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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待在床用旁的元香泪流满面,"札勒述去仙露室找邵小姐……他说喜欢邵小姐,既然小姐要辜负郡王的爱意,不愿意和您成婚,他就要帮她回到宋国……朵夫人听见他们两个的谈话……急着阻止他们离开王府……没想到朵夫人的哮喘病就……就突然发作……我想帮朵夫人……可札勒述把我迷昏

  她哭得悲戚识见耶律鹰已来到床边,哀拗地抱住他已死的娘亲;她暗自在心里连呼好险,因为当时情况急迫,她只能草草补札勒述一刀,将他推到河里,再把木箱埋进石堆里,随即匆匆骑马赶回王府换装。

  "朵夫人死得好冤呐……"元香便咽呼喊,频频用手绢拭泪,顺便偷擦去因赶时间赶出来的一身热汗。

  母亲之死带给耶律鹰沉重的打击,现在还加上札勒述带着邵盈月逃跑!

  月牙儿……他的脑里都是她柔美的身影,为了她,他不娶完颜淇淇、得罪女真族,还和大王、太后僵持不下,而她竟然完全不珍惜他对她的爱逃走!

  眼看早世逼对他有说有笑的母亲,才没多久,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月牙儿,札勒述?"

  他咬牙切齿,握拳的手不自觉捏碎床边摆饰的碧玉夜光杯,人整个沉浸在想要报复害死娘亲的凶手的激动情绪里。

  "人死不能复生,郡王请节哀。"元香凝梯他的俊颜扭曲,人已被妒很气得完全失去理智,她忍不住暗自窃喜,"郡王保重身体……"

  他推开元香,转身面对来向他禀报的人。

  "郡王,我们每间房都查过了,没找到札勒述。"

  "仲女们找不到邵小姐……"

  "好呀!那两个人当真逃了……元香,札勒述他们走多久?了?"

  "我昏倒前,大概是晚膳的时间?"元香回答,怏怏不乐地瞅着没再看她一眼的耶律进。

  "两个时辰?那他们应该没走多远,来人,从府里挑选二十名卫士,要他们跟我一起去抓人!耶律鹰从齿缝挤出的话全像着火般,满是愤恨、嫉妒!

  "你立刻赶到边关,要那里的军营提防札勒述和邵盈月闯关。告诉士兵只要见到那两人,绝对要活捉,如果他们反抗,让他们受点伤都无所谓!"

  "遵命!"

  元香听着耶律鹰的命令,心里只是七上八下的祈求——希望邵盈月逃得远远的,永远别再碰见郡王!

  ***

  理朵死了,她被元香害死了!

  "害死朵夫人的是你啊!邵盈月,你和札勒达一块去死吧!元香大笑着。

  元香拿刀子和她!她却叫不出声、跑不动,她急促的抽气,感到胸口好病,血从她的胸前流出来,连着札勒述汉出的鲜血

  邵武阳看见邵盈月惊醒坐起,连忙跑到她身边扶住她。"姊姊别怕,武阳在这里,没人来害你了。"

  "武……阳?"紧缩的喉咙挤出声音,却还是不敢确定家人真的已在她身边,她两手触碰对方的脸,摸到他眉心间些微凸起的圆形胎记,这才激动得落泪。

  邵武阳张口结舌,"姊……你能讲话?我没听错吧?你能…… 讲话了?他抱住姐姐,看到她十指颤抖地揪着他的衣服,心情与他一样兴奋!

  姊弟俩好不容易碰在一块,都有许多问题想问对方可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邵盈月的头还有些晕,"这是……哪里?你……一个人……来……来辽国?皇上准你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是过往草原的生意人休息的旅店,我向老板租了一间房。"邵武阳扶姊姊靠坐在床头,"至于我来辽国……没得到皇上准许,这件事有些曲折啦,……总之,我打听出你被关在郡王府,就在附近等候时机准备救你,没想到竟然让我撞见那个元香把你装人箱子运出府,她还想杀你,幸好我及时把你救下来。"他简单的解释。

  "你的身体觉得怎样?能走吗?来,我扶你,我们边走边聊?…… 我们得赶紧离开,到边关去。"

  离开!听了弟弟的话,邵盈月虽然不能全部明白,却大致猜出元香要嫁祸给她和札勒述,并想杀他们灭口的狠毒意图,倘若耶律鹰相信元香的诡计,岂不是……

  邵盈月抓住弟弟的手,吸着鼻水猛摇头,"我现在不能离开…… 朵夫人死了……我要去告诉耶律鹰……元香害了……他的母亲……还有札勒述……"

  邵武阳怪异的瞪着邵盈月,不了解她在想什么?"姊,你真清醒了吗?你怎么啦?竟然要自己送上门去给蛮子?你想让我们两个都回不了家吗?

  邵武阳的话语令邵盈月犹豫了,回家是她日思夜想的……她要快些回家呵!

  可一想到事母至孝的耶律鹰,他在元香的挑拨离间下,会怎么的恨她和礼勒述啊?她的心都揪紧成一团!

  突然,邵盈月和邵武阳都听到有脚步声踏人旅店,邵武阳立刻戒备,他放开邵盈月,要她保持安静,自己则贴在窗边,从缝隙瞄到柜台前面站了几个鹰王府的侍卫。

  "伙计,有没有看见一个男的带着一个瞎眼女人投宿?"

  "瞎眼女人……好像有幄!"

  就在侍卫盘问伙计的当儿,邵武阳已火速护着邵盈月离开房间,往旅店的后门离开。

  ***

  太阳东升。

  人们从毡帐、从房舍里出来活动,成群的牛羊也被放到原野上吃青草。

  自从离开旅店,邵武阳就带着姐姐骑马不断前进,他绕路经过人烟稀少的地方,直往边关奔驰!

  "瞅瞅瞅——"听闻空中鸟儿数声长叹,邵盈月的心情益发烦乱,"那是托托……"

  "托托?"邵武阳鞭策坐骑加快,一面跟着姐姐抬头望天空。

  蓝天白云之间,一头黑色大雕伸展羽翼,似在寻找猎物般的,时高时低的飞翔滑行。

  "托托是耶律鹰饲养的雕鸟,"邵盈月不安的哺哺自语,"鹰…… 他就在附近了。"

  同一时刻,耶律鹰乘坐马上.神情严政的眺望无际草原连着蓝天。

  天空里有黑雕滑翔,那是他双眼的延伸,它在指示她前去的方向!"那两个人往那里走了哼!

  他冷淡出声,喝斥坐骑掉头,"哗——"他的手指搁在唇上吹出响亮的哨音,朝空中送去。

  跟在耶律鹰身后的是一夜没睡,倒隔日仍继续追捕逃犯的卫士们。

  还在刚才,多加了从鹰王府赶来报信的男仆,还有耶律隆绪、完颜海普派来的人。

  "郡王,回去吧!

  "西鹰郡王,我们的族长和公主现下正在栖凤院内,等着您回去。"

  "大王有令,派我等追捕逃走的宋国人质,请西鹰郡王即刻回——"

  "闭嘴!耶律鹰转头大吼,"我才不管你们讲什么,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邵盈月、札勒述,让他们跪在我阿娘的面前!你们谁敢阻止我,我这刀子就向着谁!

  失去理智的男人教前来传达讯息的三人退却,他们眼看着鹰王府的卫士们在耶律鹰的命令下,再度前进!

  ***

  邵武阳和邵盈月又赶了一天的路,到傍晚,终于抵达辽宋边界,他们已经非常疲倦,目前只剩通过契丹人把守的最后一关,就可以见到宋国军营。

  "帽子脱下来,我看看你的脸。"

  "竹篓打开。"

  邵武阳拉好马匹,一手牵着邵盈月,观望排队的人们耐心等待守卫的检查,以及对照画像,"看样子,蛮子画了你的长相,不仅在两国的边防上加派士兵,连通关查验都更严紧了。"

  "我们能过去吗?邵盈月握紧邵武阳的手,为了亲人的安全,她只能让耶律鹰憎恨她了。

  邵武阳轻轻拉好姐姐围在口鼻上的丝巾。"恐怕不能.咱们先离开,再想别的办法。""

  两人带着马匹脱离队伍,却被站在城门边高台上的士兵眼尖注意到,"喂!那边的两个人站住。"

  听闻士兵喊叫,邵盈月禁不住背脊发凉,她感到弟弟也变得紧张,却牵着她继续走。

  "叫你们站住啊!喂……"

  其他士兵看见有人敢不理命令,纷纷出声,"快抓住那两个人!"

  邵武阳瞟视朝他们追过来的士兵们,心里暗呼不好!他想上马河已来不及,便灵机一动,拉转马匹,旋即拔剑,剑柄往马儿臀部用力刺下。

  "嘶嘶嘶!马儿吃痛,哀叫着往前乱冲。

  "哎呀……"一些士兵躲避不及,被横冲直撞的马儿撞倒。

  "姊,我们闯关!

  邵盈月听到邵武阳的吼声,知道他打算以奔跑的马匹做掩护,突破士兵包围,带她冲向关口。

  契丹人里,不知是谁先喊出,"兄弟们,找到啦!画像上的女人就在这里,西鹰郡王要抓的宋国人在这里,大家快抓住他们!西鹰郡王有令,只要活捉,让他们受伤都无所谓!"倒地士兵很快有人递补上,他们都奋勇追着邵盈月。

  "该死的!

  陡地,一名士兵从她背后攻来,她惊呼,本能的往邵武阳那儿躲、她感到发上的玉簪子已被刀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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