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了?」即武注意到国师的神色不对,关心忙问。
白云川缓缓站起身,低沉出声:「那是血迹。」
笑声立刻消失,所有人都无语,神情敛起。
「他们又伤害主上了!该死的,该死、该死的!」即武愤慨地一个拳头睡在树干上,让整棵树剧烈摇晃。
「整队,上路!」白云川冷声下令,白色身影像阵风,下一刻就回到马上。
其余人速度也不慢,在最短时间里都跳上马,跟着国师往前赶路。
其实应该是他的错,从主上失踪后,最自责的人是白云川,只是他从没说出口罢了。身为国师,他有卜卦天象、预知未来的能力,主上出事的前一天,他就有预感,卜得是凶中带吉之挂,他将卦象对主上说了,可是主上并没放在心里,而他也因为卦象里带吉而过于轻忽,没有强力阻止主上外出狩猎,导致主上摔下悬崖失踪,所以该负起最大罪卖的人是他才对。
只是情况不允许他自责矢志,因为找回主上是最重要的事,于是他带着即武、吉藏下到山崖下,但并没见到主上。除了庆幸主上还活着外,却也为主上的失踪而担忧,随即他就调了一队菁英寻着离开山崖会走的路线急急地找寻主上。
经过一番搜索,他们发现了主上留下的记号和讯息,讯息竟是写在破布上的血书,由此众人明白了主上是被个江湖走艺卖药团所掳,那团人会进入天朝,在各大城镇卖艺做生意,这让他有了救人的目标;但是从主上遗留的种种迹象里,却也知道主上是处在多恶劣的环境,这个认知更令众人焦急万分,只愿能早日寻获主上。
白云川探手摸着怀里的鹰钰,这是主上随身挂着的玉璧,他在山崖下找到了它,主上却失去了踪影,不过他相信天佑吾主,主上一定会平安无事,而他也有自信绝对会找到主上!
白云川眼里闪着坚毅光芒,「驾!」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一行人绝尘而去。
**?
阳光透过窗子洒入房里,琴房还是同以往一样安宁,只是一向被艾昭君嫌太冷清的琴房,今天却成为她选定的避难所。
在艾府,这琴房如同禁区,而且还不用主人下令,仆人们便自动避开,原因无它,自然是因为不想受到大小姐可怕琴声荼毒。
对于这事,艾昭君一直很不满,她的琴艺才没那么差,是大家不懂得欣赏;不过,现在她倒希望这个人人都畏惧的禁区真能发挥吓阻效果,想吓走的人当然是追着她索取一天一吻的色徒了。
想到他,艾昭君脸红心跳的怪症状就来了,她从没见过那么可恶的男人,他竟然不顾主仆的身份,也不顾男女之别,甚至是礼教和她的抗拒,坚持她和他有了什么交换条件,她就要遵守约定每天给他一个吻,所以天天追着她纠缠,不管她怎么躲藏,他都有办法抓到她,连她躲在房里不出门,他竟然也能变成送午膳的男仆,大大方方地进入她房里,好巧地支开她的婢女,再霸王硬上弓夺取她的吻。
她愿意吗?不,她绝对是千个、万个不愿意了,可是她的力气比不过他,又不敢大声嚷嚷求救,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注定就是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她知道是自己的姑息养奸才让他为所欲为,只日三开始就让他得逞了,之后根本就无法拒绝,事情便愈来愈恶化,现在严重到自己竟然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侵犯,他的身影还在不知不觉中进到了她心里……
但这怎么可以?她不能受他的影响,绝不可以!
因此她今天下定决心不能让他再冒犯自己了!她不可以再退缩,如果她有什么能让人「敬畏」的地方,只有她的琴艺了。虽然她不想这么贬低自己,但在不得已下就委屈这一次,她要弹琵琶来退敌,看他是否真敢闯进琴房来。
调好了琴弦,艾昭君抱着琵琶,续续地弹了起来,琴声飘扬,传到了外面,立刻地,琴房连带后园马上就成为众人走避的禁区了!
第五章
「菊儿,妳怎站在这里?」悦耳的低沉嗓音响起。
手端着托盘的菊儿一听声音就明白是谁了,转回头看着那张俊帅的脸孔,对他笑着点头:「韩邪,是你啊,我准备端茶点到琴房。」
「大小姐在琴房?」原来小人儿今天逃到琴房了。
「是啊,小姐在琴房练琴。」菊儿回答。
「那妳为何等在此?」
听到韩邪的疑问,菊儿神情不太自然地含混回应:「呃!琴,不好打扰,我想等琴声停下,小姐休息时再将茶点送上。」
韩邪明白笑了,「菊儿,妳不会也畏惧大小姐的琴声吧?」对于小人儿琴艺的事,他在艾府里也略闻一二。
居心被识破了,菊儿笑得心虚:
「你才在艾府待下,未曾听闻过小姐的琴声,那真的很吓人的;加上小姐弹琵琶时也真的不喜欢被打扰……咦……你做什么?」
菊儿话还未说完,韩邪就伸手接过托盘,她莫名地看着他。
韩邪表示:「让我来吧!」
「你要代替我去送茶点!」
「我受伤时,妳对我多有照顾,这事就让我帮妳,当是谢谢妳。」韩邪笑容可鞠说道,端着托盘无畏地走入后园。
菊儿微愣了下,然后脸竟然红了,近来常听婢女们私下谈论韩邪有多俊帅、多么迷人,她从没注意看过他,所以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但今天见到他的笑脸,才发现他果真生得英挺不凡,好看极了,不过这样一个人才竟然是名仆人,其是可惜了!
韩邪听着风里传来的乐声,抑扬顿挫轻重相间,节拍还有些错乱,的确不悦耳,更比不上她的甜美,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对于女人,他绝对是经验丰富,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拥有过?但真没遇上小人儿如此纯美的小女人,天真得惹人怜,也娇怯得让人想疼爱,即便撒泼发怒时也可爱得教他心动,她除了人美心更美,这点越加难能可贵,所以他是发现宝藏了。
认识愈深,他愈是想要她,只是与他以往的女人不同,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所以在属下未找来前,他可以有闲暇时间尽量和她培养感情,希望他离开时,她是为了爱随自己而去。当然事情会有波折,但是他不会放开她却是非常肯定的决定!
不过从小人儿这些天的表现,他根本不用担心,这证明即便没有身份的衬托,他想要的依然就会得到!韩邪笑得骄傲自得。
手拿着托盘轻轻推开门走入琴房,见到小人儿就坐在椅子上怀抱着琵琶专注弹奏,他悄悄将手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无声地来到佳人身后,伺机而动。
韩邪等待了会儿,本打算等小人儿琴声停下再有动作,但是曲子一首接一首似乎弹不完,让他愈等愈没耐心,难道这小人儿发现他的存在,所以故意不停下吗?
不想再浪费时间,韩邪弯身贴近了艾昭君欲一亲芳泽,但是才凑前脸,艾昭君却先有了回击,她抓着琵琶不客气地反手就向他脸上砸去。
「色徒!」
虽然很心疼她的宝贝琵琶,但为了能教训色徒,她在所不惜:只是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哪想到竟让他接个正着!
「这样对付妳未来的夫君,妳不觉得心疼吗?」
下一刻,她手上的琵琶便被抢走丢在椅上,韩邪如愿地楼住纤细柳腰,将美人儿拥入怀里。
「你才不是我的夫君,不准乱说!」艾昭君娇斥。
「我们已经这么的亲密,说是夫妻也不为过,难道妳还想让别的男人如此待妳吗?那我可不能同意!」韩邪脸泛醋意,手臂抽紧,让她更加贴紧着自己。
艾昭君脸红得似苹果般,手握成拳捶打着韩邪结实胸膛。「你……你再胡说八道,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韩邪抓住雪白小手,邪气一笑:「这不成,妳是我的娘子,妳不理我岂不是要孤老一生?我会舍不得的!」
「你……唔!」艾昭君还未骂出的话语骤然被封在他的唇里,再也出不了声。
韩邪满足地抱住纤弱身子,汲取她的甜蜜,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这个吻温柔得能醉人,让艾昭君无法不沉迷,韩邪高超的吻技像包着糖的毒药,一旦尝过了就会上瘾,丢盔弃甲的臣服于他。艾昭君低喃声,双手很自然攀上了壮硕的臂膀,应和着他的吻。
「小人儿!」韩邪的唇滑过她的粉颊,逗弄着白玉小巧的耳垂。
又是那股莫名的热流在身体里乱窜,让她四肢无力、全身经颤,吟哦声不禁脱口而出。
听到她媚惑的娇吟,韩邪心抽紧,欲念更加蠢蠢欲动,只是场合不对,而且他也不想太急进吓着了他的宝贝,只能频频深吸着气,将脸埋在佳人香滑的颈间,努力压下胸口的情欲;只是他的胡渣刺着细嫩的肌肤,让艾昭君忍不住又笑又躲:「呵……好痒、好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