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相处下来,汪微琦成功地抵挡住小昭千奇百怪的招数,而且更高明地予以反击,本来带着看好戏心态的其他仆慵,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对于她的能耐称赞不已。
相对的,小昭也渐渐地接受了她的存在,不再设法想赶她走。虽然才五岁,但在小孩子的心中也有自己的天秤,谁是真心对她好,谁又只是摆摆样子来作戏,都能深刻地体会到。
或许是因为汪微琦自己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沟通容易,两个人特别合得来,所以当小昭开始习惯有人陪伴,就特别喜欢砧在她身边。
“你今天要带我去哪里玩?”虽然仍旧不改命令似的语气,但小昭已经表达出最大的诚意了。
“今天太阳很大,不如咱们就躲在家里吹冷气。”她故意开玩笑的说。
“不要啦,我们去游泳。”小昭一点也不想待在屋子里。
“嗯,会晒黑耶。”
“反正你本来就不漂亮,黑一点有什么关系。”
率真的童言童语,虽然言词上小小地伤害了她的心,但,却是事实。
“原来你嫌弃我……”她佯装哭泣。
“你本来就不是那种漂亮的女生,身材平板又不会撒娇,我没说错啊。”小昭有点着急,见她仍低着头,慌张地喊出来,“哎呀,反正我就喜欢不漂亮的女生嘛,你干么哭呢?”
“喔,原来你有点喜欢我。”她从指缝中露出笑脸,“很好,那咱们以后要和平相处喔。”
“你骗人!”红着脸,小昭气恼地嘟起小嘴,“我不理你了。”
“别不理我嘛,否则一个人留在家里生闷气,浪费大好的阳光,多可惜。”她笑着逗弄。
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小昭忍不住笑了出来人升是原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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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天,没有比泡在水中更舒服的了,更何况偌大的游泳池中,只有两个人影,毋需人挤人,更不必担心池水的清洁问题。
一下子飘浮在水中央,一下子潜入水底,久久不见小小的身影,等到汪微琦着急地想入水救人时,小昭再哗啦一声地跳出来上尚兴地享受戏水的舒爽。
“我要喝果汁。”小昭游累了,一回到岸上后上立刻向她撒娇。
“你的游泳技术真不错。”汪微琦叹口气,“哪像我,只会水母漂,到现在连换气都学不会。”
“因为天君叔叔和天问叔叔都会教我。”小昭骄傲地说,“大家都说我以后可以当奥运选手呢。”
“天君、天问?嗯,你家的男人还真多咧!”她扳开手指头数了数,哇,三兄弟耶!遝有个天允伯伯,他最近娶了心爱的幔舒阿姨,快乐的不得了呢。”她像个小大人般的摇摇头。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谈过你的妈咪呢?”汪微琦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原本兴高采烈的小脸突然间下沉,玩着吸管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
“为什么?”
“因为我是石头里头蹦出来的。”小昭坚持的说着。
“别开玩笑了,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你知道孤儿院里头那些没人疼爱的小朋友有多可怜吗?你今天能够拥有这一切,已经是上天特别的恩惠了,千万不可以拿爸爸妈妈来开玩笑喔。”听不出她话语中的强硬,汪微琦还以为只是小孩子闹脾气,想要趁机矫正她偏差的观念。
“我要回房间去了。”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小昭倏地站起,连头都不回地离去。
“小昭、小昭!”被留下的她在后面大声的呼唤,却也无法让离去的小儿回头。
老天,她说错了什么吗?
自从和平相处以来,已经很久没看过小昭任性的耍脾气,难道“母亲“两个字,是她心里的禁忌?
问号一个接一个地往头上冒,无论如何上遢是得先安抚那敏感的小家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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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常说,她像只令人捉摸不定的波斯猫高雅傲然的气质,孤芳自赏却又令人醉。
法国巴黎最顶级的丽晶饭店中,一场为了庆祝贝尔枓技与韦氏企业顺利合作所举办的宴会华丽地展开。
轻柔的乐声流露,灯光灿烂,穿着正式的男男女女手捧着美酒,站在宴会厅中谈笑。忽然间,声音有些短暂的停滞,一位美女正款摆走入。大波浪的棕色髻发,披泄在裸露的美背上,迷幻的紫眸中,闪耀着异样光彩,微微蹶起的红唇,似有千言万语,一袭银色的贴身晚礼服,为她增添无限的艳色。
美女呵!
对于每个瞧见她的人而言,这个赞叹句是仅有的形容词。
抬头挺胸的走入,许清徽很明白众人眼中的赞美,也乐于接受这些言词上的吹捧,曾经她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金发与碧眼,也就是说,她遗憾自己并非百分之百的白人。
身为中美混血儿,虽然立体的五官偏向欧美人的长相,但最终仍无法成为百分之百的纯种白人。谁知道,在东洋风情当道的今日,许清徽竟意外地成为时尚界最突出的翘楚。
满意地看着自己所制造出来的效果,天生就该是个女王的许清徽,总是镁光灯与目光的焦点,只要有她出现的场合,总会让带着女伴前来的男人扼腕,单身汉则摩拳擦掌,渴望得到她的青睐。
就算关于她的绯闻天天上报,仍有许多贪恋美色的男人无法抵挡她的诱惑,巴不得立刻奔上前去,匍匐在她的脚下。
但今天,她的目光焦点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踩着款摆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前进,直到他的面前才停下。
“嗨,好久不见。”玫瑰色的红唇微敔,如此娇嘐的嗓音,通常会让男人的呼吸一紧。
但韦天恨却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颔首,“是好久不见。”
“拜托,别那么生疏嘛!”她主动的伸出手勾起他的臂弯,“咱们之间还会是陌生人吗?”
“从头到尾,我们都该称为陌生人。”他的唇角有着讥俏的笑意。
“喔,不、不、不,.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呢。”
“那段日子你会称之为美好?这倒令我惊讶。”
在他眼中,那曾经共同生活的一年,不咨是生命中最像在地狱的日子,片刻都不得安宁。
“亲爱的天恨,你到现在还在为以前的事情生气吗?是气我的离开,还是气我没能随时陪伴在你身边呢?亲爱的,千万别生气,我为当初的一切道歉。”她低下头,用最天真无辜的眼神,及略带哀伤的口吻,看着他说,“你也知道,当初我有多么怨恨那个地方,为什么偏偏……”
身为韦天恨的前妻,许清徽悔不当初的是自己的短视,没能发觉韦氏企业的潜力,而更遗憾的是,他无可讳言是男人中的男人,不论外貌及财富,皆是女人梦想中的MR.Right。
离开后的这些年,虽然她的感情生活多采多姿,却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能像他当初带给自己的喜悦与满足。
“说吧,你处心积虑的替自己弄到邀请函,到底有何目的?”他伸回被勾住的手臂,仰头灌下手中的香槟。
“我很想你,所以特地赶到巴黎来看你嘛,“
“是吗?那这可真是我的荣幸。”他没有被感动,表情拉得高高的,脸上似笑。
“但我也听说这几天刚好有GUCCI2004年的冬装发表会,你不是也应邀前来了吗?”“唉呀,“她摆摆手,“刚好嘛,大老远来一趟,总得和老朋友见见面,省得礼数不足啊。”
“那还真是个巧合。”
“亲爱的,今天晚上我到你那里去好吗?”许清徽的身体紧紧地贴近他身上,用最诱人的呢喃在他耳边轻轻地吹着气。
“不方便。”
“为什么呢?人家很想念你的耶,正好晚上谈谈心,重温旧梦嘛。”她无法忍受被拒绝。
“我的房问已经太拥挤了。”
“难道你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没错。”他完全没有反驳。
“哼,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引诱别人的丈夫?实在太过分了。”妒火在心中闷烧,虽然是她曾经抛弃过的男人,但她也无法容忍有其他女人捡回去。
“是谁都和你无关。”他低下头,在她的耳畔送出温柔但危险的低语,“许清徽,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所以别再以我妻子的名义自居,你没有那个资格。”
“韦天恨……”
“我说得够清楚了,现在,请容我告辞。”
翩然转身,从来没想过在无聊的宴会上也能找到乐趣,他留下正咬牙切齿边跺脚的美女,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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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巳黎后,韦天恨匆匆回到奥马哈的家中,进门时,正巧看到女儿的头枕在汪微琦的腿上上高兴地听她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