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昭君却冲口而出:「我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菊儿疑惑地看着小姐。
那种事教她如何开口?艾昭君烦闷低斥:「别问了,以后也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人!」
菊儿听到这话更是不明白,不过看小姐脸色不好,她也聪明地不敢再提,为小姐梳好发丝,就退下去准备热水了。
艾昭君仍坐在镜子前,胖光落在自己艳红的唇上,脑海里浮起两人唇嘴相贴的亲密画面。刚开始她真傻住了,无法意会到那就是吻,当她明白后,惊惶地想呼救,哪知一开口却让他的侵犯更加长驱直入,他还用舌尖对她……天啊!艾昭君慌忙惊跳起身,不敢看镜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脸色,心跳快得似乎要冲出身体般。
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的初吻应该是要留给她的夫君,竟然这般轻易就被他夺走了!想到他还提出每天吻他一下的交换条件,更令她气愤,即便她心软对人和善,他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太过份了!
第四章
「骗人!」
「呢……小姐,奴婢没欺骗您,韩邪真的昏睡了一整天都没醒过来!」菊儿忙说明。她接到张管事的通知,便赶紧来告诉小姐韩邪昏迷不醒的事,哪想到却得到这样的响应。
「他是故意装昏迷的,他骗人!」艾昭君肯定是他的诡计。
小姐的驳斥令菊儿有些傻眼,只能吶吶回答:
「小姐,韩邪是不是装模作样,奴婢不晓得,但是张管事有请刘大夫来看过,刘大夫也查不出他昏睡的原因,但他就是一直睡不醒,如果他其是特意骗人,他为何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她不懂。
韩邪是要胁迫她去看他,艾昭君心知肚明。这个登徒子竟然会出此下策来威逼她,所利用的就是她的心软,她虽然善良,但是明白他对自己有企图,怎可能会傻得上当,合了他的计算呢,她是绝不会去看他的!
「菊儿,这事妳不用管,反正他不会有事,他想睡觉就让他好好睡个够来,受不了时他就会自动醒过来的。」她不相信不吃不喝他能撑多久,顶多再半天他就忍耐不住,何用担心呢!
「小姐,您要奴婢如此告诉张管事?」菊儿睁大眼,这实在不像小姐平时的作风。
「这些话妳明白就好,不用对张管事说,人我已交给他,一切全看他的处理,我没有意见。菊儿,妳只需这么转达便好。」艾昭君缓下口气。
菊儿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人退下。
韩邪,你的奸计绝不可能得逞的!艾昭君坚定地漾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很快地就受到了考验,隔天,消息传来,韩邪仍然未苏醒。
笨蛋,这人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他大可以主动来求见啊,怎要玩昏迷装病的游戏,万一真闹出毛病来呢?大傻瓜!
但是……万一他真是病了,不是作戏呢?那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不就会害到他了?艾昭君无法不这么想,尤其他看起来那么高傲自大,真会为她使出苦肉计吗?
这念头一钻入脑海里,她的心就更慌了!
不,她不能慌,也许他就是赌上这口气,认定自己一定会屈服去看他,她不能中计。假装的,他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她却愈来愈心虚,经过一晚无眠,天二见,她就派菊儿再去探情形,看韩邪醒了没,希望他能醒过来,那一切便没问题了。
桌上的早膳她根本无心用,艾昭君坐立不安地等回报,只愿事情能顺利解决。
就在她等得很不耐烦,预备再叫别的婢女去探消息时,菊儿终于回来了。
「如何?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艾昭君急问。
菊儿摇头:「很不好,奴婢一进门就听到张管事在唤人去请大夫,因为韩邪不但还未醒过来,甚至开始发烧,模样真的很糟糕。小姐,韩邪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假装呢。」
「笨瓜!」艾昭君低声轻骂,人已经快步往外走,是骂他也是骂自己,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地步呢!
「小姐,您去哪啊?」菊儿不明所以地急追上去。
艾昭君心急地无暇回答,他一定要没事,自己费了那么大工夫救回他,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出事,他绝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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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急得束手无策,虽然韩邪是个昆仑奴,命不值钱,可他是大小姐花了大笔银子救回来的人,大小姐又将他交给自己,韩邪若有什么闪失,他要如何向大小姐交代呢?
张管事才这么想,房门就被推开,艾昭君急急走入。
张管事看到人忙行礼:「大小姐,您来了!」
艾昭君来到床边,看着韩邪脸色异于常人的潮红,任何人一见便明白他正在发着高烧,焦心问:「张管事,大夫还没到吗?」
「大小姐,小的已经命仆人去请刘大夫了,只是刘大夫的住所较远,所以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张管事说明。
「韩邪一直让刘大夫诊治,但刘大夫似乎无法正确掌握他的病情,现在情况又这么危急,为了保险,张管事你另外再去请个大夫过来,愈快愈好!」艾昭君吩咐。
张管事不敢迟疑,「好,小的这就亲自去请大夫。」快步奔出房间。
艾昭君在床边坐下,小手盖在韩邪额上试温度,触手的高热让她惊讶。「好烫啊,菊儿,快柠条湿布巾来!」
菊儿点头,但在房里找了圈都没见到水盆和布巾,「小姐,房里没有,奴婢马上去准备。」便匆匆退下。
「这些人在做什么?照顾病患怎可以这么不经心呢!」艾昭君皱眉斥责。
「因为他们不像妳对我如此有心啊!」低沉带笑的嗓音接下话。
「但也不能……吓!」
艾昭君急转回头,立刻就对上他深幽闇黑的瞳眸,吓得她愣了半晌;而这短短的时间,却已经够韩邪手臂一伸拉下佳人,让她粉色小嘴正巧落在自己唇上,顺势再个翻转,美人儿就亲密地与他一起躺倒在床上了。
阴谋!原来真是他的阴谋!
艾昭君回神后明白了真相,忿怒地手脚并用使出全力反抗,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对韩邪而言如同按摩般地不痛不痒,他的吻狂烈如火,足以焚毁她无谓的抗拒。
她的力气被他所散发出来的热度逼散了,他霸气的吻像把火,火苗由唇而起,烧得她全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的舌尖更像邪恶的蛇,四处掠夺翻搅,占有了她的甜蜜,也将她心深处的欲望挑起,让她无助地只能随他起舞,成为他的猎物。
从未尝过男女之情的艾昭君在韩邪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柔弱地摊软在床上,她的理智已被韩邪的吻给迷惑了,无法保护自己,只能任凭他一步步地侵占。
身下人儿甜美得让韩邪无法自拔,不满足只得到她的唇,他的吻沿着蛟美的下巴而下,轻啃着她洁柔的颈项,大掌也不客气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移,更大辣辣地抚上胸前的柔丘,尽享掌下的圆润温柔。
「啊……」韩邪大胆的举止逼出了她的轻吟,陌生的激情更令她身子轻颤不止,忍不住地连连吸气,冲入身子里的空气让她呼吸顺畅许多,同时也唤回了她迷失的理智。
「小人儿,妳好美,好美……」
耳畔传来的低吟更让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和韩邪……「啊!」她又悲又怒地大喊一声,使尽力气地推开他,没有选择的举起手就再度摔向韩邪的脸。
结果这次她没有如愿,第一个巴掌被抓住,她用另一只手甩去,也被抓个正着,韩邪轻松地用一只手就将她一双小手固定在头顶上。
韩邪淡笑看着她:「小人儿,打人可不是好习惯,我只让妳一次,可没有第二回!」
「无耻之徒!你怎……怎么可以对我……对我……太过份,你……太……太过份……了……」泪水涌上眼里,从不曾遇上这样的事,今她羞忿得红了眼,眩然欲泣。
她的泪水令韩邪不舍,忙放开她,拥她入怀。「小人儿,别哭,这是我们俩说好的事,我吻妳也是应该啊,不要哭了!」
这话今艾昭君生气怒斥:「乱说,谁和你说好了,我怎会愿意和你做这……这种事,胡说八道!」
「小人儿,妳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换条件吗?我委屈做妳的仆人,而妳要每天给我一个吻,所以我吻妳并没错。我们三天不见,妳还欠我两个吻呢!」韩邪一本正经说明。
艾昭君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哪有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你,也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条件,你别想逞兽欲就随口乱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算非天朝人,也该明白这里的习俗,怎还能这样欺负我?你要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呜……」她羞惭的泪如雨下。
韩邪抱紧她,柔声低诉:「我就是明白天朝的习俗,才要捷足先登,以免妳被别人给占走了。小人儿,我要妳,我是非常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这一生一世都要定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