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颗甜甜的糖就不气了喔?”她笑着哄道。
“才怪!”仔仔咕哝了声,却舍不得吐掉口中的糖。“气死人了!”
“我觉得有何医师在,是件很好的事啊!,,小甜甜地笑了,就像她口中的糖一样甜。“你不觉得蔌筑姊姊变得更漂亮了、也更常笑了,这样的蔌筑姊姊很好,我很喜欢喏。”
“也对,比起以前都看不到眼睛时好多了。”男孩A附议。
“现在的蔌筑姊姊好爱笑,笑起来好可爱,每次我看到她笑,都会忍不住跟着笑耶。”女孩B也投赞成票。小贤搔着头,小声问道:“快乐才会笑,那是不是说现在的蔌筑姊姊很快乐?”
“应该是吧。”小看了眼房蔌筑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条弧线。“我就是觉得,蔌筑姊姊和何医师在一起的时候最漂亮。”
仔仔安静地看向房蔌筑,小小的嘴角往两边垂下。虽然不想承认,但小娴说的没错,蔌筑姊姊真的很漂亮,尤其跟何医师在一起的时候……好吧,那么……那么他就大发慈悲,“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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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台上病历表,何佑纬起身拍拍微绉的医师服。“有问题随时来找我,没有的话,两个礼拜后见。”最后向病人叮嘱一句,他踱回办公桌坐下。
“还有病患吗?”待病患离开诊疗室,他揉揉眉心,问着随诊的护土。
“没有了。”将最后的工作输入电脑,小护士关上电源。“对了,刚才房小姐好像在找你。”
他陡地顿了下手,眉尖微微皱起。“什么时候?”她从不到诊疗室找他,除了她之前来问诊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十分钟之前吧?”小护士也不记得正确时间,只能抓个大概。“要不要我去看看她还在不在外面?”她问。
“不用了。”看看时间,也到了下班时刻,他起身脱掉白色制服挂到椅背。“这里就麻烦你了。”原本就打算下了班去找她,既然她有事找来了,现在换他去找人快些。
“没问题。”哎,好可惜啊!近水楼台都捞不到月,她死心了。
何佑纬走出诊疗室,出了走廊才转个弯,就看到墙角蹲着一个女人,她靠着墙,抖瑟的肩看似在哭;他顿住脚步,随后走了过去。
“小姐!”他在女人身边蹲下,还来不及问及理由,便发现她是自己在找的人。蔌筑怎么了,怎么哭了?”还是蹲着哭,看起来有麻烦了。
“佑维……”抬起头,看到熟悉的俊脸,房荻筑的泪掉的更凶了。“我好怕、我好怕啊——”
“你这样说不清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好不好?”不是头一回见她掉眼泪,却每回都让他心闷难受;拉起她往院外走,他决定先搞清楚她哭泣的原因碍于她这么在公共场合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好看,算了算离医院最近且较私人的地方就唯有他家,所以七转八拐,他又将她带回家去。呆坐在沙发上,待她哭个痛快并情绪稍缓,他发现竟不知不觉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她也真够会哭的了,叹——
“好了,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吗?什么事值得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又没背着她在外面乱来,真是!
“我……接到弟弟打电话来,说、说婆婆她……”她说不到两句完整的句子,才刚稍歇的啜泣又有崩溃的迹象。
“拜托!”他翻翻白眼,没敢声张地轻声短叹,免得她受了刺激又哭个没完。你婆婆是吧?她怎么了?”人呐!年纪一大,就会有许多无法预期的状况,他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省得先把自己给吓死!
“弟弟说、说婆婆她、一大早、忽然昏、昏倒,现在人……人……”
“现在人在医院里?”见她抽抽噎噎地说不完整,他好心地为她接下话。
“嗯。”抽了两张面纸拭掉颊边的泪,她吸吸鼻子,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有什么好哭,去医院看她不就得了?”这样也值得她哭得这么惨?他怀疑这女人根本是水做成的。
“你不知道,上回、有一次也是这、样,医院甚至……发了、病危通知……”
“医院老爱小题大做,你在院里工作这么久还不了解吗?”为了安抚她的惊惧,他不得不将话说得轻松。“没事啦,如果真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应该会是你爸妈打电话来,而不是叫你未成年的弟弟打电话,对不?”还好,还好想到这个推托之词,希望能派上用场。
“真的吗?”她被说动了,红着眼反问。
“对啦、对啦!”对喉,这么说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叫个孩子打电话来通知这种紧急的事?莫非……有阴谋?他耸起眉,隐约闻嗅到阴谋的味道。“你弟弟除了这件事之外,还说了什么吗?”他需要更多线索,这样才当得成福尔摩斯。
“说什么?”她短暂失神,过了半晌,脸蛋红了起来。“没……没有。”
“真的没有?”他眯眼看着她红润的颊,声音比平时略低。
“没有!”她答得好快,俏脸一撇避开他的视线,反而显得无比心虚。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挑起眉,他换个位置坐到她身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故意似的,他凑近她的耳窝轻声低喃。
房蔌筑瞳大水眸,伸手住自己的耳回头瞪他,两颊更显赭红。
“你跟你婆婆提过和我交往的事吗?”使坏地在她耳的手边吹了口气,他的手爬上她身后的椅背,胸膛往她身体的方向挪移半寸。以他的猜测是,她婆婆计划让她带男朋友回家“面试”,所以设计了这个圈套让她往下跳,八九不离十。 慌忙地摇头,她无措地往沙发扶手挪移一寸。
“为什么不说?”她动,他跟进,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很近。“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嗯?”如果她乱回答,他会揍红她美丽的小屁!一颗心跳上喉头,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猛摇头,又移了一寸,腰臀已贴上沙发扶手。
“不是……”不是不说,只是没回家怎么说?恋情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说。
仿佛逗她逗上了癌,他再次贴近她,甚至伸出手臂,将她围困在沙发椅背和扶手之间,贪婪地间嗅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心绪微微浮动。
“不是!那就是不很真心跟我交往喽!”她最好想清楚,不然他绝对会掐死她!
她惊喘一声,整个脊背贴紧扶手,上身直往后倾,紧张地闭上双眼。“不……别乱讲……”心好慌,他干么贴那么近!她已无路可退了啊!经过一段时间交往,虽然两人之间偶尔有些亲密动作,但从不曾像此际如此……暧昧,令她感觉全身血液四处乱窜,瞬时紧绷了起来。 不是不喜欢他,而是过于喜欢,比喜欢更喜欢;就因如此,每回与他略有肢体上的接触,她就觉得全身的毛细孔全数张开,不由自主地泛起小小的疙瘩,甚至有点期待,期待他……更进一步!?唇边泛起一抹笑,他对这个回复满意极了,但仍舍不得放弃逗弄她。“那么难道是——怕你婆婆爱上我?”
房蔌筑闻言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俊朗的脸,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终究忍不住地“噗哧”发笑。
“笑什么?”很好,成功地让她摆脱哭泣的念头,问题是,这个问题值得她笑得这么夸张吗?害他的自尊稍有受损。他原先的计划只是让她小笑一下即可,可不是这么夸张的笑法。
“婆婆八十岁了。”她抿抿唇,好心地提醒他。
“那又怎样?”他的魅力无所不在,上至百岁人瑞、下至初生宝贝,全逃不过他所向披靡的无边魅力。
“对她而言,你小得可以当他孙子了。”她露出怜悯的表情,因为她相信婆婆应该没有“老少恋”的。嗜好”。
“小?!”举凡全世界的男人,对这个字眼总感到特别敏感,他也不例外。“小心你的措辞。”眯起眼,他低声警告。
“不对吗?你真的很小啊!”对八十岁的老太太来说,三十一岁的他的确小得令人怜爱;她无辜地眨着眼。
“你要不要‘试试看’?”他惹毛了,咬牙切齿地问道。
“试什么试?”她完全不懂男人的无聊心态,更不晓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引发了。禁忌话题”。“看就知道了呀!”她一振天真地回复他。
“看、就,知、道、了?”什么时候让她看过了!他忍不住由鼻孔喷气,血液流窜得更为激奋。
“对啊!”肉眼就看得出来,根本不需要实验证明。“白痴都看得出来。”
“白、痴、都、看、得、出、来?”完了,这女人死定了!他会让她知道他“不小”,绝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