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绿的眼中蒙上一层泪雾,「没想到我生命中的贵人是王爷。」
「所以我才说我们特别有缘,不如我们就继续延续这段姻缘。」他柔声劝道。
「多谢王爷的厚爱,可是……凝绿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接受别的男子,所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她哀伤的低头落泪。
溥震的脸上掠过不忍之色,「想不到格格如此痴情,那人还不知珍惜,真是愚蠢至极。」
「希望王爷能成全我的一番心意。」
他轻叹一声,「格格的心情我自然能体会,毕竟我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啊!」
「原来王爷已有意中人,不知那位姑娘和王爷……」她试探地问道。
「唉!『万事皆可忘,难忘者铭心一段,千般易淡,未淡者伊人倩影』,不过,不提也罢,她早已认定我是负心之人,怎么都不肯听我解释。」
「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令那位姑娘误会王爷?难道你不向她解释?」凝绿猜想着。
「没用的,她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我该如何向她解释呢?」他摇摇头。
「王爷若是真心爱她,就该想办法解决才是,我想她也许是在气头上,等她心平气和之后再去找她解释,或许可以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凝绿在心中替他们感到惋惜。
「是吗?有时我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若换作是格格,格格肯不肯听我解释呢?」他柔声问道。
凝绿想了一下,「我想我至少会先听听你怎么说,再决定去留,尤其两人如此相爱,应该给对方一个机会。」
「没错,我们倾心相待,为了她,我甘冒杀头之罪逃婚,原本我想带着她远走高飞,她却无故失踪了,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可她一听说我与格格已经成婚了,就……」
「就怎样?」她追问。
「她就骑马跑了,结果不慎坠崖受伤,我尽心尽力的救活她,只求她听我解释,她却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和她大哥就这么走了,这会儿我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找她才好。」
凝绿瞪大双眼,牢牢盯着这高大的身影,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
「蜡烛呢?我要蜡烛!」她焦急地摸索到桌边,却因过于激动而险些绊倒。
溥震上前揽住她,她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襟,想看清楚他的脸。
他朗声笑道:「我的意中人因格格而离我远去,格格该怎么补偿我呢?」
「你早就知道……」她激动得语不成句。
溥震忍不住吻了一下她送上来的香唇,「是的,那次在义亲王府被妳救醒之后,我听见有人喊妳的名字,这才联想到两年前在法云寺里的事;而那天为妳疗伤时,妳身上的玉琉璃掉了下来,我才知道妳就是那个雪地里的小姑娘。妳看,这是当年妳送给我的礼物,我一直妥善的保存着。」
凝绿低嚷道:「你竟然这样折磨我?后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格格的身分?」
溥震捧起她的脸,喜悦中又带些恼怒的说:「折磨人的是妳啊!当我回到京城想带妳走,却怎么也查不到妳的下落,我还以为妳遭到不测,接着皇上赐婚,我一听对象是义亲王府的格格,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而后我们好不容易相遇,妳误会我不打紧,却怎么也不肯听我解释,就这么莽莽撞撞的骑马离去,差点葬身崖底。妳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吗?我怕妳再也听不到我的解释了。等我去向溥□及奕裴问明一切后,我既高兴又难过。」
虽然已事过境迁,但如今回想起来仍令溥震感到余悸犹存。
她抬起手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和唇,心中万般不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昏了嘛……咦?」凝绿突地嘟起嘴,「你刚刚说你听到皇上赐婚的对象是义亲王府的格格,便避之唯恐不及,那若是别家的格格或小姐,你就会欣然接受啰?」
溥震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妳还敢说?为了妳,连王爷的爵位我也放弃了,甚至冒着被砍头的危险逃婚,而妳居然这么说我?」
凝绿羞涩地将身子偎向溥震,「那……算我说错话了。」
「我一共救了妳两次,妳非但不报答我,现在还敢冤枉我,看我怎么罚妳。」
他贴在她耳边粗喘着,让凝绿为之瘫软。
「不然你想怎么样嘛!」她跺了跺脚想耍赖。
见她双颊酡红、眼波流转的娇俏模样,他迷醉地道:「我只想好好的爱妳……」
他覆住她娇艳的红唇,把所有的相思及渴求全都倾注在这一吻中。
「阳天……不,王爷……溥震,不对,哎呀!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凝绿勾着他的脖子,眼底眉梢净是妩媚,教他为之屏息。
他双臂一拢,将她横抱上床,「妳的夫婿名溥震字阳天,阳天也就是溥震。」
「那我该怎么唤你呢?」她靠在他的胸口问。
见他不回答,凝绿仰起头看他。
他眸光深邃地盯着她看,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不已,低下头才发现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敞露出雪白的酥胸,也难怪他笑得如此邪恶了。
「不准看!」她忙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我不只要看,而且我还要碰……」他挪开她的小手,直接用行动证明。
高张的欲望在胸口翻腾,催促他迅速褪去两人身上碍眼的衣衫,以唇熨烫她粉嫩的肌肤。
「溥震……」随着他折磨人的舔舐和挑逗,凝绿被惹得娇喘吁吁,只能不断的蠕动身子。
「妳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他朝她的耳朵呵气,手指所到之处,无不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火焰。
在溥震的诱导之下,她无限娇羞的回吻他,直让他心神俱醉,难以自己。
他再也按捺不住地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妳是我的,我要妳的身心全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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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瑞王爷要带着王妃从热河回府,噢!错了,应该说是王妃带着逃婚的瑞王爷回府才对。
于是,瑞王府里上上下下没人敢闲着,大伙把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的,兴高采烈的迎接王爷和王妃回府。
「王爷回府!」
马车停在大门外,仆人们恭敬的站在两旁等候,可是……
还没见到人,却先听到马车内的声响,「不要!不要!不要--」
先是一抹淡绿色的身影「砰!」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接着是「哎哟!」一声惨叫,随即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跳了下来。
「让我看看!」溥震小心翼翼的捧起凝绿的脚,仔细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凝绿皱眉嘀咕,「好痛!没想到这马车这么高。」
「是谁忘了准备凳子的?」溥震冷冰冰的眼神横扫过众人。
仆人们吓得不知所措,「王爷……」
「禀……禀王爷,皇……」罗总管支支吾吾的,可是溥震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是我自己忘了踩凳子,不关他们的事。」凝绿指着马车旁的凳子说。
他看也不看,只是体贴的扶着她,「妳扭伤了脚踝不方便走路,我抱妳进去。」
她闻言立刻抽回手,红着脸叫道:「放开我!」
他非但不放开她,脸上还浮现坏坏的笑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妳的,来,我抱妳回房去。」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在车上搔我痒,我根本不会跌倒。」她的一双小手在他身上又捶又打的。
嗄!旁人看了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从没有人敢这样对王爷,而她竟不知死活的捶打王爷?
这位王妃真是不同凡响啊!
溥震索性把她横抱起来。
凝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再……」
「我知道,再不放手妳就要给我好看。」他忍着笑意盯住瞪大眼、红了俏脸、小嘴微张的凝绿。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害我被大家嘲笑。」
「是吗?」他朗声笑道:「谁敢嘲笑王妃的?」
当然没人敢承认,各个低头不语。
「你是主子,这样问有谁敢承认呀?」她很不给面子的瞋道。
溥震温柔却霸气十足的说道:「我可先警告妳,妳再不闭嘴,妳想我会怎么封住妳这张教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呢?」
「你……你敢!?」她看了看两旁呆若木鸡的仆人,又瞪住溥震。
「妳要不要试试看?」他说着便低下头。
「我就不信你……」她硬是挤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深怕他那张嘴真的凑了过来,最后不得不把整张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很好,妳马上就会知道我敢不敢了。」他抱着她快步走,还不忘威胁。
罗总管似乎还不放心的跟随在后。
倏地,溥震停下脚步,愣愣地望着前方。
凝绿也察觉到不对劲,抬头往前一看,吓得她从溥震身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