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使她热泪盈眶。他的深情和浪漫的示爱方式令她感动万分。她知道那对他来说很不容易,他向来把感情隐藏在粗野的外表下。她发现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即使他一头冷汗也不要紧,因为他说出了她需要听到的话,他不能把那些话收回去。
“再说一遍。”她低语。
“我愿意住在英格兰。”他咬牙切齿道。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愿意为她做这么大的牺牲令她吃惊。天啊!她非吻他不可,但决定先救他脱离苦海。
“住在英格兰会令你快乐吗?”
可怜的勃迪很快就面如死灰。“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快乐。”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么我即将令你欣喜若狂。我不想住在英格兰,我想跟布氏人住在一起。带我回家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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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作者“浪漫时代”杂志发行人凯瑟琳法克电话访问历史小说革新者────茱丽嘉伍德拥有十八本畅销书进入“纽约时报”排行榜,总销售量将近两千万册,茱丽嘉伍德不断发挥才华写出一本本精彩好书,向自我和出版制度挑战。
无论她写的是中古世纪或摄政时期的故事,悲观的平装本专家声称这些类型的书销售不易,茱丽都吸引来无数的读者购买。再加上她的电影剧本和中短篇小说,茱丽开创出成就惊人的写作事业。
几年前,贺轩公司把“玫瑰”拍成电影“玫瑰山庄”,一九九七年在电视上播出而轰动一时,荣登该年度两小时电影收视率冠军宝座,仅次于四小时电影的“辛德勒的名单”。
从那时起,读者和电视观众就不断写信给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吵着要续集。贺轩公司近日宣布将拍摄续集,最令人料想不到的惊喜是,续集的剧本将由茱丽首度尝试亲自执笔。
茱丽和我结缘于八○年代初期,当时想在罗曼史界立足并不容易。我们在最近的电话闲聊中有段开诚布公的谈话。
我敢打赌各位一定以为我们一开始就谈电影和书。
其实不然。
我们首先谈到生命的脆弱,因为我们的几个罗曼史同行不是上了天堂,就是重病缠身。
接着我们谈到趁有时间和机会时过充实的人生有多么重要,由此延伸到的话题不是男人和婚姻,而是我们现今追寻的真正目标:旅游、觅购好书和骨董收藏。
然后我们开始规划九月的行程,计划在下次“爱书者”大会举行前在多伦多认真寻宝几天。我们想要造访多伦多所有的书店和跳蚤市炀。
茱丽尤其喜欢逛多伦多的大型地下商场。她喜爱加拿大的罗曼史迷,在她上次的多伦多签名会上出现了数以百计的罗曼史迷。
在一致同意“我们这个年纪,单身和独立真好”之后,我们才准备好要谈书。
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惰感的讨谕永远摆在第一位。
你们一定会有兴趣知道茱丽目前的写作计划表包括两部电影剧本,其中一部是先前提及贺轩要拍摄的那部续集,另一部是“青少年会看的电影”。
各位都知道茱丽是位有造诣的肯少年读物作者。她第一本出版的著作是一九八六年以爱蜜莉。蔡斯的笔名发表的“女孩该如何?”。
“我的洛杉矶代理人对贺轩的这个案子很热中。”茱丽说。“我想做的不是只有把书改编成电影脚本而已,我还想写剧本。但写剧本是副业,因为我仍然钟情于书和小说。”她坚定而深情地说。
“但有些书在写的时候就像在看电影。”她急忙补充。“它们的步调比较快。”
“我比较喜欢写小说,因为小说可以把人物描写得更深刻,我喜欢冗长啰嗦的叙述,这可能跟我的爱尔兰血统有关。”她以淡淡的爱尔兰口音承认。
“剧本有很多对白和导演手法,但你必须非常专横。”她故作正经地继续。“我喜欢写“切换镜头”和“对准这里”。”
“为什么是小说?”她像说悄悄话似地低声说。“我想知道每个人的想法和反应;我绝不会想改行只写剧本。”
茱丽显然深爱她的工作。离婚了好几年,独自居住在四年前在湛萨斯买的房子里,她非常满足于自力更生的单身生活。
“我想我永远不会再婚。”她透露。“我只是太喜欢当我自己和写作。”她目前一天在书桌前工作八小时。
然后她谈到她优秀的孩子。女儿伊丽莎白就读于堪萨斯大学医学院。“她漂亮极了。”妈妈说。“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金发绿眸,纤细苗条。一定是有氧运动的关系。”
儿子布莱恩即将拥有企管硕士和法律学位。去年他在华府的国会山庄工作及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不知道他最后会走哪条路,但我确定他一定会很有出息。”她骄傲地说。
不,我没有问布莱恩有没有见过梦妮卡。陆文斯基。茱丽一眼就能看穿八卦爱好者,就像她书中的女主角一样。
么儿盖瑞是茱丽的骄傲和喜悦;一个聪明又富创造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大四学生。
接着我跟茱丽谈到她的新书。
““赎金”是本很长的书,将近五百页。连琳达都说它是重量级的。”茱丽说明。
这里的琳达指的是“口袋出版社”(PocketBooks)荣誉退休的罗曼史编辑琳达马罗,她负责编辑所有名字以J开头的作者。
“我喜欢“赎金”的故事。它的背景设定在一二○八年,女主角必须在一定期限内完成任务回到英格兰才能解救被扣为人质的舅舅。我向来喜欢使故事带点悬疑色彩。”
“约翰国王也在这本书里,在序幕里他是王子。教会要开除他的教籍,那种事在当时并不罕见。”她附带说明。“书里有许多有趣的历史东西。我喜欢爱情故事,有些情节甚至令我边写边笑。”
“这本书里有两个武士辛雷西和布勃迪,我喜欢这两个笑料十足的家伙。”
有抱负的作者,以这段即席提要作为学习的榜样。难道你不想像嘉伍德这样把五百页的小说浓缩成几个简短的句子吗?
“书什么时候出?”我问。“我被迷住了,迫不及待想一睹为快。”
“凯瑟琳,你们向来比我早知道。”她说。
“真的吗?”我以若有所思但半信半疑的语气说。我只是“浪漫时代”杂志的发行人。幸好评论者很清楚这些新书发行日期的细节。
“我是说真的。”茱丽补充道。“我以为“赎金”十二月发行,但“浪漫时代”打电话告诉我它预定在三月发行,但二月开始销售。你也知道,时间表取决于“口袋出版社”某个月份还有哪些作者要出书;每家出版社都把时间表改来改去。所以只要她们清楚,我就不会操心那种事。”她老于世故地说。
“那么你现在一定忙着写下一本书?”我问,因为我了解罗曼史作者都有截稿期限。
“我正在写下本书,但书名还没有决定。我通常都要把故事写到一半时,才会想到书名要叫什么。”
“但这本书写的是一个大家庭,八个孩子,六男二女,他们的父亲是法官。男主角是那八个孩子中的一个。”
茱丽很了解这种手足关系。她总是把她的成就归功于在一个爱尔兰裔大家庭中长大。
“爱尔兰人都很擅长说故事,喜欢细致入微地描绘每种情境。”茱丽说。“而我又是七个孩子中的老六,所以很小就发现自我表达必须迅速有力和富于想像力。母亲说我富于创造力,修女则说我调皮捣蛋。”
这样的成长背景使茱丽能够创造出任何历史时期的角色,而那些角色仍然能像真人般获得读者认同。
“我的目标是每本书都要更好,提高难度来鞭策自己。所以我的下本书会是现代的。虽然我喜欢写历史罗曼史,但我发现只有以现代为背景才能写出这个故事。”
茱丽最近得到读者所能给予作者的最佳赞美。那位读者在信中写道:“你创造出一种新的类型,你在历史罗曼史中加入现代的声音和幽默。”
“她一定是新读者。”我说。“你的书里向来不缺幽默。”
“差点就不是。”她笑道。“多年前,编辑以不利销售为由劝我删除书中的幽默时,你叫我别担心那个,还说我的幽默一定卖钱。”
“我永远记得那段对话。那是“浪漫时代”的初期会议之一,地点在罗斯福大饭店。你说对了,那本一九八五年出版的“温柔战士”确实卖得很好。”
信不信由你,茱丽曾有一段时间担心她永远不会有成功的事业。各位或许会觉得难以理解,但亲爱的读者,在八○年代中期,茱丽的头两本历史罗曼史,由“Tapestry出版社”出版的“温柔战士”和“天使与狼”,主要只获得“浪漫时代”和“有心书店”网的赏识,我们不遗余力地推销她的书。读者的忠诚和口耳相传终于使“口袋出版社”注意到茱丽,其余的就是出版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