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这女人太唯恐天下不乱了,挑拔的功夫一流不说,意事的能耐也不遗余力。」怪侠双眼闪着愤怒的火花。
「我……」她吓得双唇发颤。
「我警告你,若再不安分,当心嘿嘿嘿!」他一脸狰狞。
「我……我哪有不安分……」
「还不承认,我看我先一掌劈了你,为曾守财除害!」他才一扬手,她就不住两眼一瞪昏死了过去。「哼!没用!这样就晕了,希望这样吓吓她,能让她收敛点。」他摇着头,打算就这样让她躺在这园子里一夜,算是给她一点教训,谁教她净会惹是生非,还打算带坏朱青织。太不可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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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怎么了?」曾守财推门进来就见朱青织坐在床缘,哭得梨花带泪,好不伤心。
朱青织不发一言,看到他哭得更是伤心。
见她如此,他愈发焦急。「娘子,你倒说说话,究竟发生了何事?」
「怪侠他又来了。」她终于开口了,提及他,眼泪又不住往下掉。
「什么……他……他又来了!」他大惊。「他这回来……来可有做什么?」他勉强镇静的问。他早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妥善藏好,相信怪侠来了也找不出这些宝贝。
朱青织拧着鼻子,摇摇头。
曾守财不解的道:「不知道?娘子,你不觉得奇怪,怪侠不可能吃饱饭没事干跑来咱们家,不取一物便走人,这当真有问题。」
他一说完,朱青织哭得更大声,让曾守财吓了一大跳。「娘子,你怎么了,难不成怪侠来时欺负了你?」他惊异的问。
朱青织大哭,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让曾守财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着实难过。
「真是急死人了,究竟有是没有?」他急得快疯了。
「相公,我对不起你。」她说完后哭得凄风苦雨。
曾守财霎时怒火焚身。「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暴怒的问。
她决定要对相公坦白了,她二度教人轻薄了去,实已不贞,最教她觉得对不住相公的是,她竟回应了人家,心思早已不定,她为此感到羞耻,想不到自己竟是那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可耻极了。「相公,他……他亲了我。」她不想欺瞒他,若他因而休了她,她也不会有怨言的。
「我杀了他!」曾守财简直发狂了,他千算万算、东藏西收的竟就忘了自己的娘子,她才是该藏好的至宝啊!如今教人盗了去,他……他要杀人啦!
他怒气高张的转身就要冲出去。
朱青织急忙将他拉住。「相公,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杀了怪侠!」他愤恨的说。
「他来无影去无踪,你上哪儿去找他?」她着急的道。想不到相公为了她,竟如此震怒的要找人拚命。
他一愣。「找问你,他除了亲你,还对你做了什么?」他醋劲大发的质问。
「他还……还……」见他狂怒的神色,她实在说不出口。
「还怎样,快说!」他急催道。
「他将我压倒在床……」
「然后呢?」他沉着声青筋鼓动的问。
「然后姊姊闯进来,他就不见了!」她速忙道。
他重重吁了口气。「这女人这回倒进来的是时候。」他抱着她十分激动。
「相公,你不怪我?」她小心的问。
「怪你什么?」
「怪我被那无赖轻薄了去。」她硬咽的道。
「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强迫的,再说这小子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你。」他抱着她安慰。
「相公!」她十分感激他的宽宏大量。
「你没有将此事隐瞒下来,可见你坦然无愧。J
朱青织低头,心中不免有些心虚。她真羞愧于自己曾经悸动的心,她太对不起相公了。
曾守财以为她还惊惧于怪侠来的事,心疼的道:「娘子,你放心,他竟敢意图欺负你,我一定会找怪侠算账的。」他发誓道。
「还说呢!每回怪快出现,你便失踪了,你究竟上哪儿去了?」她不满的怪道。
只见曾守财有些腼腆的道:「我半夜肚子疼上茅房,结果……结果蹲着蹲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个儿还光着屁股的蹲在那儿,瞧,你闻闻,我身上被黛得一身便臭,到现在还一股味儿。」他扇扇风,要她闻闻看。
她急忙捂住鼻。「相公,你真不正经,还不快换下那身衣服来。」奇怪了,方才怎座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臭味,对了,一定是方才哭得太凶没注意到。
曾守财这才不好意思,草草的换衣。「下次我半夜上茅房时,说什么也要带着你,否则若教怪侠那探花大盗占了你便宜,我真会一头撞死,他若敢再出现教我逮着的话,我一定剥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朱青织满心感动的注视着他激动的脸、唇、鼻、眼——咦!那双眼竟闪动着令人不解的诡秘光彩,而且在哪里也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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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你擦地了没?」曾守财一早就找上朱青红。
「哈啾!」她昨夜在屋外躺了一夜,一早起来就不住大打喷嚏。
曾守财不悦的捂住鼻。「从今天起,茅房就归你打扫了。」他交代她。
「什么?扫茅房,这怎么成,好歹我也是你大姨子,叫我打扫拖地已是教人忍无可忍了,这会儿竟叫我扫茅房,你连一点亲情都不顾。」她大叫。
「不做也成,还钱然后滚出去。」他冷声的说。
「我……我又没说不做,你何必这么绝情。」她连忙道。你这守财奴给我记住!
「哼!」他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相公,不好了!」朱青织带着小月跑过来大叫。
曾守财听到这一声「不好了」,就不住头皮发麻,最近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准没好事,难怪他今天一早眼皮直跳,怕是又有灾祸降临了。「娘子,什么事不好了,你说吧!」他已有心理准备了。
「妹妹遭人退婚了,现在正寻死寻活,爹派人捎信来,要咱们和姊姊一起回府去劝劝她。」朱青织焦急的说。
「我就知道青纹这丫头平日骄纵得不得了,这回被人退婚了吧,真是丢人现眼!」朱青红幸灾乐祸的道。
「姊姊,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爹要咱们回去安慰小妹,劝她想开点,到时候你别又说这种话来刺激她。」朱青织不悦的说她。
「安慰她,她哪需要人安慰,瞧她平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有拿我当姊姊看吗?就说这回,姊姊我出了事,就是她要爹娘别收留我的,这笔帐我给她记着了。」朱青红忿忿的道。
「好歹咱们都是姊妹嘛!就别这么计较了。」朱青织劝道。
「哼!你当我是姊妹,你相公可没有。」朱青红冷言冷语的朝曾守财横了一眼。
曾守财也不以为意,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迳自同朱青织道:「娘子,爹可有说要咱们何时出发?」
「爹要咱们愈快愈好,最好能回娘家多住些时日,多陪陪妹妹一阵子,劝她别这么难过。」
「那太好了,咱们即刻出发,所有人准备一下,这阵子咱们这一大群人就上岳父那儿吃喝了,这算算也可省下不少开销,沿途还可以顺便收几个地租。」还是他精打细算。
「相公!」朱青织简直无可奈何。
「哼!钱鬼!」朱青红不敢大声,只能低声的讥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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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回可要多住些时候。」朱父和朱母笑呵呵的将曾守财和朱青织迎进厅来,当然朱青红也跟来了,连她那整目无精打彩的丈夫邱硕三也随身在后,一群小鬼则早就四处玩耍去了。
「相公说这回可要叨扰您和娘一个月呢!」朱青织牵着朱母的手撒娇道。
「自己女儿回家,说什么叨扰,守财你说是不是啊!」朱父笑道。
「是啊,爹。」曾守财也回笑说。
一旁的朱青红可就十分不是滋味了。「还道什么自己女儿,我和我那口子站了这么久了,也没人问一声,我看我们现在落魄了,手里无钱就踉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朱父十分不悦。「你是指你爹大小眼喽!」
「女儿可没这么说,不遇冷暖我是自知的。」
「你是怪爹没让你们一家回来?」朱父摇头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敢怪爹哦!」朱青红一脸损人状。
「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个性,心胸狭窄又好搬弄是非,你妹妹就要出嫁了,我敢让人回来坏她的好事吗?」朱父不客气的说。
「你不让我回来怕碍事,结果小妹她婚还不是给不成,这下更丢尽咱们朱家的脸,竟给人退了婚。」她一副活该的表情。
「你给我——」朱父气得想把她赶出去,但朱母速忙阻止。
「老头子,算了,孩子们难得回来,咱们别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朱母打圆场道。
「是啊,爹,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小妹,她人呢?」朱青织也急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