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雷长江的传人?」白衣男子语带杀气的问。
「没错!」怪侠回道。
「玉佩拿来!」白衣男子不多废话,索得玉佩是他今日现身的目的。
「想要玉佩可是开口就会有。动手吧!」怪快冷笑后便发掌攻向他。
「好!杀了你,我一样能取得玉佩。」白衣男子也运功接下怪侠的掌力。
两人掌对掌,霎时两股内力激起了一阵青烟。
「小于!你功夫不弱,看来是得到雷长江的真传了。」白衣男子催力赞道。
「多谢夸奖,你也不弱。」怪侠回敬他。
两人惺惺相惜起来。
「可惜今天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人倒下。」怪侠道。他突然收掌后又迅速的再次运功发掌,此次掌力比方才更加凌厉。
白衣男子立刻受创。「倒下的人一定不是我。」他拭血,出其不意的攻向他。
怪侠闪躲不及,也中了他一掌。
「看来咱们是平分秋色了。」怪侠抚着受创处有些喘息。
「不,把玉佩交出来,否则咱们谁也别想离开!」白衣男子表情肃杀的说。
「好大的口气!我不妨告诉你,叔父将此玉佩交给我时,便是将性命托付了我,我处心积虑要引你出来,你不肯放了他,就休想得到这块玉佩。」怪侠傲然的道。
「我囚了他五年,小子,他始终不肯道出玉佩的下落,直到我发现消失的冥灯笼,才知道玉佩是落在你手里,你最好乖乖交出这块玉佩,否则别说救他,就连你自己也在劫难逃。」
「哼!叔父说过,这块玉佩只能在一种情况下交出去,那就是我死!」
「我真不明白,雷长江只不过是你师父,你犯不着为他送命。难道他曾对你说过此块玉佩的来历?」白衣人意在探他知道内情多少。
「我不仅知道你为了这块玉佩苦追五年,也折磨了叔父五年,我还知道这块玉关系着黄公公你的人头!」
白衣男子脸色立刻刷白的大惊。「你知道我是谁?」他的身分何时泄漏的?
「你以为如此蒙面就能隐藏身分……告诉你,我早知你是谁了,只是苦无证据,我只好靠着冥灯笼引你出来,想不到你真的上钩,让我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怪侠大笑。
白衣人血色尽失。「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分,我更留你不得!」他急攻怪侠,招招现杀机,急欲置怪侠于死地。
仓卒音怪快无暇反击,只能采取守势,一不小心便又中了他一掌。不成,方才受创的部位成了他进攻的弱点,反正既已诱他承认是黄公公,目的已达成,叔父日后再想办法救出,如今先走再说。主意打定,怪快一个翻身。「黄公公,咱们后会有期了!」
突然间扬起一阵风沙,黄公公护着眼,转眼间怪侠已消失了。
「臭小子!竟被他逃了!不好!这小子已经知道我的身分,而我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他如芒刺在背。「我翻遍全江南,也要找出此人究竟是谁!」
他一阵怒吼,崖上的大石立刻松动的落下一角。
************
「怪……怪侠!」朱青纹惊见一白衣人竟由墙外直接跃窗入朱青织的房里。她心惊的伏着身子等待怪侠再出来。他一定是来教训守财哥的。
她等了良久即不见他出朱青织的房间。不对啊!下午守财哥便出发至五十里外的「黄罔」收租去了,道今晚不回府,而这怪快竟在房里待了这么久,难不成他不是来找守财哥而是来找二姊的?
封了,一定是这样,想不到二姊趁着守财哥不在与怪侠有染,这下倒教她捉奸在床了,只要当场揭穿这种丑事,还怕二姊不乖乖退位,将守财哥让给她。她得意的就要冲进去。「等等!半个时辰后再冲进去,才能来个捉奸在床,让这对好夫淫妇百日莫辩!」思及此,她又高兴的伏下身等待。
************
「相公,你不是说今晚赶不回,要在「黄罔」过夜的吗?」朱青织听到声响,在黑漆漆的房里,以为是曾守财回来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她的床前。「因为想念娘子,所以连夜赶回来了。」
朱青织立即娇嗔道:「真是贫嘴!」她起身。
「娘子,你起来做什么?」他连忙将她压回床上。
「我要为你更衣啊!」
「不……不用了,找自己来就好了。」他慌忙的说。
「那好吧,你就自己来。」昏暗中她拍他的胸前。没想到竟正中他受创的部位。
「哎唷!」他不住轻吟出声,一口鲜血憋了良久,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朱青织大惊。「相公,你怎么了?」她急忙下床点灯。
「娘子,不——」来不及阻止,朱青织已点上了火。
「你——」她看到了曾守财一身怪侠的打扮,更教她心惊的是他一身的白衣,此刻已吐得到处斑红。
「娘子!」唉!身分终究还是泄漏了,希望娘子能谅解才好。
「你怎么会作如此打扮?你——你就是怪侠!」她瞠目结舌的道。
他忍住疼痛的点头。「没错!」
「这么说来,前两次来府里戏弄我的人是你!」她愕然的道。
「娘子,第一次我是真有意戏弄她,但第二次却是不小心被你撞见,不得已——」他急急解释。
「够了,你居然如此调戏我,让我误以为自己对不起你,还自责不已,你实在可恶之至!」她狂怒。相公竟是怪侠,还将她耍弄于股掌之间,他实在太不可原谅了。
「对不起!」他不支又吐了一口鲜血。
朱青织大惊,顾不得愤怒,急忙扶住他。「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见他受创虚弱的模样她慌了。
「我——」他突然惊觉有人,立刻蒙上面巾,跃上床,以棉被遮去他一身的血渍。
「啪!」的一声,朱青纹大摇大摆的冲了进来。
「好哇,你们这对狗男女,让我捉奸在床了吧!」她得意的看着一名白衣人正躺在朱青织的床上。
朱青织一阵错愕。「小妹,你怎么进来了?」
「我是进来看你你的丑事的,我一向道貌岸然的二姊,竟也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朱青纹不齿的讥讽。
「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朱青织指着床上蒙面的曾守财急于解释。
「小娘子,咱们的事既已被撞破,你就别再多费唇舌解释了。」他暗示朱青织暂时别道破他的身分。
「是啊!敢做就要敢当,有种偷人,就要有胆承认。」朱青纹高声的道。
「你——」朱青织气得发抖。她真是百日莫辩,相公究竟想怎么样?难道非要她身败名裂,背上个不贞的罪名吗?
曾守财先以眼神安抚朱青织,知道她委屈了,又转向朱青织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当然是立刻去向守财哥报告,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移送官府法办!」朱青纹得意的道。
「胡闹!」朱青织怒斥。
「你以为将此事告诉曾守财,他就会在感激之余转而接受你?告诉你,错了!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对男人来说,戴了绿帽成了王八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若教人渲染得人尽皆知,你说他还有什么脸见人,尤其对于渲染此事的人不免有气,难免迁怒。」他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她如果贸然的向守财哥揭穿这件丑事,只怕他会恼羞成怒,而且在自尊心受创之余,无脸见人,这岂不弄巧成拙。难得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这要如何处理才好?她一阵犹豫。
曾守财见她如意算盘打不平,忍住笑又故意开口道:「我和小娘子早有主意,打算过一阵子便要双宿双飞,不如你现在成全我们,待我们离开后,曾守财在伤心之余,你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慰藉他受创的心,让他对你产生情愫,这么一来曾守财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朱青纹想了一会儿。「你当真会带着二姊离开?」
「当然,我和小娘子两情相悦,来往有一段日子了,要不是她不忍抛弃曾守财,我们早走了,如今小娘子得知这守财奴有你照顾,应该肯放心的跟我走了。」他强忍笑的朝朱青织抛了个媚眼。
朱青纹大喜,故作宽宏状。「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们,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尽快离开。」只要二姊一走,不怕守财哥不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以!」他爽快的回道。
朱青织睁着大眼,相公究竟在搞什么鬼?她忍不住想出声问个明白。
曾守财及时弹指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出不了声。
朱青纹见状以为朱青织留恋不肯走。「怎么,二姊你是舍不得曾家的钱,不肯走啊?」她还真贪心,八成是想在曾家弄点钱后才走。哼!有她在想都别想,曾家的一切以后都将属于她。
朱青织有口不能言,只能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