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做不到你这辈子就休想回东辰国!”
听了东方绛雪的恐吓后,东方如滢跌坐在地上,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着。
“如滢,听话,如果你杀了西门光磊,我就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送你回东辰国;而且若我的儿子受封太子,来日继承大统,必定免除东辰国的岁贡。”
这条件听来诱人,东方如滢心中的善恶在拉锯着,分不出孰胜孰败。
就在此时,东方绛雪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纸包,将它递到她眼前。“这是砒霜,掺在酒里无色无味,你想办法让西门光磊喝下。”
东方如滢犹豫地看着那纸包,再轻抬明眸望着她。“雪姐姐,我……”
“东方如滢,容不得你拒绝!”东方绛雪强迫地将纸包塞进她的掌中。“尽快动手,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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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月色还是纯净得使人怦然心动,东方如滢傻傻的站在高楼上眺望远友。
越过山的彼端就是东辰国了,在那儿等待着自己的英群,不晓得此刻正在做什么?
她挽着衣袖,装着砒霜的纸包就藏在其中。照东方绛雪所说,她必须毒死西门光磊才能获得回东辰国的机会……
她茫然的想着,若她真的因此回能到东辰国,恐怕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吧!
这时,西门光磊又悄悄来到她身后,借着月光,他瞧见她脸上的泪痕。
她哭了……一定是那该死的东方绛雪!西门光磊心里萌生一阵不舍,情不自禁地用双臂从背后环抱住她。
被他拥抱的瞬间,东方如滢心头一阵悸动,在恍惚间轻喊:“群哥哥!”
西门光磊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猛然缩手,以带着妒意的口吻冷冰冰间道:“谁是群哥哥?”
糟了!她居然将心里的秘密说出口!东方如滢连忙转身行礼。“奴婢参见殿下。”
西门光磊脸上的紧绷并未因她的行礼而放松,俊朗的面容显得十分阴郁。“谁是群哥哥?”他又问了一次。
东方如滢紧抿着唇,摇摇头表示她不愿意吐露。
西门光磊更觉疑惑了。对他来说,东方如滢像是朵令人捉摸不定的云,她身上藏了太多难解的谜,现在他不愿再轻易放过她,非要问出群哥哥是何许人也不可。
他有些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正视他。“说!谁是群哥哥?”
东方如滢被他粗暴的举动弄疼,但她拼死咬住下唇,一个字也不说。
她眸中的清澈泪光逼得西门光磊心软,再加上被她紧咬的下唇渗出些许血丝,更令他不舍。他赶紧放手。“对不起,如滢,我不该强迫你。”
东方如滢蓦地退了几步,在离他数尺后才用衣袖拭去眼泪,勉强绽出一个笑容。
“请殿下宽心,奴婢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她总是说不要紧。西门光磊不知该心疼她的傻,还是该斥责她的痴。
东方如滢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她晓得这个男人是依恋着自己的,不过她的心底早已进驻了一道身影,谁也取代不得。
“若殿下没事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她福了福身,轻移莲步准备离去。
西门光磊忽然又抱住她,这次的拥抱带有掠夺的意味。“如滢,我要禀明父王,立你为妃。”他信誓旦旦地道。
他想立自己为妃?东方如滢笑了。那是不可能的。“殿下,以奴婢的身份,恐怕不适合成为您的妃子吧!”
她只不过是东辰国公主陪嫁过来的丫环,如此低贱的身份哪配得上身为太子的西门光磊?
她的提醒令西门光磊醒悟。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是不可能成为他的妃子的,除非委屈她当妾……不!西门光磊在心底对自己说,他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儿委屈。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晓得自己想呵护她一辈子。
“这不重要,总之我会想办法。如滢,你相信我!”
东方如滢注视着他的眼眸。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陪嫁的丫环,如果她没有先遇见魏英群,如果她……或许她会因他的深情而感动。
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眼前的只有事实。“殿下,奴婢何德何能,请您放了奴婢。”
她的话使西门光磊震怒,用力推开她。“你不识抬举!”
东方如滢踉跄地退了几步,立刻欠身道:“奴婢不知好歹,还请殿下原谅。”
西门光磊看了她一眼,愤怒的拂袖而去。
东方如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再将视线转向悬于空中的明月,浅浅一叹。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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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极了的西门光磊走回东宫,一踏进宫里就大声命令道:“准备几壶酒来,我要痛快畅饮一番!”
“可是殿下……”宫女战战兢兢地想要劝阻他。
“住口,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唆什么!”
西门光磊把刚才受的窝囊气全发泄在她身上,宫女只好依言将酒端上。
西门光磊一杯又一杯的饮着烈酒,现在的他只想放纵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知道。
在酒意微醺间,他凭着醉意及冲动,跌跌撞撞的走出东宫,直向东方如滢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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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无法成眠的东方如滢倚着窗眺望洒落一地的月光,不禁略蹙蛾眉。
什么时候才能回东辰国?又是什么时候,她才有机会与英群长相厮守?
她双手托腮,思绪迷离。
叩叩叩——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东方如滢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大概是明燕吧!在这么深的夜里,只有明燕会来找她谈心。
她不假思索地打开房门,西门光磊随即冲了进来,并以最快的速度掩上门扉。
“殿下?”东方如滢瞧他紊乱的呼吸、快要站不稳的步伐,不禁愕然。
眼中充斥着醉意的西门光磊瞅着她,他的视线迷 ,理智也已被内心的情欲给吞噬。他立刻上前环抱住她。
“殿下?!”东方如滢慌了,她拼命扭动身躯想要挣脱他的拥抱,却无力挣脱。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光磊将她纤弱的身子抱起,一把丢到床上。
“啊!”
东方如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身子随即被西门光磊压住。他急切的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热切的唇也开始侵袭她柔嫩的脸颊。
“殿下!求您住手!”东方如滢哀求着。她印象中的西门光磊是斯文有礼的,怎么会……
醉醺醺的西门光磊哪里听得进她的哀求,大手一扯便拉开她的衣襟,低头用舌品尝她洁白如玉的肌肤。
“住手啊!求您住手!”东方如滢绝望地喊着,纤弱的桑荑推拒他的胸膛,却无力与他抗衡。
就在此时,西门光磊将唇往上移,寻到她的唇瓣后用嘴攫住,再将舌探入。
东方如滢趁他舌头伸入时,用力咬了他一口。
一阵痛觉袭上西门光磊的脑门,他反射性地将她推到床下,怒吼一声:“该死的!”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逃脱的东方如滢急忙用双手拉拢衣襟,轻移莲步就要离开房间。
几乎是在她踏出房门的同时,西门光磊将她拉住,把她重新拖回床上,再一次扯开她的衣襟,并撕裂她的布裙及亵裤。
“不!”东方如滢不住地挣扎,此时她已有不如一死的觉悟。
当西门光磊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时,她侧过身去把藏于衣袖中装有砒霜的纸包取出,仰首准备一口服下。
西门光磊注意到她的动作,他伸手夺过纸包,恨恨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东方如滢满怀恨意地看着他,冰冷地从口中吐出话:“死!”
从没见过她这般坚定的神情,西门光磊倒抽一口冷气,理智逐渐回到他脑中。“你宁死也不让我碰你?”
“正是!”东方如滢回答得绝情。
她的回答有如一盆冷水,硬生生地将西门光磊的欲念浇熄。他凶狠地瞪着她,而她亦是恨恨地回瞪他。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西门光磊又开口试探:“如果我强要了你呢?”
“奴婢立刻自尽!”
她的语气是这般坚决,使得西门光磊不得不放手。他翻身下床,在披好衣服后又转过身来。“如滢,我是一时冲动才……”
东方如滢没有回答。在惊恐过后,她用被子裹好自己的身体,泪眼 地望着他。
她又哭了,而且这次是被他弄哭的!西门光磊不禁责怪起自己的贪杯,怎会让酒主宰了意识,险些成了禽兽?
他倏地转过身去,想想又回头看:“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东方如滢连客套话也说不出口,藏于被下的身躯仍兀自发抖,急促的心跳也未曾平复。
她受伤的表情使西门光磊心疼,他叹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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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人特意泄漏,但太子西门光磊意图侵犯一个下人、逼得她差点仰药自尽的事情还是传了开来。得知此事的西林王与皇后认为这事有伤国体,于是决定将引起纠纷的东方如滢送回东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