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呢?不是放假吗?”
“咦?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小也和你未来的老公去泡漂亮妹妹了呀!”
“喔,那你怎么没去?”关以优不以为意道,想起了下午的那通知会电话。
“我不想去。”
“怎么?怕姓宋的生气啊?”
“神经!”
“心漾,你到底还要跟他耗多久啊?”
“都叫你别管这事了还问!”提及宋纬纶,黎心漾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
“我怎么可以不管,他已经误了你近十年的青春,我再不管,下个十年就到了!”关以优满嘴零食恨恨的道。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哪有一样,差得远咧,感情的事不说,祁妈妈可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哪像宋妈妈,势利眼一个,我看你还是快和纬纶分手,免得再被她的毒牙咬到。”人家是劝和不劝分,关以优却恰好相反,只因她不屑有关宋家的一切。
“以优,我听腻了,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
“心漾,你明明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习惯。”他俩在一起快十年了,不是说断就能断得了,尤其是当一个男人自认这个女人只属于自己时,就……更难了。
“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改掉!”
“会的。”黎心漾无力道。现今,她的心思全系在小也身上,而与纬纶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她不想心做负心女,所以她选择等待被抛弃。
“他多久没找你了?”明知会气死自己,关以优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知道。”
“不知道?”关以优上火了,“他到底当你是什么?玩偶吗?”绊人的是他,没道理是被绊的心漾受尽冷落啊!她怒想着。
“他工作忙。”这是宋纬纶唯一给的理由,所以黎心漾照述。
“忙?忙得连打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以优!”
“混帐王八蛋,我这就打电话给他,看看他这个大忙人忙些什么?”语毕,关以优拿起话筒,“他的手机号码?”
“不记得了。”
“电话本拿来。”关以优伸长了手。
“以优,你别闹了好不?”黎心漾的脸上闪过一丝酸楚。
惊见,关以优又一次收口了,随之将一肚子未消的火转嫁到另一件事上,“门口停的那辆车是谁的?”她的语气霸道得很,决定追究此事。
“怎么,碍到你啦?”黎心漾下沉的心情随着话题的转移渐渐攀升。
“何止。前前后后加起来,它害我白白浪费了多少时间、油钱你知道吗?”
“多少?”她大小姐一个月最多不过来此两趟,能花她多少时间、多少钱?要自己为了她难得一回的拨冗临幸而去当个没水准的路霸,她才不肯咧!
闻言,关以优气得脸快绿了,“喂,你太不够朋友了哦,我是来看你耶!”
“是哦,好伟大哦,小气鬼!”
“黎——心漾,你、你……”
“你什么你,都说了时间宝贵还在这里扯一些有的没有的,亏你还是学商的,边际效益你不懂啊?”黎心漾撇撇嘴,结束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气归气,关以优也还懂得适可而止,随后,她们天南地北的聊,畅谈最近所发生的种种情事。自从毕业后她俩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尤其像今晚,能够痛快倾诉心事的时光更是少之又少。
话说,关以优的家人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即移民至加拿大,之后她便一个人独居,再加上繁重的工作占去了她大半时间,导致祁士尧得天天去她家报到,才能陪她、爱她、保护她,这就是她俩近年来会聚少离多的多重原因。
聊着、聊着,她们从客厅移师至黎心漾的香闺,夜愈来愈深,关以优在不知不觉中被周公引领入梦。
熄了灯,翻了无数次身后,黎心漾的睡意也渐渐来袭,在她入梦之前,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靳呈靖可爱的笑脸,接着是他与他父亲手牵手的背影,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靳岑轩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超级俊容,伴随着她入眠。
第二章
华灯初上,舞蹈教室里放着探戈的音乐,学员们一个个陆续的到来,黎心漾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下半段教学。
舞蹈是她的最爱,以至对于任何一种舞蹈她都乐于去学习。这份工作与她的梦想芭蕾舞蹈家,两者之间虽相去甚远,可也给了她不同的满足感及成就感。如今,她已可乐在其中,也除去了心中的最后一抹遗憾。
“心漾,你最‘死忠’的学生又来报到了。”项瑜晴指着刚进门的欧朗圣大声的宣布着。
“哦,我知道了。”由于黎心漾正和一位学员做配对练习,于是她用眼神示意,请欧朗圣稍等一下。
约莫十分钟后,舞场里就看到他俩相拥着翩翩起舞。
“圣哥,你都已经毕业了还几乎天天往这里跑,是你太好学、还是有钱没地方花?”这个问句是黎心漾近一个月来逢他必问的问题。
然,她出于善意的询问却换来欧朗圣诡谲的笑容,“对,我钱太多,分一点给你花不好吗?要不然你怎么生活?”
“谢谢你哦欧大善人,我是无所谓,只是你那些女朋友怎么办?”黎心漾不愿白赚他的钱,因她该教的全教了,所以从他毕业那天起,她便和他约法三章,若他再来,她只给他一节课——十五分钟的时间温习舞步。
“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些’女朋友?”
“我猜的啊,圣哥相貌堂堂又事业有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朋友?”
“那你猜错了,我每天工作忙,没时间交女朋友。”他正色答道。心里直犯着嘀咕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明不明白啊黎大小姐?
“所以喽,你不要没事就往这里跑,年纪也到了,应该多为你的父母着想,他们一定等不及要抱孙子了。”黎心漾第N次劝说道。
“是吗?我不急耶,你说怎么办?”他油腔滑调的反问她。
“每次和你讲正经的,你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的时间到了,我还有学生,你自便吧!”曲毕,黎心漾立刻做出结束的姿势,转身走向那些真正需要她的学生们。
须臾,欧朗圣挫败的坐在矮柜上换鞋子,心中不停的喊道黎心漾啊黎心漾,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到底要我等到何时才愿意给我一些回应?
望着她起舞的身影,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和一位客户相约在一间咖啡厅谈生意,那日他早到了,闲来无聊只好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研究着每个人的表情、心情,就在他看得兴致索然时,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进他的视线里。
她在人群之中显得十分独特,近一百八的身高是那么突显,让他全身的细胞不由得兴奋起来。当时,他连想都没想便冲出咖啡厅寻觅芳踪,直到肯定了她的去处后,他才甘心走回咖啡厅。
就因为这段奇遇,害他的生意差点泡汤。没办法,他根本无法专心谈生意,全部的心思都萦回在她身上,为了认识她,他全副武装的来到“姿影”学舞,盼能得到她的青睐,然后一举掳获她的芳心。
然,到如今,舞已学成,他却还停留在原地踏步,唯独有二项新发现。其一,她没自己想像中的高,当时的她正好穿着一双三寸高的舞鞋,实际的身高约一七0公分左右;其二,他们曾经是邻居,就读过同一所中学。
眼见自己呆坐着痴想了许久,伊人却未曾瞧过他一眼,欧朗圣在失望之于也砥砺着自己。顷之,他如同往常般带着誓在必得的决心,跨出了加油的脚步,在门合上时,他忽觉,等?自己干啥用等的?白痴!
***
“靳擎”,一间以进出口贸易为主的公司。
靳守严,靳擎的创办人,因是白手起家的缘故,令靳擎格外引同业注目。
靳岑轩,靳家的独生子,一出生便是个人中之龙,靳擎由他正式接手后,触角伸及各领域,是以,今时的靳擎已如巨龙般盘踞整个商界。
不容置疑的,妻已丧的靳岑轩荣登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之列,三十而立的他,徘徊在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即使育有一子,众富家千金小姐们仍跃跃欲试,但他总是漫不经心,玩过一个接一个,伫足从不超过三个月。
此时,正待在办公室里的靳岑轩不停的看着手表。一个星期中,只有一天他最渴望下班,那就是他与儿子见面的日子。因他平日工作繁忙,所以靳呈靖与爷爷奶奶同住,只有在周休时,父子俩才能安然的共享天伦之乐。
再者,由于靳呈靖的面容像极了他的妻子于希彤,若是天天相见,他深恐自己因过度思念而导致无法专心工作,所以他才会特地排开,以免自己生活在无尽的追思中,怠忽了儿子、荒废了工作。念及儿子,靳岑轩也再度思及爱妻,等待的时光,他跌入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