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丁磊又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
微茫的黑眸看着一旁的阿标和几个兄弟。
「喂,不是让你们进来坐好看的,是让你们一起来快乐喝酒的,真是的,来,」丁磊各给了他们一人一瓶酒,「来,罚你们喝光它,不然我会生气的。」
「又要暍光?」四,五个小弟个个睁大了眼看着已经喝得半醉的丁磊,接着眼神哀怨地向一旁的阿标求救,到底他们这种每天早上起来都头痛得要命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阿标回了个「你们还是乖乖喝吧」的同情眼神。
已经有七分醉的丁磊,身体摇晃了下,然後起身坐到阿标的身旁,拿出一瓶XO放到他面前,「阿标,这一瓶是你的,把它喝光。」
一旁四、五个小弟个个齐转头看向阿标,每个人的眼神都是「标哥,你自个儿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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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头痛欲裂的痛苦,阿标打电话给俞映夏。
这一个月来真是太痛苦了,如果再继续这样喝下去,早晚会出人命的。
奇怪,打电话到俞映夏的家里,电话那端居然说是空号,难道她改家里的电话号码了?打她的手机,竟然说该用户目前取消对外通联。
今天是假日,她有可能加班吗?阿标马上又拨她公司的电话,也没人接。
阿标觉得事情有点怪异,虽说大嫂可能是因为不想接到磊哥的电话,因此将家里的电话号码改了,伹他就是觉得哪里怪,他索性直接开车到大嫂家,反正有些话
当面说才说得清楚。
阿标开车至俞映夏住的公寓楼下,就见她提了两个大皮箱,脚边还有一个小皮箱,正要上计程车,她要出国玩?但会下会带太多东西了?
「大嫂。」下了车,阿标叫住俞映夏。
「是你,阿标,好久不见。」俞映夏对他浅浅地笑了笑。
「大嫂,你要出国?」
「嗯。」
「你要去哪里?」
俞映夏犹豫了下,反正说了也无所谓,「我要去美国。」
她并没有应允汪总到总公司上班,因为她觉得累了,想休息一阵子,她坚持向汪总请辞,汪总不得不答应,但说了是留职停薪,还说等她休息够了,打电话给他,他会再向总公司那边推荐她。
她真的很谢谢汪总对她的好,或许以後她还会回来台湾玩,因为这里有她的许多好朋友,眼前的阿标也算是,虽然她和丁磊结束了,但她还是当他是朋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标真想开口叫她不要出国,希望她回去救救磊哥,同时也救他们脱离苦海。
一旁计程车司机早已将皮箱都放进後车箱里,他等了许久,很想开口问,但是叫了车的漂亮小姐和一个看起来就像是黑社会老大的大块头说话,害得他想开口问又不敢太大声问,只能嗫嚅地小声道:「小姐,请问……」
司机先生才一开口,就见大块头像是在瞪他似的看着他,那骇人的表情当场让他吓得赶紧补说:「没关系,你们继续说,我在车子里等。」然後便立刻钻回车子里,真是太可怕了。
俞映夏一看就知道那个司机先生被阿标的外型给吓到了,她想起阿标的问题,「这个……我可能不会再回台湾了。」虽然有点舍不得,可是再继续待在台湾也没
有用,离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啊!」阿标表情沉郁地惨叫一声,「大嫂,我求求你别去美国,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们兄弟有多惨,你救救我们吧!」
「阿标,你在说什么?」俞映夏有些困惑地看着一脸惊恐的阿标。
「大嫂,不要去美国,磊哥他很爱你。」
「别跟我提起那个人,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如果他真的还爱她,那为什么这一个月来完全不找她呢?
俞映夏抑下内心那因听到丁磊的名字而起的激动,直到现在,他对她还是那么的有影响力,看来她决定去美国是对的,否则再继续待在台湾,她根本就忘不了那个男人。
「大嫂,自从你离开之後,磊哥他便天天出去买醉,而且他还要我们全陪他一起暍,很惨的。」想起来,他的头还疼着呢!因为他昨天晚上又喝了不少,「不只这样,帮里的事他无心处理就算了,连美国方面的投资也连连失利,这阵子至少亏
损了两千万美金。」
听到阿标提起丁磊的事,俞映夏内心一揪,不禁替他担心,只是她现在替他担心又有什么用,因为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看到俞映夏脸上那紧张的神情,阿标知道其实她还是很关心磊哥的,「大嫂,留下来,别人不知道,我阿标还不清楚吗?磊哥花心归花心,但他的心里就只有大嫂一个而已。」
是吗?但就算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又有什么用,他不肯安定下来,怕失去自由,那么她又何尝愿意看到他抱其他的女人呢?
他们之间无法达成共识,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罢了,或许分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阿标,真的很抱歉,我无法帮上你们的忙。」不是她不肯帮,而是无能为力,她的心已不想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否则我会赶不上飞机。」
「大嫂,难道你不肯再给磊哥一次机会吗?」
「我……」打开计程车门的手停住,俞映夏怔住,「我搭下午两点的飞机前往洛杉矶。」就算是她为了让自己可以彻底死心,如果他没有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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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映夏坐在机场大厅内,频频的向四周围望着,但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直到她上飞机,丁磊都没有出现。
这一次他们真的结束了。
尾声
洛杉矶
上午九点多,俞映夏站在庭院里浇水。
姊姊和姊夫带着小强尼去医院参加一个有关宝宝健康的座谈会,而她爸妈则去拜访住在附近的一对华人老夫妇,本来她爸妈也要她跟他们一道去,但是与其和几个老人家说话,不如留下来浇花还比较有意思。
收起水管,她蹲在小花圃旁拔着一些枯黄的叶子。
来到美国已经两个星期了,她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加上有个可爱又好玩的小强尼,让她这一段休息的日子并不会太无聊。
其实若真要说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应,那便是她的心了。
因为她仍常常想起丁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们在一起六年了,他早已紧紧地占据着她的心,因此不是她想忘就可以忘得掉的,而且直到现在,她仍在想为何那天他没有来机场。
那家伙听到她要离开台湾,甚至可能下会再回来难道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吗?可之前他明明是那么的爱她,她以为他会到机场,结果,他又再次让她失望了。
看着小花圃,有时候她还真想变成其中一朵花,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样的心烦。
「看花也可以看得这么入神,小夏宝贝,你该下会是在想我吧?」
听到丁磊的声音,俞映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整个人愣她看着那个站在庭院前走道上,咧着嘴自以为笑得很英俊的男人,真的是丁磊,她没有听错。
「宝贝,我知道你很想我,所以看傻了,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记忆中还要来得更帅呢!」一张俊颜漾着大大的笑容。
「你怎么会……」俞映夏想问他怎么会来找她,因为他不是没去机场吗?可却被他脸上的瘀青和裹着绷带的左手吸引住注意力,「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宝贝,你果然还是很关心我。」丁磊一脸满足。
「你到底要不要说你是怎么了?」没空看他继续耍白痴,俞映夏很担心他的伤,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没有办法,直到现在她还是很爱这个男人,她无法不去在意他的事。
「都是那个阿标……」
「阿标他打了你?」
「他打我?阿标那家伙只怕是不小心踩死一只小蚂蚁,他都得去教会忏悔个几天几夜呢!他怎么可能打会我。」别说打架了,他们之间更是不曾吵过架,因为他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好。
「那天阿标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去美国,永远不会回来台湾了,我听了一个心慌,走出房间,急着想赶到机场找你,结果一个踩空,从二楼摔到一楼,不过还好,只是撞肿了脸,还有左手及左脚骨折。」
他没有提到他之所以会恍惚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又喝醉了,从房间走出来时其实尚未完全清醒,所以一个下小心跌到一楼,不过这不是重点,因此不用说了。
不过那天接到阿标的电话,说她要离开台湾且永远不再回来,的确让他感到非常的震惊和惶恐。
她离开後的一个月,他的心情可说是跌至谷底,他想要证明没有她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快乐,但最後证明了没有她真的是不行呐,因为就连去泡妞他都提不起劲,甚至连亲吻别的女人都会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