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见怜看着眼前的小木屋,不管前面有多大的责难在等着她,她都会接受,绝不退缩。深吸口气,她毅然推开木门走入。
赫连上邪在屋后空地的大石上打坐;石头紧靠着绝壁,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若非艺高胆大的人绝不敢坐在上面。
“大哥!。”怯生生的娇柔声音响起。
赫连上邪缓缓张开眼睛。裘见怜正站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神就如同个做错事的孩子,希冀能得到大人的原谅,楚楚动人、让人心疼。可惜赫连上邪的双眸里没有温柔,也没有感情。“走,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过了这么多天,赫连上邪的怒气不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更不愿看到她了。裘见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悲伤地哭道:“大哥,怜怜错了,真心地认错,大哥你就原谅怜怜吧?怜怜相信大哥不是这么绝情的人,求大哥别如此对怜怜,我承受不起,大哥,大哥……”她不顾矜持地抱住了赫连上邪,紧紧地抱着。
熟悉又迷人的香味钻入他的心肺里,赫连上邪忍不住多闻了下,可是随即他又冷静下来,提醒自己这不过是裘见怜惯使的伎俩罢了,他不再受骗了。
赫连上邪有些粗鲁地推开她,不带感情地斥责:“请公主自重,快点离开,别要我动手赶人!”
“不,就算大哥赶怜怜走,怜怜也不走。大哥一日不原谅我,怜怜就一日不离开,怜怜不会走的!”裘见怜放弃自尊,苦心哀求道。
赫连上邪冷酷一笑。“我要人走,就没人可以留下,你若再不离开,就别怪我狠心将你丢出门!。”他从石上起身,无情的神色表示他说到做到。
“不要!”裘见怜又伸手抱住了赫连上邪。“大哥,怜怜愿做任何事来求大哥原谅,就算要怜怜一死,怜怜也不退缩,大哥你当真要逼怜怜走上绝路吗?”裘见怜抬头看着赫连上邪,泪光盈盈的大眼里有着坚定的决心。
赫连上邪看着裘见怜,此时哀怜无助的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怜爱,也特别凄美动人,说他不为怜怜心动是骗人的。他气她、恨她,却仍是无法忘了她。只是她的欺骗斩断了两人原可以有的幸福未来,让他对她失望透顶,情也冷了。破镜难圆,他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全心全意地相信她、真心地疼爱她了。是她毁了这分感情的,不能怪他无情!
“你真愿意付出一切来求得我的原谅?无论任何的代价都不后悔?”赫连上邪狠心要吓走裘见怜。
裘见怜点点头,毫不犹豫。
“好,希望你不是说假话!”赫连上邪头低下,唇片擒住了裘见怜的小嘴。女人最重视的便是贞节了,当她受到侵犯时,他不信她还能这样死心塌地地要留在这。
当赫连上邪吻上她时,裘见怜不但不惊慌,反而是高兴。如此亲密的动作表示大哥还是喜欢她的,她连小命都可以赔给大哥了,身子自然也是属于大哥的。因此,她反是热烈地附和他来势凶猛的侵略。
原本只是想吓跑她的举动,在裘见怜全心回应后,赫连上邪反是快把持不住自己,不过他不相信怜怜当真什么都不怕。
他索性抱起她大步走回木屋,不太温柔地将怀中人丢到床上。赫连上邪扑上来压住了她,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语气很冷漠:“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不怕。”
他大手不客气地拉开裘见怜的衣裳、解开衣带,甚至脱下她的丝裙。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心想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愿,他就马上停手,然后他们就真的恩断义绝了。
裘见怜却是全然地相信赫连上邪。她迟早是他的人,她不会反抗的。很快的,她身上的衣裳全被脱下,只剩一件肚兜蔽体。她脸儿羞红了,眼睛晶亮却没有半丝的退怯。
手掌下的肌肤光滑惑人!接触到了就难以放开,赫连上邪的眼神变得深邃了,理智也从他脑里退去。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身下人儿的柔媚里,一切的恩怨、礼教都被他抛开,现在他眼里只剩下情欲。
裘见怜红着脸看着赫连上邪。她从未见过大哥如此狂野猛骘的神情,就算再不知人事,她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她和大哥有了夫妻间的亲密关系,那不管大哥再如何生她的气,都不能再丢下她了。这个认知提升了她的勇气,遂怯怯地伸出小手探入赫连上邪衣襟内。她不知男女之事要如何开始,只是直觉地想触摸他。
裘见怜主动挑起了赫连上邪的欲火。欲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他捉住了她调皮的小手放在唇前一吻。这是个开端,接下来的动作完全超过了裘见怜的想像,她无措地任由他带领体会这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
裘见怜身上的肚兜伴着赫连上邪的衣裳落地,两人裸裎相对。
“怜怜……”随着每一句的呼唤,赫连上邪就烙下一个吻在裘见怜的身上;一深一浅的急促呼吸互相应和着,伴随着愈见剧烈的动作。这对男女的理智早已被欲火焚烧殆尽,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他们相爱。
在汗水淋漓中,他们合为一体。
这是什么滋味,好似踩在虚幻不真的云端上,更像被丢在烈火里,身子承受着无可言谕的快感,一波波地侵袭着她。在她以为不会再有更大的快乐时,另一波强大的激情又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将她逼到再也忍受不住,从她喉咙中发出娇吟。她捉紧了赫连上邪的肩头,让大哥领着她直奔消魂的天堂。
命运的锁炼已牢牢将这对男女绑在一起了……
☆ ☆ ☆
阳光从窗子射入木屋里,点点的余光洒在散落床下的衣裳上,而在床上的男女依然紧紧相拥着。
裘见怜整个人偎在赫连上邪的怀中,犹轻喘着气,心中涨满了幸福愉悦。她是大哥的人了,她完全是大哥的人了。她眼眉含笑,因为她相信自此以后,大哥就是她一生的依靠,是要和她共度一辈子的人了。
赫连上邪大掌无意识地抚着怜怜光洁的背脊。激情虽然带来了一时的快乐,却留下了更难以解决的问题。现在怜怜是他的人,他就无法置她于不顾。始乱终弃的事他做不来,但她的公主身分让他不能随意行事。他若不娶她,势必无法给她一个交代,但若娶了她,自己多了个驸马的身分,那就一定要入宫了。到头来,自己还是如她所愿地回宫,她仍是达成了她的任务。
想到此,赫连上邪突然大手抬起了裘见怜的小脸观视。她脸上有羞怯、有笑容,就是没有哀求他时挂着的悲痛伤心,这也是她的手段吗?
“你很高兴?”赫连上邪冷着声问。
裘见怜不明白赫连上邪问这问题真正的含意。能和大哥一起,她当然高兴了。她想也没多想地点点头。
赫连上邪脸色沉下。“因为我必须要娶你,而娶你就一定要进宫,你高兴是为了这理由是不是?”
“怜怜现在是……是大哥的……的人了,怜怜的一切自是任凭大哥做主,若大哥愿意娶怜怜,就是怜怜前世修来的福了。”
“所以这一切又是你设计好的,引诱我上勾,再困基于道义而娶你,然后逼我不得不回宫,所有的事你都算好了对吗?”赫连上邪一字字咬着牙说。他拳头握紧、身子紧绷着,极力要压下怒气。他还要被骗多少次才会学聪明呢?
裘见怜由赫连上邪的举动中看出了他的忿怒,忙摇摇头解释着:“不是的,大哥,怜怜怎会设计这样的事呢?怜怜又怎知大哥会和…‥和怜怜发…‥发生……关系…‥这种事……怜怜如何能……能设计出来呢?”她的耳根子都红成一片。
赫连上邪捉着裘见怜下巴的力道加大,语气冷漠吓人:“最好是如此!已被愚弄过一次,我可不想再当第二次的傻瓜了!”说完话,他毫不眷恋地推开怀中的裘见怜,快速下床穿衣。
裘见怜看赫连上邪光着身子,连忙脸红地将头转开,而他说话的语气也让她心悸。为何前一刻大哥还对她那么的温柔恩爱,下一刻却变得如此冷酷吓人,大哥仍是没原谅她吗?
“我出去了,天黑之前会回来。”赫连上邪丢下话就大步离开。
裘见怜翻回身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离去,忍不住神伤。她已经将自己交给大哥了,为何大哥还是对她这么冷漠无情呢?要到何时大哥才会再信任她、接受她呢?
不过,至少大哥没再赶她走,这是个好现象,她不能放弃失志,她一定能再赢回大哥的心。
有了决定,裘见怜心情好多了。她下床穿衣,虽然身子还隐隐作痛着,她仍打起精神开始整理屋内。这座崖边小屋是她和大哥定情的地方,也许会和大哥在这儿待上许多天,她要尽尽女主人的责任,将屋子弄得干净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