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嘉雯怔了下,没料到纪式澄居然会问她爱人的名字。“你问这个做什么?”
“一样好奇,能让你放弃温仲谦的男人,我倒想知道他的名字。”纪式澄感应到应嘉雯传来的不信任眼光,马上反应迅速地扬起笑睑,“别太紧张,我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纯粹想知道而己。”
“他姓任,任性的任。”应嘉雯泛起恋爱中女人幸福的笑脸,只要想到她的大帅哥,她心头就甜,滋滋的。
“任?!”糟糕,非常不妙!纪式澄猛然站起,脸色苍白得活似撞邪般,将脸凑到她面前。“你的他是不是叫任晴宇?”
噢,天啊!拜托,千千万万不要……
应嘉雯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无法理解为何纪式澄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吼得全咖啡厅的人都往她们这桌看。
“呃,你也认识他?”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纪式澄震惊得脸庞惨无血色,望着任晴宇手下最新一名无辜可怜的受害者,她拧起居,认真地瞅着应嘉雯。“你不能跟她结婚!因为她已经结过婚了!”
“为什么?”应嘉雯如坠五里雾中。“你怎么又会知道?”
“因为你想要跟她一起私奔的任晴宇,那个你所认识的超级霹雳举世无双大帅哥……。”纪式澄顿了下,完全掌握住应嘉雯的注意力后,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她、是、我、的、老、妈。”
怎么办?怎么办?纪式澄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她童年受到老妈的摧残,在脑子里留下根深蒂固的一些怪观念,当外婆接走她后,她以为从此可以不用受到老妈的折磨了,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她居然遇上一个受老妈迫害的女人……
神哪!如果每年的雷雨季都会劈死几个人,为什么不劈死她老妈?
倘若登报作废具有法律上的效力,她早几百年前就把老妈登报作废掉了,如今她老妈拐跑了应嘉雯,居然还间接教峻她也拐跑应嘉雯的未婚夫……
可笑的是,被拆散的活鸳鸯,竟然都很感谢而深爱她们母女俩。
纪式澄一个头两个大,胡乱在路上走着,等到回过神来,她己站在医院的门口,而这次不用开口,先前见过两次面的小护士已经去叫温仲谦了。
怎么做很明白,不是吗?既然她用身份证上的亲生父母栏证明,让应嘉雯碎了心,那么她也该明白终止老妈恶作剧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温仲谦还绐应嘉雯。也许应嘉雯在心碎的同时感受到了温仲谦的温柔,能认清会耍酷的帅哥并非是好男人,而温吞君子也不代表他乏味到极点。
她很清楚,但是心好空,还带点痛……
纪式澄瞅着温仲谦,他满脸愉悦地朝她走来,愈望她的鼻头就愈是酸酸的,眼眶蓄满水气,她不自觉地将唇抿得死紧。
“怎么了?”见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温仲谦的心纠成一团,他望了望四周,将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她沉默了许久,始终无法佯装出平常的表情,最终她叹了口气,放弃伪装自己的坚强。“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见她猛然抬起头来,他缓缓扯唇微笑,“我看得出来,若不是因为那些你没有告诉我的理由,你昨晚不会跟我吵些什么婚姻与恋爱的前后关连性,些并不是你在意的重点;但是我想等你愿意告诉我时主动开口,而非让我逼你说。”
“你全看得出来。”
他颔首,并非急切的想知道实情,但他愿意听她说。
“过了一个晚上,你决定说了?”
纪式澄柠起眉,心里的交战不下百次,她明白自己该说,但她害怕一旦说了,他脸上温柔的神情将转为愤怒,毕竟是她们母女做得太过火。难道不能再拖延一些时间吗?
她轻轻蠕了蠕唇,声量细若蚊蜗。“在我说之前,你……可以先给我一个吻吗?”
吻?她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当真那么严重?温仲谦把忱地坐到她身旁,轻轻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真有必要将气氛弄到像要诀别一祥僵硬?”
“我们之间又没有谁得了绝症。”纪式澄直想叹气。
“只是我连钢菅舞都跳了,你却从来没吻过我;你嘴里虽然说着愿意接受我这个'意外'的存在,但是你简直可以当圣人了,就算你的身体真的哪部份有间题,不会连接吻都不会吧?”
温仲谦几近失笑,她的口吻活似个怨妇,可她却不晓得他每次帮她按摩时,回房还得冲个冷水澡,一再提醒自己她的腰伤未愈,做不起任何地极想做的事情。“我向你保证,我'那方面'绝对没问题。”
“那你——”真是龟毛长到可以编辫子!
纪式澄抬眼虚他,不料他的唇居然在此刻凑过来,双唇相接,她微怔了下,呼息间满是他身上混合着肥皂与阳刚气息的香味,她两眼直愣愣地瞪着他,瞪得感觉到他的唇都抖了起来,拼命忍住笑。
“笑什么?”只是把唇贴在一起,纪式澄当然有余力可以说话,莫名的羞恼飞上颊边,连秀眉都蹙起来。
“你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数我脸上的毛细孔吗?”温仲谦好笑地用手阖上她的眼,而后贴着她的唇低语,“别再把眼睛睁开了,我会笑的。”她还更生涩,一个连钢管舞都敢跳的女人,居然像没被人吻过似地。
她嘟起嘴,硬将他用手推开;水眸睁得更大,贴着他的唇朝他嘟嚷,“谁规定接吻一定要闭眼睛?我想看你的鼻孔不行吗?”
“你……”实在是吻不下去了,他好气又好笑地睨着她。“式澄,你先是怪我不吻你,等到我真正要吻你了,你却刻意破坏气氛,这教我怎么吻。”
“本来嘛!又不是作贼,干么闭上眼睛装成不知道,眼不见为净?”
温仲谦瞅着她良久,突然间似乎察觉了一项事实,“这是你的初吻?”
“不是。”纪式澄很爽快地摇头。
“那你初吻的对象是谁?”她毫不思索的坦承令他皱眉,心头猛然冒出一股酸劲,居然嫉妒起以前某个得到她初吻的毛头小伙子。
她以很诧异的眼神回睨他。“你呀。”
“我?”温仲谦的脑子停顿了下,蓦地想起她曾经强吻过他,那是她的初吻?他胸口间翻腾的酸意瞬时平息,取而代之的却是在喉间滚动的闷笑声。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他今天怪得好离谱,笑得没头没脑。
“很难想像……你的初吻居然是主动抢来的。”他真服了她,说她天真,还不如说她什么都学得极端。
可是他就偏偏恋上她的纯真,她时而迷糊、时而精明,从不矫揉造作地表达地的开朗。就算有些夸张的表现方式尚待改进,但他发觉事实上,他可不希望她真的改变独特的思维。
“你很龟毛耶,究竟要不要吻?”纪式澄恼火地瞪着他,她只是要求一个吻而已,他却一副嘲弄她比吻她更重要的模样,哪有人像她一样,等一个吻等得这么辛苦。
瞅着她眉头深锁的怨扫脸,温仲谦很不捧场地又嗤笑出声,瞧她愈来愈火大的模样,他忍住笑捧起她的脸,轻轻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下。
“就这样?”纪式澄的眉间多了两条皱褶。不满意!
她不满意极了,千万可别又像她前几次一样,灯光好、气氛佳,充份做好心理准备,可却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还不止。”温仲谦乘机多琢了几下,才完全覆上她的唇,细细吮吻着,感觉指下的滑嫩双颊急速热烫。
纪式澄圆睁着双眼,近距离的接触里满是他的气息与温度,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烈跳动着,迟疑了下,她抬手揽上他的颈项,计自己身躯的重心倚向他。
在他温柔的亲吻下,她恍若身处在空气稀薄的高地,总感觉不能够正常的呼吸,脑子一团混乱,她微启唇吸气。他的舌却乘机灵活的侵入,品尝她甜美的津液,挑弄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连连深吸了好几日气,全身无力,头也更晕了,眼前仿佛冒出闪烁的星光,她想开口叫他暂停一下让她喘口气,可声音到了喉头,却是虚弱的低吟,完全说不出一个字……
她矛盾的想逃脱,又想接近,感受着他温热的唇舌吸吮着她的,他的手滑向她的锁骨,轻划着她发烫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温仲谦缓缓离开她的唇畔,以颊厮磨着她的耳畔,她娇软馨香的身子贴在他的怀里,一抹无法漠视的柔情与欲火更加强烈地占据他所有的心思。
即使只是感受着她、吻着她,他就能确定自己过去是个举世无双的大傻子,居然能刻意闪避这么久,才愿意承认自己早在初次见到她时,就已经将她藏在心灵最深处。
此刻,他生理上的欲望可不是光吻她就足以平息,他依恋不舍地再次吻了下她沁甜的唇瓣,紧紧将她揽在怀里良久,不断告诉自己他们还有很长的对间可以共同度过,这里并不是适当的地方……他才能勉强将身躯的激狂抑下,紧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