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来,当初他会这么急切的找寻她,不就是为了弄清楚对她的感觉?现在他有的是时间来理清自己心里的想法,着急也没用。
况且——他还有个接Case的原则,在还没弄清楚前,这原则是破坏不得。
“别蹙起你的眉,虽然那模样该死的好看。”巩凡妮紧紧的圈住他的宽腰,虽没瞧见他现在的表情,但她猜想得出来。
“为什么我非得骑这台破铜烂铁?而且还得……”雷电不甚熟练的骑着脚踏车,歪歪曲曲的摇晃让他不停的皱眉。
“别批评我的体重,我的身子可以媲美赵飞燕。”她得意的笑着,享受着海风的迎面吹拂。
“哼。”他闷哼着,“还多远才到?”
“其实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二话不说,他马上停下车,转过头瞪视着她。
“我见你好像骑得很高兴,所以没叫你停下来。”巩凡妮露出一口贝齿,“我很体贴吧?”
雷电从鼻中喷着气,望着她一脸得意的炫目笑容一颗心不禁深受吸引,眼神中盛满了对她的深情,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她。
巩凡妮见他又不说话了,而且还不停的盯着她的脸瞧,她不自在的眨着眼,梳理着发,最后看他还是没意思停止对她的注目礼,干脆直视瞪回去。
咦?一个重大的发现让她忘了不自在,她好奇的撑起身于攀上他的身子,近距离的观察他的双眼,一张俏脸近得几乎与他相贴,吹出的热气不断轻拂他的脸。
“你在做什么?”他哑着声音,对于她的靠近以及身上清雅的体香,再再都让他呼吸不顺、血液沸腾。
“你的眼珠子是深黑色的吧,难怪我老觉得你的眼睛又深又黑,像墨水似的。”她没发现到他的不适,埋自道出自己的发现。
“你的不也是?”雷电闷哼着。
“不是,我的是褐色的,大部分的东方人眼珠都是褐色的。”巩凡妮睁大眼,更加凑近他,“不信你瞧瞧!”
雷电在心中呻吟着,对于几乎贴在他身上的柔软身体,他必须小心的褛着她,以防她摔倒了,而吐气如兰的朱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的开启着,这对他来说无非是项严重的酷刑。
“你能不能站好?”他沙哑的声音低喃着。
“你先看我的眼珠子。”
“是褐色的。”他在嘴里诅咒着,半敷衍的道。
“是呀,一般人都是褐色的,我也不例外,但是你的是黑色的,我好羡慕你。”她笑着,“不过我的眼睛也很漂亮,你说对不对?”
“何止漂亮,简直是美得足以勾人心魂。”他喃喃的自语着。
“你说什么?”
“你能不能站好?”雷电叹口气,眼睛都看了,她还贴在他身上。
“你还没……”
“你不是要野餐..如果改变主意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谁改变主意了?”她闻言马上离开脚踏车、离开他的胸膛,接着提起脚踏车篮子内的竹篮,看向他,“走吧!”
他跟着她穿过围栏,沿着沙滩一步步走近。
“穿上,虽然是南台湾,但清晨的海边还是带着凉意,”他脱下身上的皮衣,破在她的肩上,“你穿得太少了。”
“哎—,保镳大人,你很像我老妈。”巩凡妮套上外套,确实是感到温暖了点。
“不敢当,我又是你的马又像你的妈,没想到我能身兼数职。”他活起微笑。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巩凡妮将手中的竹篮递给他,“你铺地,摆食物。”
“现在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绅士,专门服务淑女的绅士。”
“你还真懂得利用身边的人。”他挑高眉。
“谢谢夸奖。”
雷电很快的铺上餐布,请她坐下,正当她才取出咖啡杯倒上了咖啡时,敏感的雷电这时挺直背脊,全身上下数万个细胞警觉起来呈备战状态。
“怎么了?”巩凡妮发现到他的怪异,虽才相处一天,但不论何时他看起来都是轻松优间,可没见他这么……她不会形容。
他拨了拨刘海,“喝咖啡。”他又恢复“天塌下来也不关他事”的模样。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每当有危险的事发生时,他就会有毛发竖起的感觉,就像现在这般。
他啜饮着咖啡,倒想知道是谁敢惹“自然门”的雷电,哈!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期待了。
“吃吃我煎的蛋皮。”雷电从竹篮中取出装着蛋皮的磁盘,才要递给她时,他忽然感觉到周遭空气的快速流动,一倾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双双摊平在白色碎花的餐布上,一上一下,两人又陷入近距离的亲密姿势。
“你干么?!”她闪动着细密的睫毛,因他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胸,让她呼吸大乱。
“别动。”他低声道,吐出的热气触及她细致的肌肤,引起她的颤抖。
巩凡妮果然听话的一动也不动,并且还屏住呼吸,紧抿着嘴,深怕一张开口,一颗激烈跳动的心就会跳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雷电柔密的刘海遮去他深邃的黑眸,俊美的五官就像件完美的雕塑品般散发出王者的气势,他能感觉出危险已经过去,有他的地方空气就像他的手下,不管什么时间他都能了若指掌。
这时他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身下的可人儿上,她的俏脸红得就像随时能沁出血般,“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不—不知道。”她哼着。红?当然红,他这样强壮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害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血液当然都直冲脸上。
“要是我们这副模样给人瞧见——像不像情侣?”雷电打趣着。
“谁?”她眨眨眼。
“我们。”
巩凡妮又再眨眨眼,脸上的红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笑意,“我们?雷电,你别闹了,我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像情侣。”
“我很有兴趣听听理由。”他淡淡的道,尽管一道伤痕已轻轻划痛地的心,但嘴角上他仍挂着一抹笑意。?
“理由就是——嘿,保镳大人,您今年贵庚?”
“年底就三十了。”
“对啦,您老今年满三十,小姐我才刚二十三,光是这个年龄的差距。”她边说双手边环上他的头,“你都能当我的大哥哥。,我们怎么可能会像情侣?更何况……”
“嗯?”他等她接下去。
“更何况你是我的保镳,保镳怎么可以和老板谈恋爱?那不很奇怪?”
“就是说,我们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一对罗!”
“没错。”巩凡妮笑嘻嘻的道。
“那真是可惜。”雷电一个翻身离开她柔软的身体,“失去我这么个优良条件的男人,你的对象又少了一个。”
压力一离开,巩凡妮就连忙坐直身子,她望着他离开餐布,高大的身子在沙滩上不停来回走动,她不禁纳闷的也站起身,双手叉着纤腰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雷电绕了一圈回来,手上多了颗棒球。
“棒球?”她挑高英眉。
“刚刚你差点被它打中。”
“噢。”她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惊讶表情。
“这是什么情绪.是太惊讶了还是……”他皱起眉。
“噢就是噢,就是我知道有这件事发生的回答。”巩凡妮端起微凉的咖啡轻啜着。
“我该对你的胆识喝采还是咒骂?你知不知道这颗棒球能打掉你的小脑袋?”
“或许吧!”
“或许吧?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雷电提高音调,“如果今天我不在你身边-就算你是九命怪猫也没用。”
巩凡妮走近他,拿起他手中的棒球端详了一会儿,抿了抿嘴,“我不懂你为什么为这小小的棒球生气,基本上我觉得它没那么致命呀!被打到顶多小昏一下,没你说得这么夸张。”说完,她随手将棒球扔往沙滩。
“你——”
“这棒球一定是附近小孩打来的,放在这等一会他们会来找。”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雷电深邃的黑眸中闪着光芒。
“除了小孩谁会玩棒球?我每次在这散步常会发现到弓箭、飞镖一些有的没有的,但隔天来就都不见了,所以一定是小孩的。”巩凡妮很正常的推理。
“我们回去吧!”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这些东西是附近小孩子的玩具,光是从这颗棒球着地的位置,他的职业本能就告诉他这一定是个臂力极好的男人所为,而且这男人一定有个好怆法。
“为什么?我们才刚来。”她紧拢起眉。
“要下雨了,再不回去我们会成落汤鸡。”雷电快速的收拾餐布、食物,拉着她的手就往堤上走。
照刚刚她的叙述,这男人已经动手很久了,弓箭、飞镖、棒球…全是足以致命的工具,他真怀疑她这一年是如何安全度过的?
“雷电,真的下雨了咄!”才刚进屋,天空真的飘起毛毛细雨,巩凡妮惊喜的叫道。
“去把窗户关上。”他吩咐。
“为什么?打开空气才能流通,我喜欢闻下雨的味道。”她哇哇大叫起来,在这儿待了一年,可不是常常会下雨的。