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打我、骂我的。”杨绿用手紧紧地护住头,眼睛也闭得老紧。
孟凛德见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大的怒火也全部熄了,唉!他这一辈子注定栽在绿绿手上了。
“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孟凛德万般无奈地圈住杨绿的身子。
“真的?”杨绿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瞄他。
孟凛德干脆直接重重地吻着杨绿,直到她差点缺氧而窒息,他才微微地喘着气放开她,而热流又在四肢游走,“真的,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可是我要罚你。”
“啊——”杨绿的脸全垮了下来,“要怎么罚?”她怎么就没想到多讲这一项呢?
孟凛德笑意窜向脸庞,“为罚你不经我许可,擅自拿着本人的玉照当街抛售,已严重损害本人的尊严与名节,危害我的权威感,这等行为实属罪大恶极……”
“这样算什么罪大恶极?”杨绿不满地插嘴。
“别吵!绝对算。象你这等罪犯,当单独隔离,以免危害世人,所以我要罚你——嫁给受害人孟凛德,毕业后剥夺自由一生,对判决不服也不准上诉。”
杨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孟凛德刚刚向她求婚了?!不,是强迫她一年半后嫁给他。
“怎么了?处罚太轻了吗?你当然可以现在就嫁给我,但是我想你一定想完成你的学业,所以我等你毕业了再说。”孟凛德浅浅地微笑,眼神闪烁着不安,害怕她会拒绝自己的求婚。
杨绿望着她原本最讨厌的死对头,突然绽开了最美的笑容,张开双臂抱着孟凛德,“不!我绝不上诉,这辈子我黏定你了。”
孟凛德满意地吻她。
* * *
一年半后
“晴宇,你这个死孩子,给我接住!”
新娘捧花顺着人群的呼声飞扬着,含苞待放的一束白玫瑰被那轻纱的蕾丝拢聚,朱红色的缎带不断在微风中飘逸。任晴宇叹息,杨绿怎么连当新娘时讲话都那么粗鲁?
新娘捧花舞过一条优美的圆弧,不偏不倚地落在任晴宇的手中。
任晴宇看着手中的捧花,又看看笑靥如花的杨绿一眼,她真不敢相信她的死党——杨绿,竟会嫁给孟凛德?!而杨绿这个王八蛋居然能瞒她这么久,到今天早上毕业典礼时才告诉她——今天要结婚?!害她象个智障似地张着嘴巴,在惊愕中度过她的毕业典礼,连嘴巴也忘了阖起来。
身为毕业生代表的杨绿也不是很轻松地过关,瞧她和校长两分别在讲台上致辞时,不时忘词还猛吃螺丝,就晓得那个情形大概是怎么样的爆笑了。
今年的毕业典礼也真是别开生面啊!头一次看到毕业典礼没有人哭而全场大笑,杨绿不愧为杨绿,不但为学校留下了一个“性别颠倒舞会”的可笑传统,还为毕业典礼刷新了新的纪录——毕业典礼上的眼泪不是哭出来的,而是大家忍不住笑出来的。
任晴宇相信她绝对会感谢孟凛德,不惜牺牲小我地把这个祸害娶回家去造福社会,杨绿是要出了社会,不晓得哪家公司会倒大楣。
唉!接到杨绿的捧花绝对不是件好事,任晴宇盯着捧花心想。听说接到捧花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嫁出去。她呀!别想了,谁敢娶她就是“讨厌痛”,这是她老妈说的,而她自己也相信这句话。
象她这么粗鲁的女人,倒茶不打破茶杯就很阿弥陀佛了,而下厨房就会让威望变成人间的十八层地狱。再加上她中性的外型……她这一辈子接到女生的情书还比男生多出十倍。谁敢娶她啊?接到捧花?哈!新郎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任晴宇突然想那个失踪一年的纪允斌,也不晓得他是否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哼!想他干什么?没心、没肺、没脑筋的大色狼!一点感恩的心也没有,早知道他那么忘恩负义,她当初真该踢得他一脚下地狱。
但是,任晴宇看着捧花,不禁出神……
这场婚礼不止人间高兴,在仙界的人也高兴,不是卢碧臻,她早就投胎去了,是白石居的主人白石仙翁这老仙家。
瞧他停下工作观望这场婚礼,就明白他有多关心了,白石仙翁笑咪咪地掐着胡子,眼睛紧盯着那个穿着学生制服、手拿着新娘捧花的任晴宇,他呵呵地笑着颔首。
“季儿啊!季儿,幸好你绑了三条红线在意缘的脚上,要不意缘的姻缘若被那卢碧臻给截断了,为师可就惨喽!呵呵!这已经是第十世了吧!待为师想想,你这十世孽缘完了是不是该接你这个惹祸精回天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