,
全身更是疼痛难当。三两下就被曾守财制住。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这是天要来绝你!」曾守财大声道。
「哈——天不只要绝我,连你媳妇也一起绝,有她做我的垫背,我有什么好抱怨的。」黄公公像疯子似的大笑。这女人的死活还捏在他手里,他不怕他们轻举妄动。
「你」曾守财揪住他的衣襟,恨不得一掌打死他。
「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不用到皇上那儿去。」黄公公得意挑置。
「你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我现在就——」曾守助镇怒的扬起手。
「守财,冷静点!」雷长江立刻阻止。黄公公毕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卖国贼的身分没向皇上揭穿前,不宜先取他狗命,况且解药还没拿出来杀不得。
「相……公……」朱青织虚弱的叫唤。
曾守财立刻放下黄公公。「娘子,你振作点。」他语带哽咽的扶起她。
「我不行了……」她欲振乏力的说。
「别胡说,找会救你的。」他将她轻柔的放下,愤怒的冲向黄公公。「解药,把解药给我。」他狂暴的又将黄公公揪起。
「要解药可以,除非你放了我。」
曾守财先是一怔,接着大吼。「不可能!」他不能纵虎归山,让他伤及更多无辜的百姓。
「你不可能,我也不可能!」黄公公断然道。
「守财,青织好像在叫你。」雷长江赶在朱青织身旁,见她气若游丝的好像有话要对曾守财说,却发不出声来唤他。
曾守时立刻赶到她身边。「娘子,有话你先说。」他见她此时的模样心疼死了。
朱青织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出声道:「相……公……别管我了,除贼……要紧……别为了我……成为……千……古罪人……不要……」她终于不支昏厥了过去。
「娘子——」曾守财悲愤的抱着她痛哭,他愧对娘子。「娘子你放心,找一定会除去这奸贼为你报仇。」
「守财,你媳妇当真不是普通女子,无怪乎你为她凝狂……呜……」雷长江也不禁鼻酸。
曾守财忍住悲愤,看向一脸得意的黄公公。「叔父,这奸贼是不可能交出解药了,他就由您交给皇上处理了,我带着娘子先走一步。」他绝望的扯下朱青织颈上的玉佩交给了雷长江。便含泪的抱起几近绝命的朱青织步出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