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是家会员制高级俱乐部,亦是他们在台湾常去的场所之一。
“难不成……”
狂神顿了下,然后四人很有默契的交换一记眼神。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冥皇为这次的讨论下了结论。
四个人离开拍卖会场,直往外走去……
发现别墅外的草皮一角,颇隐蔽的凉亭附近,传来阵阵的欢爱声,不绝于耳。
“哇!好激烈。”
狂神摇着头,啧啧称奇。
“幸好拍卖会很久才结束,不然,有好戏可看了。”
虐君不得不配服好友的大胆,也不怕被人撞见。
不过,确实够刺激,有机会他也该试试,那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滋味。
“不晓得他们现在用什么姿势……”
狂神不正经的抚着下巴,说着不正经的话题。
可是,所谓臭味相投,四个人居然就这么正经的讨论起来了……
★ ★ ★
一大早,路品兰便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
回想起昨夜的放纵,还有脖子上、胸前满的鲜明红印记,她的双颊不禁一阵烧烫。
怔忡之间,门外传来弟弟路品槐的催促。
“大姐,你还没好吗?大家都在等你哦。”
路品兰应了声,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和弟弟一同下楼。
在客厅等待她的,除了家人外,她的未婚夫邱濬也在场。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出发吧!”
今天,他们准备到风光明媚的乌来烤肉。
邱濬向来对她相当包容,即使要他等上一天一夜,恐怕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一行人抱着愉悦的心情,浩浩荡荡的上路。
邱濬驾着车,一边和副座的路品兰聊天。
“阿濬,小心前面。”
她举起左手指着前方,示意他注意前方不太平稳的路况。
邱濬却眼尖的瞥见,她手腕上那只玉镯子。
“小兰,你手上戴的那个玉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也许是他太敏感了。
“呃……”她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心慌意乱,霎时间答不出来。
“这、这是我妈送我的。”
她随口胡诌了个借口,然后匆忙的想转移话题。
“阿濬,你不是说想选个别致的礼物,给伯母当生日礼物?有想到要买什么了吗?”
虽然已经和他订婚,但她还是习惯称呼他母亲为伯母。
“上回在拍卖会上,原本看中一只玉铡,没想到最后被滕少尊买走了。”
一想起来,他就觉得怄。
一听到这个名字,路品兰的神经突然一麻,美丽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自在。
“而且,那只玉镯跟你戴的很相似。”
她的心狠狠的撞了下,有九成九点九九九九确定根本是同一只。
昨夜发生的细节,像幻灯片一样在她脑中播放。
她身上的吻痕,着了火般灼烧她的身子。
她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滕少尊魔魅的低喃。
经过昨晚自己的意乱情迷,她竟开始感到迷惑。
她对藤少尊真的没有丝毫感觉吗?
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的一星期,她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
在和他发生关系后的一个礼拜,滕少尊没再联络她,他像消失在空气中般,没有任何消息。
她终于明白,自己不但对他有好感,而且也逐渐在意起他。
第七章
这是一场结合阎帝旗下产业的名牌服饰——YEN,明年春夏流行时尚暨美食展的盛宴,各界人士相当踊跃地出席,称得上星光照照。
负责制造今晚盛宴的美食;便是阎帝的未婚妻,素有“美食仙子”美誉的关絮悠。
身处上流社会,总是有出席不完的宴会。邱漕自然也不放过这样的机会。
不管为了何种因素,他们永远乐此不疲。
而路品兰拗不过未婚夫的恳求,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与他共同赴约。
说是要把几位商场上的好朋友介绍给她,让她认识、认识。
她晓得邱漕这么坚持要她出席,多少带点炫耀的心态。
男人,除了拼事业、比车子品牌、性能,也免不了会比较彼此身旁的女伴。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女人之于男人的意义,究竟在哪?
如果今天她没有出色的外貌,他是否仍会如此迷恋她?疼爱她?
不知为何,她自然而然的想起那张俊美无俦、却冷漠无情的男性脸孔。
她无声的叹息,让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整个场地挤满了人,路品兰有些喘不过气,决定到场外的庭院透透气。
没有惊扰一旁只顾和朋友叙旧的邱漕,她径自悄然走开。
庭院栽满的时序花卉,争相缤纷绽放着,传来的阵阵香气,不知是哪簇花几随着风飘途而来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淡雅的香氛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她信步踱至,孩子气的轻轻荡了起来。
她修长的脚垂下,仍旧荡得不亦乐乎;她唇边的笑容说明她此刻的好心情。
“路小姐?”
路品兰停止晃动,循着音源望去,是一位长相极为秀丽的女孩,站在身后不远处,正冲着她微笑。
她连忙起身,朝对方颔首示意。
“你好。”
“你好。”
对方和善的态度,博得她的好感。
“我叫关絮悠,是……滕少尊的朋友。”
朋友?!
路品兰以为像他那么孤傲舱男人,不可能会有朋友——
而且还是个“女性朋友”。
关絮悠没遗漏她疑惑的表情。“正确点说,我是他朋友的未婚妻。”
“嗯,关小姐有事吗?”她客气、礼貌的问道。”
“我听说了你跟滕少的事。”
不用说,消息来源当然得自她的未婚夫——颜子尧。
本来,她想另找时间亲自认识这传闻中的女孩,不过既然碰上了,就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
路品兰戒备谨慎的盯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为了偿还债务,所以把自己卖给滕少。”
要知道原委并不难;只要知道她需要那笔钱的原因,一切就真相大白。
只是,滕少尊因为童年的记忆,让他完全不相信女人。
对于女人,他向来只凭自己的直觉与判断,说到底,他是有点偏激、固执的。
除了曾经调查过竞争对手的底细外,对于女人接近他的目的,简单到不用大脑思考,就能知道。
路品兰垂下长长的羽睫,仔细聆听。
“而他始终认为你和其他女人一样,接近他纯粹是贪图他的财富。”
关絮悠不卑不亢的陈述着。
路品兰苦笑,自我挖苦道:“难道不是?”
“那种心态是不同的。”
“没有什么不同。”她淡淡地说。
她收了他的钱,也……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背叛了未婚夫,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感情。
“唉呀!”关絮悠发现她和滕少同样执拗。“好吧!先撒开这个问题不谈。”
再探讨下去,没完没了,干脆直接切人重点。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当然,这也是经过“大伙”一致通过的。
路品兰瞅着她,眼里满是疑惑。
“在告诉你秘密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第一次充当红娘的关絮悠,显得兴致勃勃。
路品兰点头允诺。
“你对他有好感吧?”她问得很含蓄。
路品兰有些愕然,沉默片刻,她以几不可闻的音量答道:“没有。”
关絮悠皱起眉头。
她第一次当红娘就出师不利?!不行!到时候她一定会被取笑的。
“路小姐,你别自欺欺人了。”
她再接再厉,绝不轻一言放弃。
“不好意思,关小姐,我得进去找我未婚夫了。”
路品兰还故.意强调“未婚夫”三个字,暗示她的身份。
“路小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让自己继续沉沦下去。”
她的落荒而逃,让关絮悠确定了她不敢说出口的心意。
不等她回应,关絮悠一股脑的把滕少尊从小的遭遇,说给她听。
她每说一句,路品兰的心就揪痛一下。
虽然她母亲在她念小学时,因病去逝,但她至少还有个疼爱她的父亲、以及可爱、懂事的弟妹。
她无法想象,那么自负、孤傲的人,居然有着如此不愉快的童年记忆,而且背负了那么久的时间。
之前对他的所有误解,随着这一番话而消弭。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到,他只出席慈善晚会?”
关絮悠乘胜追击,毫无保留的倾囊告知。
经她这么一提,路品兰顿时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他每年都会匿名指出一大笔钱,给收留他的育幼院和受虐儿基金会。”
由此可见,冷酷、无情的邪尊,其实是个重感情、善良的人。
因为受过伤害,所以,以冷漠当作保护色,以无情当作武器,抵御全世界。
路品兰不禁为他的勇敢与孤单,感到不舍与心疼。
“至于传闻他是杀人凶手一事,那更是荒谬。”
关絮悠欲罢不能,越说越多。
路品兰侧耳倾听。
“其实是那个女人威胁滕少,要是他不和她结婚,就要在他面前自杀。”
她顿了顿,觑了眼路品兰的反应,接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