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非她的魅力消减,而是他太ㄍ一ㄥ了。
“我喜欢你的热情。”她说著挑逗的言语,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倪竞“表现”出一副非常懊恼的样子,责备自己的情不自禁。
“可是,你好像很讨厌我?”樊御妃噘著红艳艳的唇,棕眸漾著失望。
“樊小姐误会了。”他敛著眉,刚才的狂狷已不复见,此刻的倪竞又恢复成彬彬有礼的绅士。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我们在印度见过面?”她柔白的手抚过他的胸,水亮的眸似会勾人神魂。“是怕你未婚妻误会吗?”她非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方肯罢休。
倪竞拉下她不安分的手,四两拨千斤的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樊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这么说,你是承认罗?”樊御妃彷佛中了头奖似的,笑得好灿烂。
他不置可否,俊颜始终平静无波。“夜深了,女孩子不适合在这里逗留。”
他为她拉开门,等她离开。
她临走前,飞快的在他颊上落下一吻,别有用意地说了声再见。
跨出包厢,她马上掏出手机拨给狂神,和他讨论起“赌约”。
征服一个对她没有遐想的男人,成了她现下最具挑战性的短程计画。
另一方面,在包厢里等待客户的倪竞,手中握著单钻耳环,唇边噙著邪肆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阎帝”送她的生日礼物,是她从不离身的宝贝。
夺走它,是他切断她对颜子尧爱恋的第一步,亦是小小的报复手段。
等了三年,这次出击,他势在必得——
第三章
一早起来,樊御妃梳理过后,出门前在镜中做最后确认,赫然发现右边的耳环不见了。
她翻遍整间房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就是递寻不著她心爱的耳环。
那是子尧送她的呀!
她什么时候弄掉的?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她责怪著自己的粗心,沮丧的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可能把耳环搞丢的地点与情况。
她在进“天堂俱乐部”前,整理过仪容,那时耳环还在。
难道是撞上倪竞时弄掉的?或者是跟他接吻时?她隐约记得他“好像”碰触过她的耳朵……
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当时她被他吻得有些晕眩——
樊御妃捣住嘴,轻斥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
不论如何,她非得把耳环找回来不可。
她拎著包包冲出门,先把爱车从头到尾找一回,确定没有后,立即狂飘到“天堂俱乐部”。
大白天的,俱乐部当然大门深锁。
她气急败坏,却又束手无策。
于是,她又连忙驱车赶往“物竞天择科技公司”。
接待小姐被她来势汹汹的气势骇住,愣了半晌,忘了阻止她擅自闯入。等到人都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发出惨叫。
因为樊御妃已经闯进董事长办公室,开门的力道大得掀起一阵风。
倪竞从复杂的电脑程式中抬头,俊颜没有丝毫波动。
又是这种云淡风轻的表情!
脑海中掠过颜子尧冶然的神情,她顿时如梦初醒。
他已经和别的女人论及婚嫁了,她该清醒、该死心了。
樊御妃深吸一口气,缓和过分激动的情绪。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她的任务,是征服眼前的男人,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倪竞没遗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知道她的心,正展开一场情感与自尊的拉锯战。
他兀自窃笑。无论如何,他都将是最后胜利者。
因为他的“猎物”,已经一步步往陷阱里沦陷了。
“樊小姐有何指教?”
倪竞十指交握,靠向椅背,说著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樊御妃咬了咬下唇,媚态十定。“路过,所以顺便来看看,不欢迎吗?”
好蹩脚的烂借口。倪竞在心里冷哼。
“我这里不是观光景点。”
他轻扯唇角,视线胶著在她妓美完好的曲线上。
撇开她显赫的家世背景不谈,光是她艳冠群芳的美貌,以及无可挑剔的身材,就足以让男人趋之若骛。
现在的她,比起三年前更有女人味。而她的狂野性感,骄纵傲慢,也随著年龄增长而更上一层楼。
他的斗志也更高昂。
樊御妃听出他话中的揶揄,却不甚在乎的耸耸肩。
“人家就是想来嘛!”她祭出撒娇神功,咬著牙豁出去了。
既然已决定要诱惑他,就要彻底实行。
她不想看到狂神那家伙在她面前臭屁、炫耀的样子。
她挨近他,葱白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他颧骨,勾住他的颈项,倾身露出自己胸前的深沟。
倪竞表面上不为所动,内心却波涛汹涌,强迫自己别开目光,需要非常坚强的意志力……
他捉住她作怪的纤纤玉手,拉开两人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勾引失效,樊御妃备受挫折。
即使恨得牙痒痒的,却不能一走了之。
况且,半途而废也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工作。”倪竞眼眸半掩,不让眼中赤裸的欲望破她窥见。
“阿竞,我要进去罗!”
话才刚说完,门外恰巧传来温温婉婉的女声。
“嗯——”他觑了樊御妃一眼,示意她离开。
她偏不!
当门被打开,樊御妃猝不及防的吻上他冰凉的唇。
文婉荷进门看到的,便是他们两人四唇相贴的画面。
她呆愣在门口,笑容凝结。“阿竞……”
倪竞推开心怀不轨的樊御妃,连忙向前安抚“未婚妻”。
“婉荷……”却被她挣开。
大家各怀鬼眙,促成了这一幕八点档连续剧的必备剧情。
文婉荷,根本不是倪竞口中的未婚妻,她是他的弟媳——他因癌症而病逝的亡弟——倪谦的妻子。
宣称文婉荷是他的未婚妻,不过是要激起樊御妃的“好胜心”,但文婉荷并不知情。
就因为他够了解敌人,所以他才下这著棋。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至于文婉荷,爱的人是倪竞。
她知道倪竞不可能爱上她,为了能每天看到他、正大光明的与他相处,所以利用倪谦对她的怜悯,两人闪电结婚——
她的跛脚,是被她从小和母亲离异、又没工作的父亲打瘸的。
结婚半年,倪谦便过世了。
自然而然地,倪竞接下照顾她的责任。
她以为两人朝夕相处下,能日久生情。像这几天,他对她比以往温柔许多,甚至还在乎起她的感受。
她却万万没料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在文婉荷温驯如绵羊的外表下,藏著一颗善于算计、唯利是图的心。
她一向把真实的性格隐藏得相当好,不过,这仅是她自以为罢了。
“樊小姐她只是恶作剧。”倪竞解释道。
“才不是。”樊御妃走到他身边,宣告性的抱住他臂膀。“我是认真的。”
文婉荷如小鹿般受伤的眼神盯著倪竞,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倪竞忍住笑意,蹙起眉头,神情严肃。
“樊小姐……”
“这是我做的便当,记得吃,我先走了。”文婉荷临走前还眼眶泛红的交代,俨然是贤淑的“未婚妻”。
待她一走,樊御妃乘其不备的从他手中抢过便当,没想到力道过掹,她的身子往后倾倒——
倪竞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让她免于出糗,但便当盒却掉落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对不起……”樊御妃呐呐的致歉。
“哼!”倪竞松开手,嗤哼道:“你闹够了吧?”
他不接受她的道歉,因为他晓得她是有意的,而他也故意刁难她。
樊御妃勾人的眼瞳蓄满无辜,硬是压下心中的怏怏不乐,放低身段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才怪。“我马上清理干净。”
她天生富贵命,从不需要自己动手做家事,通常她这么说,她所认识的男人都会舍不得而制止她。
她以为他也不例外。但,她错得彻底。
她作势走到门边旋开门,一边静待苦他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叫住她。
可是他没有!
樊御妃找不到台阶下,只好硬著头皮到外头要了清扫用具,和身穿高级眼饰、气质冷艳的她,完全不搭轧。
公司的员工们瞠大眼,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突兀的举动。
让樊御妃对倪竞的印象大打折把。
进到办公室,她对著满地饭菜皱眉。
“樊小姐,麻烦你尽快清理干净。”倪竞在一旁落并下石道。
猪头!她在心里咒骂。
她当初怎么会把他当绅士看待,还对他惦念不忘。
她手忙脚乱的插上吸尘器插头,按下开关,机器轰隆隆的运作起来。
忙了半天,残渣不但没有收拾干净,还搞得更脏乱,她艳丽的面容上,有著不知所措的困窘。
即便如此,为了面子,她还是不愿开口求救。
倪竞拢起眉峰,深怕她把办公室弄成废墟,索性夺回吸尘器,关掉电源,偌大的空间恢复宁静。
随后,他以最快的速度,纡尊降贵的将地板清理干净。
“若樊小姐没其他事的话,就请马上离开。”倪竞板著俊脸,冷冷睨著她。
一向强势的樊御妃找不到话反驳,仅能咬著牙、吞忍著莫大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