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们必须慢一点。”他低语。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希望给你完美的第一次。”
肌肤相亲的感觉使她想要闭上眼睛,让奔窜在体内的感觉控制一切。“这样已经很完美了,带我上床。”她喃喃道。
他把她抱到床上,把她压在身下,但用手肘□起上半身,以免她被他的体重压扁。他开始亲吻她颈侧的敏感部位,他的手从她的大腿抚摸到她的两腿之间。她吃了一惊,想要推开他的手,但他用另一个深吻封住她的抗议。他继续爱抚她,直到她在欲望中颤抖。
她感觉到她的自制力开始消失,在体内爆发的感官洪流使她害怕地喊道:“勃迪,我们应该这样做吗?”
“没关系的,甜心。我们可以随心所欲。”他嘎声回答。他想要控制步调,但发现那是他做过中最困难的事。他的心狂跳,他的身体在亢奋中紧绷。跟她做爱会要了他的命,但他会死得很快乐。
“告诉我,这样令你快乐吗?”他抚摸她的酥胸,然后以唇舌爱抚她的乳头。她的反应就像被雷电击中。她倒抽口气,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指甲戳进他肩膀的肌肉里。
她紧闭着双眼,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是的,那样令我快乐。”
“那么这会令你欣喜若狂。”他说,用的是她常对他说的那句承诺。他缓缓往下移动,开始以最亲密的方式亲吻爱抚她,直到她在他怀里扭动呻吟。
她作梦也没想到做爱会是这样。她也无法相信她会完全失控地弓起身体,呐喊他的名字和用指甲抓他的背。
她的反应助长了他的欲火,使他无法再等待。他用颤抖的双手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移身到她两腿之间。他用吻封住她的嘴,用手抓住她的臀,他试图慢慢进入,心想那会减少她的疼痛,但她偏偏在紧要关头移动,使他的努力宣告失败。他奋力一挺,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他用饥渴的吻封住她的叫喊,用唇舌诱哄她忘却疼痛。
他埋首在她颈窝,停留在她体内静止不动,勉强维系着残存的自制。她需要时间适应他的侵入,但静止不动几乎要了他的命,因为她是那么湿热紧实。
使她无法呼吸的疼痛几乎是立刻消退。有他在体内的感觉令她兴奋又害怕。他使她渴望得到更多,但他一动也不动,只是困难地呼吸着。她开始担心她没能取悦他。
“勃迪?”她轻唤他的名字,让他听出她的疑惧。
“没关系,甜心。别动....让我......啊,要命,你动了......”
她只是微微移动了一下,但那个动作带来令她震惊的快感,使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努力保持不动,但无法控制在体内燃烧的烈火。她又动了一下,快感更加强烈。
他呻吟起来,但还是努力压抑身体的强大需求。她又动了一下,瓦解了他残存的自制。他缓缓撤退,然后再度深入她体内。
她认为那是他做过中最惊人美妙的事。她变得狂野起来,因为感觉控制了她的动作。她本能地屈起双腿使他更加深入。他冲刺得越猛,她越狂放不羁,直到她一心只想替那炽热的快感求得解放。第一波悸动袭来,她开始呼喊他的名字。
高潮令她害怕而试图阻止,但他不让她退缩。他用猛烈的冲剌拨旺激情火焰。一波又一波的狂喜淹没她时,她尖叫他的名字。他确定她得到满足时才寻求自身的解放。他浑身一震,用力深入,把他的种子注入她体内。
他想要亲吻她,告诉她他有多么欢喜,但他没有力气移动。他听到她轻声说:“我的老天啊!”他忍不注笑了起来,但他还是动不了,于是他亲吻她的耳垂,继续留在她体内。
“我早就知道你会很棒,莉安,但不知道你会要了我的命。”
“那么我令你快乐?”
他再度大笑,终于抬起头看她。她迷蒙的眼眸里有未退的激情,他刚刚得到满足的欲望突然又蠢蠢欲动起来。
“是的,你令我非常快乐。”跟勃迪做爱令莉安筋疲力尽。不习惯跟大男人同床的她那夜没有睡到多少觉,因为她每次移动都会撞到他。最后她被压在他一条粗壮的大腿下睡着。
勃迪不习惯睡在柔软的床上,但又舍不得在新婚之夜离开他的新娘,因此他留在床上时睡时醒地打着盹儿。醒来时他就跟她做爱。他努力对她温柔一点,因为他知道他第一次弄痛了她,但莉安起初太爱困而没有抗拒,后来太陶醉在他的爱抚中而不在乎他是否弄痛她。
他终于下床时,她已沉睡在梦乡之中。他亲吻她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离开小屋。他跟雷西约好黎明时在操场上见面,但现在早已过了黎明。
尽管他心情极佳,训练课程还是进行得很顺利。他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伤害大多是雷西造成的,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令费氏士兵输得心服口服。勃迪不小心用手肘撞断一个费氏士兵的鼻梁,但他及时收回手,告诉那个士兵等血不流就没事了。那虽然不是道歉,但也差不多,勃迪开始担心婚姻已经使他软弱了。
雷西当然注意到他的愉快心情。他不停取笑他的迟到和呵欠连连,直到勃迪真的想要打断他的骨头。
训练开始时,若斯拒绝使用武器对付雷西。可惜他的正直有些自不量力,因为他的技巧虽然优于其余的费氏士兵,却远非雷西的对手。在被雷西打倒两次后,若斯的傲慢自负开始瓦解。其他的士兵都拔剑换取优势,只有若斯仍然固执地不肯用剑。
其实那根本无所谓。勃迪和雷西迅速解除所有士兵的武装,然后认真教授他们战场上的求生之道。等两位领主离开操场时,地上到处都躺着呻吟的费氏士兵。
勃迪和雷西到湖边清洗。他们在回程中遇到蕾琪。她冷冷地朝雷西点个头,对勃迪微笑,然后抬头挺胸地走开。
“这是怎么回事?”勃迪问。“她对你好像有些不满。”
雷西大笑。“那样说是轻描淡写。她在生我的气,但我是她的领主,所以她不得不保持礼貌。我猜那一定令她很难受。有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她很特别,对不对?她的笑容可以使男人......算了。”
“你要她,是不是?”勃迪问。
雷西对勃迪不必隐瞒,所以他说:“那当然。她是个美人儿,这里几乎没有男人不想跟她上床。但娶到她的男人可惨了,她一定会先使他苦苦追求她。”
“你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雷西长叹一声承认。“我使蕾琪感到尴尬。寡妇玛蓉想要跟我上床,蕾琪一定是看到她进我昀房间而追了进去。我发誓,勃迪,她发起脾气来可以与你相比。可怜的玛蓉费了不少事确定没有人知道她要跟我上床,但蕾琪冲进去后大吵大闹,场面一片混乱。玛蓉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等我,那令蕾琪既震惊又愤怒。她以为我......上当受骗。你再这样笑,我要怎么说下去?”
“对不起。”勃迪说,但听来毫无歉意。“后来呢?”
“我只好一个人睡。”
勃迪再度大笑。“难怪你今天情绪久佳。”
“蕾琪好像认为我应该感谢她把我从玛蓉的手里救出来。”
“你有没有解释玛蓉是你邀请来的?”
“有,但那是个错误。女人心海底针。”他郁郁寡欢地说。“我发誓蕾琪看来......深受伤害。我伤了她的心,我......”他摇摇头。“蕾琪太单纯天真。”
“但你还是想跟她上床,对不对?”
“我不跟处女上床,我绝不会做出那种败坏她名节的事。”
“那就娶她为妻。”
“事情没那么简单,勃迪。我既想得到费氏的土地和资源,又希望两族和平相处。娶费玫欣似乎是唯一的解决之道,但我还在考虑。”
“你何时才会决定?”
“快了。”他回答。“别再谈我的事了。莉安有没有告诉你那几个英格兰人的名字?”
“我忘了问。”勃迪局促不安地承认。
雷西不敢置信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厉声问:“你怎么会忘了?”
“我在忙。”
“忙什么?”话声刚落,雷西才发现自己问得有多蠢。这会儿他听来跟蕾琪一样天真。
勃迪瞪他一眼。“你以为我在忙什么?”
“忙着做我没有做的事。”雷西滑稽地回答。
他们默默走着,各自想着心事。“婚姻使男人改变,对不对?”勃迪犹豫不决地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请教依恩,我又没有结过婚。”
“但依恩不在这里,而你对感情的事向来比较敏锐。”
“你才结婚一天。你在担心什么?”雷西问。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