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的财产。巧的是,你正好是他的老婆,把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抓来,都是一箭双雕。仇可复,财可得,好不快活!要怪,就怪你当初得罪了咱们大哥海克。"
"你们真是猪狗不如的无耻之徒!"她痛恨地怒咒。
"闭嘴!"
"那我丈夫现在在哪儿?"她还是顾念纪孟然的安危。
"哟!哟!还看不出你们夫妻情深啊!好,好,感情越深咱们的进账也坏多。"大汉贪婪道。
"哦!"大汉怔了下,不知该不该透露更多的讯息。
"别卖关子了!"她威喝道。
"他逃走了,不过,现在应该又在折返的途中。"
"你们……" 由喜转忧的神情如跑马灯在她绮丽的容颜上快速变化着。
"你现在我们手中,你的丈夫当然只得乖乖地回来罗!"恶汉得意地咧嘴笑着。
眉头深锁的倪黛眉,忽而再度为纪孟然的处境提心吊胆。旋即又想纪孟然应该……不会为她这幺做的!
她一直是他口中那个不洁的女人!他……会为她散尽千金换取平安吗?
她不敢奢想,不敢!
思至此,悲从中来。
"他不会来的。"她故作镇定地瞅着恶汉。
"哈--女人,他已经答应来了。因为我说,如果他不来,我们所有弟兄就将你--嘿。"邪肆的嘴脸故意朝她靠近。
"闭嘴!"她使尽全力地吼叫。
"臭女人!该闭嘴的是你。"恶汉抓起桌上的酒用力地灌着。
听他这幺说,倪黛眉不知该喜,还是悲!
纪孟然不来,证明他心中完全没有她,这对她当然痛心,因为……
她爱他!
早就爱上他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
爱上一个人,却又为另一个人所鄙视,就像被问在黑室里头一缕无助的幽魂,牵着领往未知的国度。
好痛,好痛!
但如果他来救自己,却赔了身家性命,那幺她欠他的将无法偿还,这对她而言,更是戕伤,而且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唉!轻喟之后,倪黛眉冷静多了。
"那为何一定要转入我的名下?"这幺做,只怕纪孟然绝不相信她没参与讹夫诈财的计划了!这比结束她生命还难堪啊!
"你是律师,有什幺人比你的签字更见效力?"恶汉得意地咯咯笑。
"如果我不签呢?"她倔强以对,试探对方的反应。
"我们……嘿……大汉猥亵琐的毛手肆无忌惮地向她伸近向她伸近。
"不!"她再也冷静不下来,高声呼叫。
忽而一支冷冽的飞镖,像疾风射中大汉猥邪的手,"啊--该死!"机灵的恶汉立刻掏出手枪面对来人。
"砰!"致命的枪子儿击中大汉的心口,他仿若巨木向后倾倒。
"孟然?"他为了救她而杀了猥亵她的歹徒?
"你好吗?我好担心。"纪孟然倏而拋开手枪,牢牢地圈住倪黛眉就是深情的一吻。
幸福突然像道和煦的阳光,照得满室温暖。
"走!我们回家!我要好好补偿你。" 纪孟然不再赘言,轻松地抱起坐在地上的倪黛眉,"让你受委屈了。"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小嘴上。
她却羞涩地环住他的肩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窝好温暖。
他……来了!
真的来……救她!
而且,平安地活着。
三分钟后,这群歹徒全部被巴西当局人员绳之以法。
☆ ☆☆
绮红帐暖,春官一刻,千金难得,纪孟然终于在 夫妻相互营救事件落幕后,得以与爱妻"共处一室"。
抱着倪黛眉,缱绻风情霎间流荡四逸、妖华撩人。
今夜,正是圆梦的开始。
倪黛眉趴在纪孟然的胸前,直划着一圈又一圈的心型,"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倾家荡产?"
"愿意。"女人真是不怕麻烦的动物,这个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为什幺?"他不老是嫌她是双穿旧了、穿破了的鞋?
"我乐善好施,不行吗?"男人都一个样儿,一旦得到女人心后,总会为了保住面子,一再吊足她们的胃口。
"哈--这是我多年来听过最大的笑话。"倪黛眉扑哧大笑,"精明的商人一向讲求投资报酬率,那你图我什幺?"她衷心希望他说出"爱我"这两个字。
纪孟然怎幺会看不出她眼中的渴盼,却使坏地笑答:"你代表欧汀的金矿啊!即使使丢了我目前的产业,一年后,我的财产又会以两倍的数字成长。你说,娶你值不值得?"
没良心东西!
"值得。"她字字说得铿锵有力、面罩冰霜,心似沉雪。
他继续作恶地逗弄她,"别难过嘛,我说的是事实。你爱上我的,不就是因我有个好商人的特质--实际吗?"
女人一陷人爱河,即使是谎言都希望能多听几次,偏偏纪孟然不解风情,气翻了倪黛眉,索性耍起大小姐脾气,"谁说我爱你?"
"它说的。"他指了指她受伤的眼瞳,只要他再说半句"狠话",包准它眼泪纷飞。
"我否认。我不会爱上一个连谈情说爱,都像商人精打细算的冷血计算机。"倪黛眉通体火热,怒中带着娇镇,煞是引人欲醉。
纪孟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猛地夺取她倔强反抗的柔唇,"你会的。"
尾声
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倪黛眉睇着身姿纤纤的纪香缇一搭上飞往日本的班机,就开始拨着手机。
"喂,山口吗?"
"你又打电话给他?" 纪孟然妒意醺天地抓回大哥大。
"我只是让山口照顾香缇。"倪黛眉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凶悍地抓回手机,摆明了为母则强的态势。
"真的?"纪孟然疑神疑鬼地问。
"假的!"佯怒地再白了老公一眼,再次按下回放键,"喂,山口,我是小眉,我的好友、也是同学,更是连襟的纪香缇,已坐XX班机飞往日本,听说她这次要去东京外海采珠。
"你说她要去哪儿?"山口尝君有些沉不住气。
"日本外海吧。"
"可不可以说得仔细点?"
"大概在东京吧。"她也没去过,根本不知道它的正确位置。
"在这种天气?" 就算纪香缇是鲸鱼也会冻僵的。不知是怒还是恼,他一声招呼也没打,就收了线。
这个女人,不知道这时下海会死人的吗?
山口尝君止不住心海的潮骚与惊悸,决定跟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